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另一種程度上的開圣女第236章另一種程度上的開圣女←→:最新網址:mayiwxw
聽聞了顧清池叫自己,張初一露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容,回應道:「原來是顧老弟。」
顧清池根本不給面子,嘲弄道:「誰和你這半截入土的老頭兒稱兄道弟,別把老子叫老了,晦氣。」
整個太初教本教內,敢和張初一這么說話的,恐怕只有顧清池這一個。
即便是教主親至,面對張初一這老前輩都得客客氣氣的。
因為這老頭兒在教內根基太深,實力又深不可測,曾經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有不少人認為他會扯下那位新教主自己登位。
他有那樣的實力。
直至他沒有這么做,也顯得越來越老邁,教主一系的人方才逐漸減輕了這樣的顧慮。
面對顧清池的嘲弄,張初一沒有答話,而他的身后迅速站出來了一個男子。
這男子身形極其消瘦,遠遠看去就像一根竹子,仿佛只要用力一點,就可以將其腰身折斷一般。
可是他偏偏給人一種銳利鋒利之感,仿佛身上的衣襟線條都布滿了鋒芒,境界低的甚至會被割痛眼睛。
這樣的情況通常代表著他的神通「藏鋒」已修煉到了極致,即便是他自己這把劍鞘,已藏不住鋒芒。
這樣的劍修十分恐怖,「藏鋒」劍修斬殺大神通修士的戰績并不少,其中大抵都出自這樣的人物。
這名劍修儼然是張初一的大徒弟石竹了。
石竹走了過來,連每一步跨出的距離看起來都是一致的,仿佛精準量過一般。
這時,他離顧清池已很近了,聲音冰冷道:「認錯,不然伏誅。」
他說話也是一板一眼的,看起來十分認真,同樣充滿了危險。
這不到三十步的距離,已然進入了他出劍的范圍。
一時間,風吹草動,連四周的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在南疆國的敵人虎視眈眈的情況下,沒想到處于弱勢的祈國一方竟率先內亂起來。
顧清池聽到對方的話,一臉誠懇道:「我認你娘的大燒比!給你這傻叉臉了,說話跟個腦缺一樣。來來來,讓我見識見識你這腦缺的破爛貨能不能砍下老子的腦袋。」
說著,他反而伸長了脖子,像是等待著被他砍一般。
劍修殺人,講究一個劍心通明,可是即便是劍道造詣極高的石竹,聽到顧清池的話后,都忍不住產生了些許情緒波動。
這丫的嘴實在是太臭了!
氣氛一下子變得更為緊張,因為這兩人皆是狠角色,一個看起來是真的敢砍,即便對方是同門,在教中的地位不低,而一個是真的敢讓對方砍,即便對方的劍很可怕。
結果這時,張初一開口道:「退下吧。」
話音剛落,石竹已然退下,之前那劍拔弩張的態勢轉瞬消散。
這聽話程度,堪比老狗。
或者說,他本就是張初一最為忠誠的狗,主人尊嚴受了一點挑戰,他就率先跳出來咬人,而主人一揮手,他又會很聽話的退下。
這時,張初一不由得看向了身著紫裙的慕夫人,問道:「夫人這是來趟渾水的,還是來看戲的?」
慕夫人眼中閃過了一抹厭惡的情緒,沒有答話。
如此看來,場間張初一最為顧忌的,應該是這位向來以神秘著稱的慕夫人。
對于對方的置之不理,張初一情緒沒有任何變化,徑直拿出了一只小板凳坐了下來。
他的面前很快多了一只裝了半桶水的水桶,桶里有幾尾魚。
而他則拿起了魚竿,魚竿上掛著直直的鉤,釣起魚來。
顧清池忍不住吐槽道:「擱這裝你娘呢。」
而兩位法
王則神情凝重且復雜。
只能說此間的氛圍很怪,南疆國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和主動,表現得次序井然,很是團結安穩,而祈國這一方明明處于弱勢,還成分復雜,各懷心思。
兩者放在一起比較的話,有種正規軍對上雜牌軍的味道。
只是這支臨時集結成的隊伍的頂尖人物上限不低,至少對上那幾位讓人聞風喪膽的毒將不會處于劣勢。
可前提是他們能共同對敵,可如今來看,沒人背后捅刀子都算好的。
想著自己的地盤來了這些各懷鬼胎的人,而自家的圣女還處在危險之中,分教的人心頭忍不住生出了惱怒的火焰。
這段時日教內出現這么多變故,沒人在暗中作祟是不可能的。
哐哐哐
殷法王耳朵一動,聽見了一些細碎的聲響。
下一刻,她的臉色就變了,說道:「閃!」
人群迅速得到響應,分散開來。
兩個呼吸不到,只聽見轟的一聲炸響,之前眾人所站的地面出現了一個大坑。
坑洞里是一根巨大的弩箭,還在冒著火焰。
攻城弩!
