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錯背景大小A24A默認第二百零一章差點見了閻王爺(1/2)
許田芯卻和許老太說了。
因為第二日早上送走這批客人后,晌午許家人全部回家吃飯。
一方面想讓滿桌子他們,在新鋪子熱炕上睡個好覺。
許老太要是在那里待著,大伙好像放不開。連于芹娘的弟弟大力算在內,總怕當著老板面前睡大覺不好看。
另一方面許老太需要找上回買的新布料,讓老老太抓緊給老三做件新衣裳。
在吃飯時,聊到了這個話題。
今日外面天冷冷的,雖然滿屋子擺放種菜盆,但是屋里被老老太收拾的很干凈。
晌午的陽光照在熱炕上。
此時,炕桌擺放蘿卜條咸菜,一大盆胡蘿卜燉的白菜、干豆腐、土豆條。現烙的餅子,大蔥凍白菜農家醬。
沒有通知就回來吃飯。
平日里,老老太兩頓飯就隨便對付一口,怕大伙以后更不愛回家吃飯,就不能對付了,趕緊又現切的肉絲炒吧吵吧,讓卷餅放里面。
于芹娘又從大缸里撈出顆酸菜,特意扒出酸菜芯,將烤過的干辣椒掰碎拌制酸菜芯,她婆母愛吃這一口。
飯菜全部端上桌,一大家子圍坐在一起,你一碗我一碗,沒一會兒就將一大盆燉的白菜土豆條分個干凈,只剩下個湯底。
許老太咬口餅子,又喝口菜湯,才問老老太道:“最近幾日,村里這面干活咋樣?有沒有偷懶的。”
她沒空去看,只能私下里問問,愛東家長西家短喜好管事的老婆婆。
錢這個東西很有魔力,老老太就是個典型。
錢能讓老老太在面對小兒媳時,從之前的猙獰,憤憤不平,到語重心長,再到和藹可親。
低情商形容她的變化,這就叫見錢眼開,見風使舵,勢利眼,見人下菜碟。
作為婆婆,她不一定是想要借光花你錢,也沒想要你的錢。
但你要是越來越有實力,她的態度就是會有變化。啥都不圖也有。
而高情商形容嘛,那就叫親情會隨著金錢回歸。
這不嘛,許老太娘不叫,啥也不叫,不知道的以為她在對空氣說話。
老老太卻立馬正襟危坐,飯都不吃了,將兒媳婦問的話特別當回事,認真回答道:
“你眼光不孬,現在晌午陽光照進來,我沖光說話不喪良心,不能沒有還瞎編,都很好,我這么挑剔的人,也說不出來你雇的那幫人誰偷懶。”
大家很珍惜干活的機會,畢竟在人不如騾子貴的年月,偷奸耍滑就會被換下,有的是想來干活的。多少外村人在扒眼等著。
許老太聞言笑了笑,閑聊天般又問道:“那依你看,誰干活又是最賣力的?”
真賣力的,咱不說空話。
回頭不那么忙了,在天暖和還沒有種地前,許老太真打算帶一幫老姐們坐自家牛車進城逛逛街。
挑一些老姐妹們授予勞動模范稱號,再給買塊頭巾子或是圍巾給獎賞獎賞。
在她許家干活的,有那么幾位老姐妹都沒有男人了,或是有的男人身體不好,干不了重活,有相等于沒有,屬于這種情況。
因為沒有可靠的墻,所以有些女人活成了一座山。男人們不給獎勵,她給獎。
許老太沒等老老太回答就說:“是隔壁郝銀花吧?”
隔壁堂姐負責粉面腸加工。
粉面子腸在許家買賣里,雖然看似不起眼,利潤也很低。但是隔三差五就要送貨五百根到一千根。
而這活多少有些埋汰,要洗腸灌腸。
許老太反復強調,入口的東西一定要給弄干凈,不要說打水費勁冬日水涼,灌完腸看不出來臟不臟就馬馬虎虎。吃出問題找生產廠家,所以她特意讓隔壁愛較真的郝銀花給管理這一攤。郝銀花從來沒讓她失望過。
卻沒想到老老太搖了搖頭。
據老老太偷偷觀察:“干活最賣力的是史真香。”
老老太甚至覺得,在村里有家里這么多攤加工點的情況下,把做肉松和敲擊玉環面的人全算在內,史真香都能算頭子。
“拔涼的水,她嘩嘩洗,不嫌臟不嫌累,主要不計較。有時已經發完當日工錢,有的人轉頭就走咱也挑不出來啥,但要是著急喊人多干一會兒,她準保留下,一早一晚還知道給撿點柴給白用。”
作為東家倒是很喜歡,可是一起干活的婦人們卻不喜歡,說搞得別人怕被比下去,發完工錢都不敢早走。
許老太好笑道:“你怎么和四伯他們似的,人家不叫史真香。”
“那叫史多香?”
