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六年歸來,真千金有億點馬甲

577.似有故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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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應寒應了聲好,拿了人家的東西,自然是應該在走前和人家說一聲的,免得被當成偷招來其他麻煩。

按照那些大巫祝們的腦回路,傅應寒絲毫不懷疑這個可能。

兩人達成一致,往阿延住處走。

這些年來,縱然阿延已經不在了,可虺王寨大巫祝一直不愿意接受現實,還保留著阿延的住處,并且時時派人清理打掃,好像阿延還在又隨時都能回來住的樣子,這倒是方便了傅應寒和沈離。

到阿延的住處后,傅應寒拿出虺王寨大巫祝的手令,也真的進去了。

兩人只要了兩間小客房,匆匆出了點東西就各自歇下。

沈離一覺直接睡到了中午。

起來的時候,傅應寒已經在外面了。

他坐在桌前,桌上有擺好的飯菜,而他自己在看著那枚綠扳指。

“怎么了?”沈離過去問。

傅應寒看到她,面上露出笑意,拉她坐在身邊,遞給她筷子,說道:“我在好奇,大巫祝他們說這個東西一直不穩,可是咱們拿到手到現在,它還沒有出什么事。”

正是因為聽了大巫祝他們說這東西不穩的事,在祖祠下看到它有流光沒入沈離額間時,傅應寒才會格外擔心沈離,怕她受傷。

沈離餓得不行,接過筷子來就開始吃,聞言道:“你說這個啊,它確實不穩過。因為它原本便是兩兄妹含冤而死,不但煞氣極重,也有部分魂體意識附在了上面。阿延的犧牲散去了它蘊含的煞氣,可是沒有煞氣保護,它里面的魂體開始溢散了。”

“但那兩兄妹死的極其不甘心,溢散的時候也就使得它出現了不穩的情況,會影響到周圍人,嚴重者心神受損自盡。”

“我師父將它還給大巫祝的時候,估計是發現了這件事情,所以留下過一道封印,穩住了這個扳指。可術法不是恒久存在的,也會隨時間消散。所以自半年開始,那封印就開始消失了,那兩兄妹的魂體繼續消散,可不就讓大巫祝他們發現了。只不過他們不清楚實情,就以為是以前那種不穩的情況。”

傅應寒不放心的問:“現在呢?現在帶著它,會影響到你嗎?”

沈離搖頭,“經過小半年,上面殘存的魂體已經完全消散了。現在,它就是一個帶著死氣的明器。可能老天也不忍見那兩兄妹含冤而死,死后又被禁錮在這個里面,所以安排了佛口女吧。當佛口女散去它的煞氣時,里面的魂體也會一點點的重入輪回。”

“這樣啊。”

傅應寒放下心來,將扳指裝進一個特地叫人找來的小盒子里,裝進旁邊的背包。

他道:“快吃吧。方才我問過虺王寨的人,他們可以送我們去歸河寨,走一條近路,也有交通工具。快的話,等會兒出發,晚上能到歸河寨。”

“行!”

沈離低頭扒飯。

傅應寒也開始吃,不時給她夾菜。

待都吃完后,兩人就收拾收拾離開了,傅應寒找的人在外面等他們。

當真如其所說,兩人在晚上八點左右時到了歸河寨。

因著提前打過招呼,虺王寨的人也早早傳了話來,幾位大巫祝就都已經在歸河寨大巫祝那兒等著了。

沈離和傅應寒到時,歸河寨大巫祝、落花洞老婆婆和醒過來的虺王寨大巫祝都到齊了,除了他們,竟也還有車前寨、七星寨等寨子足五位大巫祝,不過他們明顯臉色不怎么樣,恍惚又沉默。

落花洞老婆婆主動開口解釋,其他巫祝們因為離的路遠無法及時趕過來。

沈離和傅應寒看破不說破,他們也不在意其他巫祝們有沒有接受現實來這里。

“長話短說吧。”

沈離沒有繞彎子,開門見山的把扳指拿出來給他們看,并非他們講了這扳指形成明器以及先前不穩的原因。

看著幾人或驚愕或呆滯,沈離道:“現在它沒有危險了,你們九黎十八寨守護它的使命,也到此為止,我需要帶走它。關于這個,你們還有什么疑問嗎?”

提到這個,眾人沉默下來,沒有作聲。

傅應寒看向落花洞老婆婆和歸河寨、虺王寨的大巫祝,問道:“怎么?要反悔?”

沈離淡淡的補充道:“事到如今,能談成當然很好,我帶走它,也不介意給你們其他東西作為交換。但如果這樣一來,你們還不同意的話,我只能硬碰硬了。”

“我們沒有反悔。”

落花洞老婆婆開口,溫和的看著沈離,說道:“你們帶走它吧,我沒有異議。”

“我也沒有。”

歸河寨大巫祝道。

虺王寨大巫祝隨即點頭,靜默不語。

沈離和傅應寒遂看向了車前寨大巫祝等人。

空氣無形的寂靜,隱約有對峙之勢。

但最終,以車前寨大巫祝為首的人,道:“你們可以帶走。”

他們的語氣非常疲憊,仿佛在兩日里經受過了難以想象的精神折磨。

“不過,你們要保證。”車前寨大巫祝說,“不能用它做壞事。”

兩人頷首。

“那你們走吧。”

車前寨大巫祝轉過身去背對他們。

歸河寨大巫祝主動道:“老夫這就讓人在寨子里給你們找住處……”

“不用。”

傅應寒開口拒絕,上前去把手令拿出來還給虺王寨大巫祝。

沈離也道:“我們自有去處,不必幾位擔心了。”

她看向傅應寒,“我們走吧。”

傅應寒嗯了聲,握緊她的手,兩人一起離開,沒再看大巫祝等人是怎樣的復雜神情。

而他們離開后,去了禁地。

那里的竹屋還很干凈,足夠他們再住一晚。

不出所料,小廚房里有索瑪送過來的青菜和面。

“你先把包拿進屋吧,我給你煮面吃。”傅應寒溫聲道。

沈離點點頭,拎著包轉身走向屋子。

但當她推門進去時,卻是一怔。

屋內中間的桌子上有一根靜靜燃燒著的蠟燭,已經快要燃完整根,留下的燭淚斑駁,光亮微弱。

旁邊的空處,則放著幾根枝椏,上面墜著鮮紅欲滴的紅果。

凳子也被拉開了些,像是不久前還有人坐在這里。←→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