對于王行的表現,景越同樣感到驚訝。
“王兄,你這是深藏不露啊。”
王行感慨道:“景兄,還是你更厲害,我只有天生神力這點斤兩,下關就不行了。”
聽到這里,景越忍不住咳嗽起來。
還真被這丫給裝到了。
經過第一關之后,王行的心態好了些,卻并不多。
“唉,即便通過了院試,我在圣女師姐面前已沒了好印象,沒戲了。”
說著,他又看向了同病相連的景越,說道:“景兄,你也沒戲了。”
“不過......想到景兄你也沒戲了,我心情就好多了。”
景越:“......”
這丫是會找心理安慰的。
......
“簫淼,念之力,三段,乙下。”
“王柱,念之力,四段,乙中。”
景越剛到第二關測驗場所,就聽見了這莫名耳熟的臺詞。
那是一顆布滿了蜂巢狀孔洞的白色石頭,放在院落中央桌上的一方小墨池中,很是顯眼。
太初院這一項測驗很簡單,你只要專注于這顆石頭五個呼吸時間,想象它全孔噴水的畫面,到時,布滿孔洞的石頭就會給予你的念想回應。
這石頭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念念不忘”,是挺稀罕的寶物,也只有太初院這種修行圣地能夠用來測試。
修士修行,唯有到第四境小神通境時才會動用到念力,因為那是修士第一次感天地,悟神通。
而在場的參試者應該無人到達這個層次,所以這一關考驗的并不是念力,而是念力潛能。
這批參加院試的年輕人有不少是三五成群而來,他們一邊等待著,一邊議論紛紛,于是景越和王行總能聽到一點“小道”消息,其中還有包括他們兩人的。
景越和王行第一關的表現挺出乎人意料的,畢竟一個看起來像病秧子,一個看起來茫然無措,毫無信心,結果......
這不禁讓好些人有些憤慨。
“這都天運七十八年了,還擱這扮豬吃虎呢。”
“就是,裝也不裝得清新脫俗點,無趣。”
景越:“......”
王行:“......”
也是從這議論聲中,兩人知曉了這第二關里最被看好的人物。
那是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公子,手拿折扇,看起來風流倜儻,可怎么說,你一旦把視線移到他的臉上,就忍不住emmmm......
方正國字臉,眉毛極濃,目光如炬,看起來像是隨時會撕裂衣服展示肌肉一般。
這人名叫呂輕語,小道消息是某位大儒的孫子,儒道修行尤其看重念力,由此可見,此人念力定然不凡。
這時,呂輕語已站在了墨池前,眼神變得更加凝練。
只聽見嗤的一聲,本來平靜的“念念不忘石”至少有十個孔洞噴了水,聲勢不俗。
“呂輕語,念之力,七段,甲中!”考官頗為興奮道。
院試念力甲中,近百年來也不過二十多人達到此成就。
濃眉大眼的呂輕語搖著折扇,在一片羨慕的贊嘆聲中往前走去。
排在呂輕語后面的是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
那姑娘看起來和王行一樣,挺擅長社交,這才剛來沒多久,就有多了好幾個好姐妹。
有了呂輕語剛才引發的高潮,如今的圍觀群眾明顯興致不高,只剩下些個老色胚們專注著少女的美貌。
結果下一刻,人群忽然發出了一陣驚呼。
緣于那“念念不忘石”忽然像是壞掉了一般,全身上下噴射得厲害。
“這,這是!”
“陸安霖,念之力,九段,甲上?”
這個時候,即便考官都露出了困惑的神色。
太初院建院至今,達到九段甲上的只有十人,而這十人中,有四人成為了七星分院中的院長,最差的也是個長老。
距離上一次出現甲上之姿的人物,起碼已有七十年。
沒想到,今日出現了?
反復確認了這念念不忘石沒有問題后,考官重復了一次結果。
眾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嘖嘖稱奇,感慨此女恐怖如斯,竟然能讓念念不忘石噴射不止。
是的,直至現在,那念念不忘石還在噴射。
剛剛走過去的呂輕語看著這一幕,雙眼如炬的愣在了那里。
他這念力本屆第一的名號,這就易主了?
