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紅玉十分的眼熟。
因為她親手照著做出過一模一樣的人皮面具!
看到薛紅玉的反應,沈離心下有些沉,“看來你做的人皮面具就是他的。我只問一個問題:你后來在角斗場見過他嗎?”
薛紅玉面上的冷靜淡定一寸寸裂開,“你也是為這個人皮面具?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也想殺我是不是?!!”
沈離皺眉,“我對你的性命不感興趣,回答我的問題。”
“我為什么要回答你?你也在騙我!”
薛紅玉的情緒卻激動起來,甚至坐起身。連手上的針頭,她也直接伸手猛地拽出來,無視迸濺出的血珠和身上因為劇烈動作扯到而劇痛的傷口,想下床離開。
沈離攔住,“你現在不便走動。”
薛紅玉掙扎,“你和他們是一伙的,我不會信你,不會……”
沈離耐心所剩無幾,聲音陡然一厲:“我說你不能走!”
驚懼之下的薛紅玉被她這一聲嚇到,僵在原地,臉色因疼痛而慘白。
沈離不冷不淡的說:“我要是想殺你,會費心費力的救你嗎?會在醫院守你兩天,等到你醒嗎?會跟你廢話這么多嗎?”
薛紅玉怔住。
沈離皺眉看了眼她腰腹處滲出來的血跡,松了手走到門口,讓外面的人去叫醫生來。
薛紅玉想趁此機會跑,卻實在沒什么力氣。
直至醫生來了重新給她縫合傷口,她才冷靜下來,躺在床上恍惚的瞪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離等醫生處理完走了,重新到床邊。
“看樣子,你只負責做人皮面具,不知道其他的。既然如此,我對你更不感興趣,你可以走動后就可以走了。當然,你要是想在這里繼續養傷也行,但我不至于善良到給你繼續支付一月份。”
聽到這話,薛紅玉總算有了點反應,扭頭愣愣的看沈離,“真的?”
“你愛信不信。”
沈離抱臂看她,“我只感興趣一個問題,就是我剛才問你的那個。”
薛紅玉沉默良久,說道:“沒有。至少我在角斗場待著的時候,我沒有見到那個男人。他們為什么要我做那張人皮面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做的事情好像失敗了,還是被人知道了,所以他們情愿殺滅口。”
沈離眉頭緊皺,看了薛紅玉男半晌,最后拎著包出去了。
薛紅玉盯著門口。
大抵是那一番折騰太累了,也明白自己暫時無法離開,她認命的閉上眼睛睡過去,但下意識的縮成一團,愁眉苦臉的。
病房外。
沈離在走廊里的長椅坐下沉思。
沒多久,聽到熟悉的聲音:“沈離!”
她轉頭,看到傅應寒出現在走廊的另一頭,朝她大步流星的走來。
見她只坐在外面,傅應寒過來后俯身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望著她問:“怎么了?那個女人醒后,你從她口中得知了些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嗎?”
沈離看到他,雜亂的心緒稍穩,正要說話時,忽然發現他臉色不怎么好看,有些發白。
她當即問:“你怎么了?這兩天沒休息好嗎?”
傅應寒眸光一頓,笑了笑說:“有點。畢竟華盟那幾家根基深厚,也不是好對付的。沒關系,現在已經沒有麻煩了,往后能好好休息。不說我了,你知道了什么?”
沈離不疑有它,便將從薛紅玉那兒知道的事告訴了傅應寒。
傅應寒瞬間想通其中關竅,難得的露出吃驚神色,“所以說,真的是角斗場的人在保趙從岳。但角斗場背后是……禁區!難道至今所發生的一切,在幕后推動著的勢力,就是禁區?!”
“我不確定。”沈離說,“先前我以為,只是有人私下找上薛紅玉,求她幫忙做人皮面具。但現在要殺她的是角斗場,足以說明角斗場不但護著趙從岳,和他是一伙的,而且趙從岳那邊已經知道我發現他弄了個冒牌貨假裝他。”
前者固然讓沈離意料不到,但她更心堵的是后者。
傅應寒聽她說完,也很快看出她所想:“你身邊有人在向趙從岳傳消息?”
換句話說,沈離身邊有趙從岳埋伏的人,不然趙從岳那邊不可能知道沈離已經發現人皮面具的事,還要滅口薛紅玉。
沈離點點頭,難以理解的說:“在F洲也就算了,我雖然懷疑是穆老爺子跟幕后之人有往來,但當時畢竟人多眼雜,是其他人泄露出去的也說不定。可是回到絕境洲這邊開,怎么可能呢?我身邊怎么會有趙從岳安排的臥底?”
她那天見趙從岳,并沒有告訴太多人,知道的人不多。
一路上見過的人也寥寥無幾,基本都是奚越的人。
這種情況下,消息居然還能漏出去,她身邊居然還可能有趙從岳的人??
沈離不理解。
傅應寒擰眉沉吟,道:“不然,你今天就回去排查一遍你身邊的人?”
沈離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只能這樣了。”
傅應寒問:“需要我幫忙嗎?”
沈離搖頭:“我那邊比較復雜,你不好插手。”
傅應寒便嗯了聲,握住沈離的手,溫聲安慰道:“雖然這個情況有點措手不及,但好歹目前有了突破,我們知道一直以來面對的幕后那群人和禁區有關。有了這個方向,再查下去會有更清楚的頭緒的。”
沈離覺得也是,忽的靈光一閃,“下周你的晚宴上,禁區應該會派人來。要不,到時候試探試探他們?”
傅應寒笑了笑,“小姑娘想怎么試探?”
沈離道:“你不怕我把你晚宴搞砸?”
傅應寒微微挑眉,“要是這樣的話,不然晚宴之后你將你自己賠給我?”
聞言,沈離那些情緒被攪沒的一干二凈,手指戳了戳他結實的肩膀,道:“你倒是不肯吃虧!”
傅應寒握住她的手,低笑道:“總要占一頭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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