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權宦

第三百零四章 綠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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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主意打到他唯一的兒子身上,顯然永平侯也十分憤怒。

容陵郡主急道:“你說了這么多,又有什么用,咱們還是不知道誰要陷害旸兒!”

永平侯被她催的頭疼,“我出府一趟,府里就交給你了。”

容陵郡主想起李清懿的叮囑,便催著他出門,“那你快去吧。”

永平侯出了門,容陵郡主便叫了大丫頭金玲過來:“你悄悄吩咐下去,府里從現在起,只進不出,若有什么人私自出府,先不要聲張,綁了關起來,等我審問。然后你再去找喬媽媽,將旸兒院子里的下人都排查一遍,看看是否少了什么人,若沒少人,再來報我。”

“是,夫人!”

金玲出去,銀鈴端了銀耳百合粥過來,“郡主,先吃些東西吧,餓著肚子怎么能想得出辦法?”

容陵郡主本來沒什么胃口,聽了這話便接過來,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先前鄒氏母子意外身亡,大理寺都已經查了個遍,什么證據都沒找到,誰知道事情過去十來天了,林文業竟然從狼窩里摸出了這么個玩意兒!說沒人搗鬼,鬼都不信!”

銀鈴說道:“那燕巧不知所蹤,當初就有人猜測她是被狼叼走了,只是大理寺在周圍尋了許久,并沒有在現場之外的地方找到什么血跡,誰想林三老爺竟然找到了狼窩去!”

容陵郡主也不是傻子,“不是他找到狼窩,是有人引著他去狼窩找!那短箭肯定是有人提前放進去的!”

“到底是誰這么陰損?”

容陵郡主恨的牙癢癢,“有人殺了林濟,卻嫁禍給我兒,到底是沖著林濟,還是與我兒有仇借機嫁禍?”

銀鈴反應了一下,說道:“郡主的意思是,有兩種可能,要么是有人殺了林濟,看準小侯爺與林濟有矛盾,所以就嫁禍給了小侯爺。要么是有人看小侯爺不順眼,見林濟死了,就想辦法將這事兒按在了小侯爺頭上?”

容陵郡主問她,“你覺得,那種可能大一些?”

銀鈴撓撓頭,“郡主,奴婢覺得都有可能呀……”

容陵郡主把碗一放,嘆氣道:“問你也是白問!”

這時,金玲去而復返,“郡主,小侯爺院子里的人一個不少,倒是咱們院子里的人少一個!”

容陵郡主蹭的站起身,袖子帶倒了旁邊的羹湯,嘩啦一下灑了一地,她卻顧不上,問道:“是誰?”

金玲有些惶恐,“是鐘媽媽的女兒綠桃……”

“綠桃?”

容陵郡主怒道:“把院子的丫頭婆子都給我叫過來!”

“是……”

金玲應了一聲,又匆匆出去了。

銀鈴面色難看,“怎么會是綠桃?興許她是在咱們回來之前就出府辦事去了。”

鐘媽媽是宋旸的乳母,是最忠心體貼不過的,綠桃不是家生子,但從小就跟著鐘媽媽到了永平侯府,跟在容陵郡主身邊伺候,如今也是一等大丫頭,極有臉面,年前鐘媽媽因病過世,容陵郡主還說要將綠桃收為義女,到時候給她找一個好人家。

容陵郡主冷聲說:“是不是,問過了就知道!”

不一會兒,正院的丫頭婆子們都匯集了過來。

容陵郡主的目光冷厲的掃過去,眾人都噤若寒蟬。

與綠桃住一個屋子的藍心也是四個大丫頭之一,她平日里素來穩重,上前一步說道:“奴婢方才已經檢查過了,綠桃的衣物首飾都還在,平日里用慣了的東西也沒有少。”

容陵郡主瞇了瞇眼睛,“其他人,是否知道綠桃行蹤?可有看見她去了哪里?”

一個婆子說道:“昨晚奴婢當值,在院子里巡夜,看見綠桃從房里出來,說自己肚子有點疼,要去茅房……”

眾人看向藍心。

藍心搖搖頭,“奴婢昨夜不知怎么,睡得特別沉,根本沒聽見綠桃出去的動靜。”

容陵郡主示意金玲,“去看看。”

金玲立即去了,很快捧了一個銅制小香爐回來,“郡主,這里面有零陵香的余味!”

眾人都是一驚。

鐘媽媽有頭痛的毛病,容陵郡主便賞了珍貴的零陵香給她用,這零陵香除了治頭痛,也有安神的作用。

綠桃是鐘媽媽的女兒,手里有零陵香也不奇怪。

難道真的是她偷了小侯爺的短箭陷害,又畏罪潛逃?

藍心臉色發白,跪下替綠桃辯解道:“郡主,綠桃對您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害小侯爺呢!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誤會,說不定一會綠桃就會回來了!”

“住口!”

容陵郡主猛的一拍桌子!

她平日里對綠桃那么好,沒有人比她更氣更恨!