“她就不姓史。”許老太提醒老老太:
“你忘了她娘家爹,那不是早些年從外地逃荒來的,據碗據盆據大缸那個嗎,在村里當當當敲,管他叫真鬧心,她姓甄,單名小香。后來他爹死了,她娘將她八歲就送到村西老張家做童養媳,沒兩年她娘就帶兒子走了回了本籍,至此再無音信。按年歲算,備不住她娘也早就死了。”
老老太看小兒媳難得和她嘮嘮嗑,特意先瞅眼在用盆干飯的曾孫女,應該是聽不到,聽不到就不會被污耳朵。
然后才湊近說:“她雖能干,但我咋覺得,隔壁你堂姐那男人,瞅她眼神不對勁兒呢。艾瑪,直鉤的。”
許老太一下子就煩了,“嘖,我發現你可真是,怎么看誰都像不正經。怎么的,你對寡婦有偏見啊,難道你不是?我不是?”
老老太委屈,一委屈,聲音就大了:
“我說的是隔壁那老家伙,瞅她眼神直鉤的,我又沒說他倆有一腿。
真不是我愛扒瞎(撒謊)。
那天,隔壁那老家伙收車早,他哪里溜達不好,專往你租的老翟家院里跑,那里全是給咱家干活的婦人。
這給他忙的,眼神都不夠用了。
而且說是去看看郝銀花忙不忙,那日他盯著里面,我恰巧和他前后腳到,我就盯著他。我眼瞅著他先看史珍香的裙兒,接著看人家頭發,又看人家的唇兒。”
老老太撇撇嘴,不服道:
“反正隔壁那老家伙不是個好玩意兒,是定死了的。
你堂姐那虎了吧唧的就知道傻干活,恐怕還不知道呢。
不知道咱也不能瞎提醒。
田芯奶,這事兒你得聽我的,勸賭不勸嫖,勸嫖兩不交,老話總是沒錯的。別好心被當驢肝肺,你堂姐一句:你抓著啦?你往我男人頭上扣屎盆子,回頭你里外不是人。”
一說起這種事,老老太就很有精神頭,她根據自己多年看過的花花事繼續分析道:
“備不住隔壁那位根上就壞了。
有的男人娘胎里帶壞,五六十歲還惦記找下一代,那史珍香比他小十多歲吧?你瞅那色瞇瞇眼神,我瞅都惡心。我看他快要死得快。真要是哪個跟他,也不過是買賣,他一個臭拉腳車的還覺得自己挺厲害。
要我說,有的男的吧,兜里就不能給閑錢,他要是不搞那套,他心里……”
許老太拍了筷子,徹底不耐煩道:“孩子們還在場呢,都聽傻啦!”
“刺撓……”老老太小小聲將未說完的補充道。
確實都聽傻了,除許老三在端過菜盆問:“你們誰喝湯底?沒人喝的話,我干了。”
自從家里條件好,吃飯不再給大家限量,每次看到許老三吃飯,許老太就惦記現代的自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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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錯背景大小A24A默認第二百零一章差點見了閻王爺(2/2)
要是能回次現代,她非得領三小子吃次自助,那絕對不虧本,會被商家拉到黑名單。
許老太嫌棄地趕緊挪開眼神,想用孫女現在日益變粉白的小臉洗洗眼。
剛來這里時,她孫女就是個黑鯉子。
現在忙著好好保養,有望一年半載后能變成大白鰱。
結果許老太愣了一下。
因為許田芯在對她偷偷眨眨眼。
那意思……讓她壓壓脾氣,不準冤枉太奶。
難道隔壁那個老惡棍,真與張寡婦甄香有一腿?
胡搞的就是這倆人,我的個天吶。
“萬萬沒想到啊,哪敢猜”,許老太趁大伙刷碗端盤時,將許田芯拽到小屋問道。
她甚至覺得原身曾經的表現,都比張寡婦更像不正經的人。
所以說,這話要不是孫女親口告訴的,換做別人,許老太壓根兒不能信。
“奶,我和劉靖棟的意思是,春妮娘現在想改好了。雖然以前不對,她有再多理由也是不對。但為春妮夏妮秋妮和小冬他們幾個孩子,暫時還是不說出去的好。”
她答應劉靖棟不說了。
靖哥哥非常幼稚,竟然做出發誓的動作。
“那你咋告訴我了?”
“我這不是,有秘密要和您分享嘛。”許田芯說完就走了。
她今日要去關爺爺家里研制新藥,租的干活那處在忙著裝藥和熬藥,爺爺組也要坐在屋里編筐,實在是沒有空地方了。
許田芯離開后,許老太望著孫女背影,好笑著自言自語道:
“你倒是沒憋到,有八卦趕緊及時分享出去,你讓我怎么辦?”
