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六年歸來,真千金有億點馬甲

532.他是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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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離這才停下,回頭詫異的看著華胥。

華胥:“你當真要為了那個人如此冒險?”

沈離往回走到華胥面前,認真道:“不止是為了傅應寒,也是為余鶯鶯。如果她后面發生的那一切真的有我的緣故在,那我就應該對她負責,至少做點什么。”

事情已經發生了,她沒有辦法挽回余鶯鶯的死。起碼她可以盡力完成余鶯鶯的意愿,讓她瞑目安息。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余鶯鶯的死靈沒有出現在這個空間里,應該是融入了類空間下面的那個法陣里,她要在這個類空間里見到余鶯鶯,也得先找到陣眼,揭開這個法陣的真面目。

華胥看沈離幾眼,倏然沒頭沒尾的說:“真不知道,最開始我是如何會認你為徒的。”

沈離:“?”

“又倔,又不討喜,還不聽話,一意孤行。”

沈離嘴角微微抽搐,“師父,您也不逞多讓。”

華胥輕輕哼了聲。

沈離問:“師父,極陰之地在哪兒?”

華胥靜默須臾,直接轉身,“隨我來。”

沈離邁步跟上,卻見華胥是走上了青石路,瞧著像是要回到竹屋。

“師父?”她出聲。

華胥淡淡說道:“帶你去極陰之地。”

沈離猶疑幾秒,選擇相信華胥而跟上。

然而華胥真的是將她帶回了竹屋,沈離擰眉看著華胥,思索他到底是要做什么,但華胥沒有停下,一直往那片死樹林走去。

這令沈離愣了下,似乎明白了些,步伐加快。

華胥確實朝死樹林去,末了停在一棵很是高大,樹干枝椏都/粗/壯/干枯的桃樹前,他微微抬頭看著眼前的樹,道:“從前它們還不是死樹。”

沈離看他,安靜聽著。

華胥道:“以前住在這里的也不是我,是我的一個好朋友。他為人幽默風趣,確實跟我不一樣,他心地善良,也是九黎十八寨的本地族民,概因天資聰穎,修習的厲害,便被各寨族巫選入這里,守著先輩傳下來的東西。”

“那時,這東西還沒有危害,只是死氣沉沉的,才叫九黎十八寨的人害怕。他就在這里種下了這些桃樹,想著只要它們生長開花了,就能證明那東西其實并沒有族民們想的那么可怕。”

“后來成功了?”沈離問。

華胥點頭,平靜道:“這些桃樹被他養護的很好,生出桃花時,遠遠看去云蒸霞蔚,生機勃勃,令每一個來到這里的族巫都驚嘆。他也很高興,每年結出桃子時都會摘下來分給各寨,還用桃花釀酒,釀出來的酒香醇又清口,大巫祝他們總是會來討一壇,喝完又請他再釀。”

沈離:“那它們是怎么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華胥聲音低沉了幾分,帶著點啞:“是因為我。”

沈離看他。

“那年我尚且年少,行事大膽,總喜歡去些危險的地方冒險,自恃本領傍身,不會失足。可有一次與人同行,還是出了意外。為取一樣東西,同伴惹了數只兇殘的猛獸和惡靈,我堪堪解決掉那些,也身受重傷。”

“就如你一般,那些同伴沒有管我,兀自走了。我沒能撐多久。而他上山采藥時,救了我,把我帶回到這里。可我的傷實在太嚴重了,傷口也殘留著陰煞之氣,那令我的傷口遲遲不能愈合。沒兩個月,我就快死了。”

同為玄師,沈離立刻猜測到。

“他是不是……用了那個東西救你?”

“嗯。”

華胥閉眼,“那東西很能容納煞氣,他決定用它吸納走我體內的陰煞之氣。”

沈離有了不好的預感,“那東西該不會是因為這樣……失控了吧?”

華胥搖頭,“那東西沒有失控,但……他失控了。”

沈離:“?!”

“包括他在內,每一任守著那個東西的人,都會以秘術和它共建聯系,好及時感知它的變化而處理。相應的,也無時不刻不受它所容納的煞氣影響。在先前,他是能控制住自己不被那東西的煞氣影響心神,可救了我之后……那超出他的承受范圍,他逐漸受其侵襲,性情大變。”華胥說。

沈離眸光微緊。

聽到這里,她已經可以想象到后面發生了什么了。

華胥道:“起初,沒有人發現異樣,他瞞的很好,私下也努力控制自己。可一旦被煞氣侵襲,又沒有辦法祛除的話,這就會是個無休止愈發嚴重的過程。是以后來他開始失去意識,被煞氣控制著傷人。”

“我是第一個發現的人。因為那時我傷好了大半,可以下床了,我想做點什么報答他,可是沒見他的人影。我在院子里一直等到半夜,看到他滿身是血的回來,那不是他的血,他看到我也不由分說的攻擊我。”

“我好不容易制止住他,把他安頓好后,我順著血跡往外找,最后就找到了一個死人,死的很慘。”

華胥往前一步,抬手摸了摸樹身,低低的說道:“我把那個死人處理掉了,免得九黎十八寨發現。等他醒來后,我告訴了他,才知道原來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經嚴重到會傷人的地步。”

沈離道:“他不記得很正常,被煞氣控制影響的,基本上都不會記得失去意識時做的事。”

“可我沒有被煞氣影響。”華胥說。

沈離愣了下。

華胥沉聲說道:“我當時是個正常人。但我明明在這里,和他日日得見,我卻沒有上心他的變化。我也沒有在意他那段時間的性情喜怒無常,以為只是他遇到了不順眼的事。”

如果那時他多關心一句就好了。

思及此,華胥回頭看向沈離:“你說,為師是不是一個真的冷漠無情的人?”

沈離默了默,“我帶阿婆來禁地找您時,您不是。”

華胥自嘲:“但如果是以前的我,別說出來見你們,就是你在那里跪到天長地久,海枯石爛,我也不會理。”

沈離問:“那您發生變化,是因為他嗎?”

“大抵是吧。”華胥回憶著,摸著樹身的手一點點收緊,“你知道那時候他在得知自己傷人后,做了什么嗎?”請瀏覽wap.shenshuwx閱讀,掌上閱讀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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