“現在就讓人去找!無論如何要將綠桃給我追回來!”

藍心想要再說什么,可容陵郡主正在氣頭上,說什么也沒用,只好等一等看看綠桃會不會回來。

眾人都下去了,金玲輕撫容陵郡主的后背:“郡主消消氣……”

容陵郡主攥緊手指,“旸兒那一套弓箭,都不知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連我都不記得,能知道這東西的,肯定是府里的老人,也必定是我們母子身邊的親近人!這綠桃,倒是全都符合!”

“可綠桃為什么要這么做?”

金玲蹙眉,想起了什么,“先前郡主說要收她做義女,我前去道賀,見她似乎挺高興的,只是說到嫁個好人家,卻低眉不說話了,現在想想,莫不是有了別的心思?”

銀鈴吃驚,“別的心思?她總不會是看上了小侯爺吧?因為小侯爺要娶李大姑娘,所以她由愛生恨?”

容陵郡主皺眉:“有這種事?”

金玲忙道:“奴婢也只是憑空猜測,做不得準。”

容陵郡主沉眸想了半晌,“你們不用替她辯解,是非曲直,我也不會無緣無故就冤枉她。”

經她們這么一說,容陵郡主后知后覺,平日里綠桃的確對宋旸十分上心,平日里跟著她去宋旸的院子,宋旸的丫頭都時常會忘記東西放在哪,她卻記得清清楚楚。

銀鈴疑惑道:“可綠桃若真的要逃,她的東西怎么一件都沒帶走?就算不方便攜帶,也總有用管的物件吧?”

金玲還未答話,容陵郡主就冷哼一聲:“哼,若真是她吃里扒外做出這等事,必定是被人所收買,有了銀子什么東西買不到?何必帶上這些累贅引人懷疑!”

“可是,郡主對綠桃從不吝嗇,平日里賞的也不少,出去跟小戶人家的小姐也能比一比了。”

“我兒的命,自是值得更多,對方既然要陷害我兒,必定是出了個讓人眼熱的價錢!”

金玲銀鈴聞言對視一眼。

容陵郡主現在是認定了綠桃是叛徒,怎么勸都能找到反駁的話,二人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何況她們也實在無法確定,到底是不是綠桃干的。

現在只能先找人。

魏府。

魏蘭爾從三夫人郭氏的院子里回來,面上便有些不太高興。

碧姝知道她是因為三夫人提起了她的親事。

王夫人在茶會結束后,就立即找了保媒的人上門,這本就是先前有了默契的一樁親事,沒費什么波折,就順順利利的換了草帖子,三書六禮已經在進行當中。

郭氏氣悶的不行,跟魏蘭爾說了一下午王夫人的壞話。

不過今日魏蘭爾雖然不太高興,卻沒有發脾氣,這讓靜姝有些納悶。

擱她們姑娘的性子,有了脾氣定會找機會發出來,不然就過不去這個坎兒。

但她可不是金姝,不會多嘴去問。

回了汀蘭閣,魏蘭爾就問道:“金姝回來了沒有?”

碧姝點頭,“方才小丫頭說金姝已經回來了,去換了衣裳就過來給姑娘回話。”

話音才落,金姝已經敲門進來,“姑娘!”

魏蘭爾見她神色有些不對,蹙起眉頭,“怎么了?”

金姝道:“那個丫頭不見了!”

“不見了?”魏蘭爾聞言立即坐直了身子,“怎么個不見法?”

“容陵郡主今日去榮昌伯府赴宴,聽說林三老爺到大理寺擊鼓狀告宋小侯爺,便立即回了府,沒多久就有人出府尋人。聽說那個綠桃今天一日都不見人影,八成是畏罪潛逃了。”

“畏罪潛逃?”魏蘭爾沉聲道:“這個蠢貨是生怕有人不知道是她偷了東西陷害?”

金姝小心看了魏蘭爾一眼,“興許她是怕被滅口,所以才逃了……”

若不是她逃的早,今日便是要死的。

魏蘭爾冷哼一聲,“你讓大劉去找人,務必要在永平侯府之前找到她!”

大劉是金姝的舅舅,是個賣豬肉的屠夫,看著憨厚老實,卻一直在府外替魏蘭爾辦事,挺有一股心狠手辣的勁兒。

金姝聽了吩咐應道:“是,姑娘。”

“等等。”

魏蘭爾叫住她,拿了一個荷包拋到她懷里,“拿著,這是給你和你舅舅的辛苦錢。”

金姝一喜,“謝姑娘賞賜。”

“行了,去吧。”

濯香院。

李清懿剛從李府回來,主仆幾人也在說綠桃的事。

長闌說:“這綠桃從小就跟著鐘媽媽進了府,在容陵郡主身邊服侍也很盡心,若真被容陵郡主收做義女,嫁不了五品官,嫁個六品官也是好的,做個官太太,子女便也都跟著脫了奴籍,多好的前程,為何她要走陷害宋小侯爺這條路?豈不是太奇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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