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六年歸來,真千金有億點馬甲

574.血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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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

“哐當!”

有東西應聲落地。

然而沈離卻顧不上,自那道流光沒入額間后,她的腦袋里突然炸開一種劇烈的鈍痛,疼的她彎下腰去,掌根用力的抵住額頭。

傅應寒見此,也顧不上掉落在地的東西,趕緊到沈離身邊,扶住她急聲道:“你怎么了?怎么回事?我現在能幫你做什么?告訴我能幫你什……”

見沈離完全說不出話來,身子幾乎蜷縮成一團,傅應寒心一橫,立刻下了決定。

他褪下沈離手腕上的佛珠,又拔出隨身帶的匕首,就要往自己手心里劃去。

這時,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

傅應寒猛地抬頭看去,便見是沈離。

她一只手仍然死死的抵著額頭,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不讓他劃下去。

“你……你做什么?”

沈離艱難的出聲問。

傅應寒沒有心思回答這個,只擔心的問:“你現在是好多了嗎?是不是還很難受?有辦法減緩嗎?沒辦法的話,我幫你。”

他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大有一種只要沈離還很痛苦,他就會毫不猶豫往自己手心里劃去的趨勢。

沈離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沒有動手,微喘了兩口氣,勉強的擠出一句話:“我沒事。剛才那道光沒入我腦袋里后,我的腦袋里突然炸開很多信息,不是什么傷害。”

此時此刻,沈離緩過了最初那幾瞬令她險些昏過去的劇痛里,腦袋里便有很多陌生的記憶畫面浮現。

但是信息量太多了,沈離一時沒法習慣,也沒法梳理,腦袋里的痛楚又沒有散去,才會表現的依然很痛苦。

事實上,她是真的沒有受到什么傷。

傅應寒聽她這么說,仔細打量她,見她臉色是真的還行,緊繃的神經才放松下來。

他立即收了匕首,動作輕柔的掙開沈離的手,靠近抱住她,給她揉按著太陽穴,好讓她好受些。

沈離靠著他,閉眼一點點的梳理清楚腦海里的信息。

足足十分鐘后,沈離終于睜眼,氣息一點點的平穩。

她拉下傅應寒的手,沉沉的說道:“我現在沒事了。”

傅應寒注意到她語氣不太對,想起她方才的話,便問道:“這個東西給了你怎樣的信息?是很嚴重的事情嗎?”

沈離沉默了下,緩緩說道:“也不算太嚴重。出現在我腦海里的那些信息,大部分是它的起源以及負責守著它的每一任前輩的大概生平。”

說著,她低頭,目光落在了掉在地上的東西。

此刻已經沒有了幽綠光芒的包裹,露出了真貌,竟是一枚暗綠色的扳指,沒有什么花紋,看上去小巧普通,但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它給人的氣息格外陰悸,晶瑩剔透的玉質表面下也仿佛有東西流動,暗光溢彩,是玉質極佳的上品。

她拿起來,給傅應寒講道:“它有一個讓人遺憾的故事。”

“最初,它就是一個普通的玉扳指,由一個出身富饒的青年千辛萬苦找來,送給自己最珍愛的妹妹。后來,青年所在的國家發生了異族入侵,戰亂頻起,民不聊生,一腔熱血的青年就報名參軍入伍,八年戎馬終于打退敵軍,這個青年成了受人稱贊的將軍,可也戰死沙場。”

“消息傳回去的時候,他的妹妹傷心欲絕,強撐身體為他操辦喪事,很多百姓也慕名來吊唁。當地鄉紳為博個尊敬英雄的好名聲,也來吊唁,卻因妹妹貌美看上了她,于靈堂前調戲她,想娶為妾。”

“妹妹抵死不從,痛罵鄉紳一頓,令其十分惱怒暗恨。怕被百姓發現指點,只能作罷回去。但他仍然記恨,想法報復。七日后,就在這青年出殯當日早上,妹妹被人發現赤身裸體的昏在靈堂前,身邊還有數名男子,皆衣衫不整,場面萎靡。”

傅應寒聽的皺了眉,問道:“后來呢?”

沈離坐起身來,打量著手中的扳指,說道:“當日前來幫忙出殯的百姓們大驚,痛斥妹妹行事荒/淫,辱沒了英雄名號。她的族人們也因其敗壞了族中名聲痛恨她,要將其沉塘。妹妹百口莫辯,被逼的直接撞死在靈堂前,以表清白。死時,她的手中就握著這枚兄長贈予的扳指。”

“她死后,她的族人們也并沒有放過她,用一卷草席卷了她的尸身,當真沉了滿是淤泥的池塘。因為其他池塘多少底部相連著護城河,他們嫌她會臟了護城河的水。”

傅應寒目光落在那扳指上,道:“確實遺憾。”

“但事情卻沒有就此停止。”沈離說。

傅應寒一怔,“還有后續?”

沈離點點頭,道:“沒過幾月,青年突然回來了。原來他并沒有死,而是傷重倒在戰場上,有忠心的手下趴在他的身上,以身躲過了敵軍的刀劍檢查。他醒時偌大戰場僅有他一個活人,好不容易才離開,拖著傷一點點的回來故里。”

“得知妹妹的死訊,他不信妹妹會做那種事,堅持查真相,最后也真的查到了鄉紳。盛怒之下,他從池塘里挖出妹妹已經腐爛的尸身,抱著前去鄉紳家,一人一劍殺進去報仇。但他最后沒能殺成鄉紳,因為官府的人來了。”

“那鄉紳為了保命,不但顛倒黑白,還故意潑青年臟水,污蔑他是戰場逃兵,以免青年被追封成將軍殺他。而鄉紳散盡錢財,勾結上面官員,最后真的將青年英雄之名變成罵名,官府還要拿下青年處決。”

說到這里,沈離嘆了口氣,“那青年也百口莫辯,無人信他。走投無路之際,抱著妹妹提劍去找鄉紳,想同歸于盡。可那鄉紳這次有官府保護,他沒能成功,反而死在萬箭穿心下。”

“這扳指先后染了兩兄妹的血,美人垂淚,英雄遺恨,就變成了血紅色,煞氣沖天,在那時害了無數人。”

“血紅色?”傅應寒意外的說,“它現在不是綠色嗎?”

沈離解釋:“先前是血紅色,而阿延的死,散去了它原本的煞氣,所以就變回了原本的綠色。”請瀏覽wap.shenshuwx閱讀,掌上閱讀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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