南疆國的人儼然發現了他們的存在,想來一記偷襲,要不是殷法王耳朵敏銳,在場的高手可能能躲過這一擊,可教眾手下恐怕會損失慘重。
至此,這群人自然分開了,暫時潛伏起來。
對于分散的眾人,南疆國自然沒想著追擊,因為這樣一支巨型攻城弩可不是想用就用的。
如果只殺了些幫眾,只能說火雷炸蚊子,是虧。
暫時躲過了那洶涌的蠶潮,景越和夜凝計算了一下時間,準備出去。
離白帝靈墟關閉的時間已不遠了,以如今這陣仗,他們深入不了內部,別人也別想。
只能說因為搶這塊玉佩弄出的大陣仗,也變相讓他們達到了目的,阻止敵人深入。
之前狩獵的巨蠶暫時不在附近,景越和夜凝快速奔跑起來。
初始在那紅樹林里遭遇了塌方,后面又鉆洞,和毒公主大戰,再到被巨蠶追殺,景越一度有些迷失方向。
直至現在,他依舊有種「我是誰,我在哪兒,從哪兒來往哪里去。」的迷茫感。
而這片茫茫草海,更是很容易讓人迷失方向。
不過萬幸圣女姑娘方向感比較強,一直在向著某個方向跑。
要不是四周情況復雜,景越甚至很想當她的掛件。
嗯,掛在圣女身上,這算得上是表層次的開圣女。
這茫茫草海一眼望不到頭,仿佛夢中的場景。
唯有前方圣女姑娘的長腿翹臀,如錨點般讓他感到真實。
輕靈竄過了一座吊橋,景越和夜凝在草海中奔襲了一陣兒,沿途可以看見一些白骨。
主要是這些人骨看起來挺新,旁邊還散落著折斷的符劍之類的。
由此可見,那頭巨蠶就在附近覓食,吃了不少修士。
景越和夜凝身上穿著和草海顏色相似的衣袍,近乎和草海融為一體。
兩人有驚無險的來到了之前入口處的那處深淵,深淵上的樹根依舊如橋一般橫在上面。
深深吸了一口氣,兩人一鼓作氣竄了過去。
這時,那棵大如華蓋的桑樹已近在眼前了。
人站在樹下,會不由自主生出一種渺小之感。
不過這棵樹的頂端就是出口,想著那巨蠶可能就在附近,兩人不再猶豫,如風一般往上竄去。
爬樹的過程中,他們可以看見之前吞云吐霧的大蠶正在
樹枝上沉睡。
這樹著實高大得離譜,可架不住景越和夜凝身手矯健。
一段時間后,兩人已然站在了這棵大樹的頂端,而那處裂口就在上方,兩人只要一個輕輕跳躍,就能出去。
然后景越和夜凝出去了,又沒完全出去。
因為他們剛一現身,無數呼嘯的毒箭就把他們逼了回來。
景越屁股上甚至中了一箭。
電視劇里演的用嘴吸出毒素的場景并沒有出現,夜凝是用手把毒生生捏出來的,弄得他。
景越和夜凝被逼到這大桑樹的樹冠附近,嘗試著突圍,可他們知道挺有難度。
因為剛剛雖然在上面呆的時間并不長,他們也能感受到那鐵桶般的陣仗。
空中,殷法王飛在高空中,一邊輕靈躲避著襲來的羽箭,一邊俯瞰著下方的情況。
一段時間后,她已然知曉了自家圣女的動向。.
下方,一名頭頂生瘡的毒將已把一只重弓挽成了滿月,對向了她。
殷法王感知到了危險,一個極速下沉,并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嘯鳴。
聽到這聲嘯鳴,太初分教的人已然動了起來。
砰!砰!