用老老太的話,她心里也刺撓啊。
于芹娘進來問:“娘,田芯又干啥去了?給熬得三白飲還沒有喝。”
“我喝了吧,我也白白。她望眼欲穿,回頭給她發個稱號,后庭的園丁。”
她孫女對這幾個眼,算是研究明白了。
古代名醫張仲景,根據歷代名醫先賢總結出的藥方,再結合自己的多年從醫經驗,在《傷寒論》中曾寫道,他治療便秘就用蜂蜜煎制。
先賢們都是讓喝,蜂蜜本身就是一種藥,他是煎制成子彈頭的模樣給塞進魄門(肛門)。喝的療效一定不如塞,這是直通車。
包括他寫的《金匱要略》,也曾詳細記載,痔瘡和便秘的治療方法。
所以目前市面上能買到治療便秘的藥,就是非常有名的如子彈頭模樣的蜂蜜栓,還要是大戶人家才知曉有這種藥,普通百姓都不知道,至多喝點蜜水。聽關爺爺說,再就是非常干燥肚子漲疼厲害的患者,會用豬膽汁和醋做潤腸藥,用細竹管給送進去。再沒有其他。
此時,關二禿就在根據醫書記載煎制蜂蜜。
用什么器皿煎,煎制幾成熱,其中都有學問。
而許田芯是不可能只用蜂蜜做“菊兒爽”,市面上有,她沒必要研制。更不可能用豬膽汁。
她做的是現代和古代雙結合的開塞露。
現代的開塞露主要成分是甘油,是一種高滲液體,塞到身體里會受到強刺激。
甘油很常見,化妝品想保濕都會添加甘油。
甘油不是先天就有,是提純出來的。像芝麻油里面就有。
另外,手工皂里面也有甘油。這就是用手工皂洗臉洗手不拔干的主要原因。
許田芯正在關家小屋里重新做最基礎的豬油手工皂,只不過她在還沒冷卻凝結的皂液這一步就停下,正往里面加鹽。這是一種化學反應,甘油易溶于水,加入食鹽后,溶液中Na離子濃度飽和,所以才會析出硬脂酸鈉的甘油。
基本上能析出百分之三四十的甘油。
剩下的原料也不浪費,可以接著做皂。
只不過這樣的香皂會抽抽巴巴,上面帶著許多窟窿眼,因為沒有油脂了。但用來洗澡洗手是沒有問題的。
許田芯聽著歡快的背景音樂,跟著一起唱道:“借我一雙小翅膀,就能飛向太陽,我相信奇跡就在身上,啦啦啦”,和直播間家人們一起見證甘油被析出的奇跡。
以后請叫她——手工達人。
外面關二禿聽到怪里怪調的歌聲也笑了。
沒一會兒,一人拿著煎制熱乎新鮮出爐的蜂蜜,一人舉著甘油匯合。
關二禿之所以能接受許田芯的“奇思妙想”,那是因為他琢磨,有的富人家上不出大號時,腦子活絡會給后庭抹點菜籽油之類的,起到滑潤的作用,免得太粗太干撕裂。
田芯說,她能將香胰子里面的油弄出來,關二禿就琢磨有婦人戴鐲子摘不下來,正是抹點皂胰子立馬脫落。那這種起沫子的油塞到肚子里……可試。
而許田芯之所以還打算在“菊兒爽”里加蜂蜜,那是因為如果在現代誤喝過開塞露,就該知道那是有點甜的。還有一種緩解孕婦便秘喝的乳果糖口服溶液,蜂蜜就等同于是這個原理。
這回兩樣一加再制成子彈頭塞里面……
與此同時,新鋪子那面。
看著三個衣衫襤褸的孩子,許老太正吃驚打斷道:“等會兒,別說你叫大鵬了,你就是大雕,也要先說清楚,誰是你爹?”
當許老三趕來解釋清楚后,才解了誤會。
許老太:“……”她三兒子這就當了義父啦?也行吧。
至少不叫義父也要叫叔,因為不可以比她孫女高一輩。她家田芯太可憐了,見劉靖棟那樣的都要喊叔。
這回妥了,給弄幾個弟弟。
“快快快,沒有路引就敢翻山越嶺,這幾個娃餓壞了吧。”許老太正張羅時,遠處來了三輛車。
白慕言帶著他同窗來了。
他同窗想單獨訂一個富貴如意的水滴鐘,擺在家里長輩房里。
同窗帶著呼啦啦一幫小廝,在路上時還問過白慕言,“感覺你講起許姑娘時,你的態度可是有點兒……”
白慕言不置可否,只笑了笑。
這一笑,他同窗更好奇了。相識多年,很少看到這般。
許老太一聽來了買賣,說田芯在村里關家,那走吧,著急的話帶你們去找。
就在白慕言同窗心想,會是多么出色漂亮的姑娘時。
關家咣一聲……沒一會兒,許田芯和關二禿一臉黑乎乎,只剩眼睛白和牙白一臉恐慌跑了出來。
爆炸了。
關爺爺,您是不是又在家里亂藏了什么,然后和甘油起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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