這時,陸安霖的“好姐妹”已圍了過來,看她的眼神都變了,紛紛詢問起經驗來。
陸安霖一臉恍惚道:“我只想著只要我用力,那些孔洞里就會鉆出無數個俊公子,然后它就噴水了。”
說著,她不由得往景越這邊瞟了一眼。
此語一出,眾人差點吐血。
這TM也可以?
同樣震驚的還有王行。
只見他一下子謹慎起來,說道:“景兄,她在偷偷看我。沒想到這位陸姑娘竟是位癡女。”
景越疑惑道:“是嗎?”
“我眼光一向很準,看來今日我還是太高調了。”王行幽幽嘆息道。
另外一邊,陸安霖暗自氣悶道:“那個方腦袋什么毛病,一直擋在俊公子身前。”
之后,輪到王行登場了。
只見他雙眼如炬,死死盯住那念念不忘石,用盡全力幻想有無數美麗女子從那些孔洞中鉆出。
都想到流鼻血了。
結果,只有兩個孔洞無力的噓噓了一下。
“王行,念之力二段,丙下。”
王行震驚道:“丙下,怎么可能!先生,是不是這石頭剛被玩壞了?”
考官一臉嫌棄道:“下一個!”
陸安霖之后,接連經過兩次高潮的圍觀群眾儼然已有些乏了,只剩下了幾個愛好男色的師姐們仔細看著景越。
不得不說,景越這種略顯病態的俊俏模樣是深得她們歡喜的,因為不少閑書中就有類似的男主,能讓她們找到主動的感覺。
景越站在念念不忘石前,一點奇異的感覺在心頭生成。
模模糊糊中,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吸力從石頭中生出,拉扯著他的識海。
嗤的一聲,一個孔洞噓噓著,噴出水來。
考官愣了一會兒,剛想宣讀這比剛才丙下還差的結果,結果又是嗤的一聲,第二個孔洞噴出水來。
緊接著,第三個,第四個......
陸續又有新的孔洞噴出水來,水勢都不大,卻在持續增長。
“咦?”
本來只顧著看景越顏值的幾個師姐注意到了這一點,不由得發出了一陣驚疑聲。
圍觀人群也發現了變化,看了過來。
“唉,又多一個。”
“又多一個!”
噴水的孔洞數目在不斷增長,每增加一個,圍觀群眾就忍不住叫一聲。
直至第十四個孔洞開始噴水,這噴水的孔洞數量才停止增長。
這種噴水孔洞數逐漸變多的狀況,饒是考官都是第一次遇到。
他不由得想起了剛才那個丙下考生的說法,再次摸上念念不忘石查驗了一番,確定了這石頭沒有被玩壞。
這個成績儼然已超過了呂輕羽,僅次于甲上的陸安霖。
于是考官只能疑惑道:“景越,念之力,七段,甲中?”
聽到這個結果,不管是已參加完測驗的,還是沒參加的參考者都忍不住嘖嘖稱奇。
“今年來的都是什么怪物,一個甲上,兩個甲中?”
測試完畢,景越往前走去,王行站在那里看著他,一臉懵逼道:“景兄,上一關我們都是甲中,沒想到這一關的差距,竟然比人與狗的差距都大。”
景越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你只是發揮失常罷了。”
王行:“......”
有被安慰到。
半柱香后,景越后面的那名考生小心翼翼問道:“先生,這石頭是不是真的壞掉了?”
因為直到現在,景越都進入下一個考場一段時間了,這石頭還在不停噴水,沒有停下的消息。
那考官坐在那里,一臉迷茫道:“先等等吧,壞了也沒地修,全院就這么一塊。”
老實說,他有點累了。
從呂輕語開始,他已連續又驚又喜了三次,老年人這精神波動大了,有點吃不住。
反正這屆的年輕人,他是有些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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