一紅一黃兩條煙柱盤旋而起,在空中綻放開來。
這在太初教分教內的意思很明顯,此處情況危急,不退需救援。
于是在更遠處,本來還未抵達這里的太初教幫眾,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分教的人來得比預計得快,或者說之前殷法王和雷法王現身時,本就只展露出了一部分實力。
他們之前是在示弱?
一時間,耳畔全是鳥鳴聲在回蕩,那是分教眾人在安排行動時的暗號,雖然顯得喧囂,卻次序井然。
看著分教擺開的陣仗不小,要救出被鐵桶圍住的圣女并非不可能,釣魚的張初一不由得站了起來。
老實說,夜凝能出現在出口已挺讓他意外的。
不管是他的那個蠢徒兒,亦或是南疆那位毒公主,在占據主動的情況下竟然對付不了一個夜凝?
夜凝必須死,這是張初一愿意做這一切的底線。
于是他甩了甩魚竿,身后的徒子徒孫皆動了起來。
結果這時,顧清池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張初一看著身前的顧清池,魚竿垂在前方,那上面直直的魚鉤就掛在那里,給人一種巨大的壓迫感。
「顧清池,你想干什么?」
「你應該明白,你到底是哪邊的人,對于不顧大局的人,老夫向來無情。」
張初一對分教向來不對付,顧清池一看他們想動,就推測他們是想后面捅刀子,于是才挺身而出。
他自知自己不是張初一的對手,而張初一確實又是一個挺無情的人,可他還是站在那里。
死和日后越想越氣,越想越后悔之間,他選擇前者。
很顯然,張初一對于顧清池這位教中后輩的耐心已快消耗干凈,他體內出現了一點嗡鳴聲響,臉上的老年斑都變得深沉了些許,結果這時,一襲紫衣站在了顧清池身旁。
慕夫人神情冷淡道:「我的女婿在下面,如果誰想犯惡的話,別怪我無情。」
張初一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詫異的情緒,說道:「夫人什么時候有了乘龍快婿,這實在是讓老夫很意外。」
不過他看著周圍的局勢,神情變得越發陰沉,揮手道:「繼續行事。」
慕夫人跟著下令道:「藏雨宮弟子聽令,誰敢阻止救人,格殺勿論。」
「是!」
「是!」
「是!
幾乎同一時間,慕清淺和慕輕霜一對姐妹已帶著人跟了下去。
兩姐妹剛剛發現了景越的蹤跡,在察覺到了這邊的動向,都有些發狂。
如果說張初一的底線是夜凝必須死,而她們的底線是景越必須活。
這時,殷法王的動作已經來了。
殷法王和其門人皆是身法極其輕靈一輩,只見他們處于高處,身形在空中騰拖,宛若一只只輕靈的大鳥。
與之同時,一只只羊皮袋子破開,灑下了顏色各異的粉末。
毒粉!
毒粉在空中飄蕩,形成了七彩的色彩。
可是這時風向并不明顯,這灑下的大量毒粉甚至有反過來對付自己的風險。
可下一刻,渾身肌肉疙瘩的雷法王從天而降。
只見他頭發豎立,手持一口大鐘,胸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
一聲震動山谷的怒吼聲響起,恐怖的音波順著大鐘口咆哮而出,帶著毒粉如一條七彩狂龍般往下狂沖而去。
獅子吼!
南疆人擅長用毒,而長期和他們戰斗的太初教分教眾人,就以毒吹響了進攻的號角。
毒龍洶涌而來,南疆國的軍隊首當其沖,亂成一團。
南疆人擅長用毒,可通常指的是修士,而這些普通士兵,不過多懂點毒理罷了。
面對這成分復雜的毒龍,他們和普通軍士并沒有多少區別,很快或口吐白沫,或癲狂抽搐、歪脖子斜眼倒成一片。
景越和夜凝見狀,早已用布匹將口鼻捂住,準備趁亂突圍。
從看到煙柱的瞬間,她就知道自己人來了。
結果這時,夜凝忽然按住了景越肩頭,神情凝重。
一陣類似蛤蟆叫的聲音,在上方響起最新網址:mayiwxw←→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