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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我們三姑娘傷的如何?”宣平侯府的管事看到太醫出來,焦急的拱手上前問道。
“三姑娘被刺傷,傷勢頗重,氣血兩虧,若不好好休養,怕是會……傷及根本。”太醫搖搖頭道。
管事抖了抖手:“怎么……怎么會如此?”
“聽聞是府上一個丫環做的事情,一個小小的丫環就敢行刺主子,這可真是……無法無天了!”太醫斜睨了一眼管事道,宣平侯府很沒規矩,怪不得大家暗中都說宣平侯是個不堪大用的。
若不是如此,以他是安和大長公主嫡子的身份,怎么著也得登上高位,偏偏這位就跟普通的鄖貴一般,手中沒多少實權。
“真的受傷了?”管事的不甘心的又問了一句。
“難不成還不相信老夫不成?那不如讓你們侯爺再去請一位太醫過來。”太醫一甩袖子,臉沉了下來。
“不是,怎敢……小的怎敢懷疑大人,只是我們夫人覺得……”管事的哪敢得罪太醫,急忙解釋。
“你們夫人覺得沒事就沒事?”太醫也聽說過宣平侯府的事情,“聽說你們夫人并不是宣平侯之前的嫡妻,是虞三姑娘的繼母,難不成當了繼母,就是這般懷疑繼女的?”
不怪太醫為虞兮嬌打抱不平,他方才替虞兮嬌診脈的時候,看到這位虞三姑娘面如土色,整個人幾乎沒有一絲血色,一看就知道受傷頗深,之后讓醫女去替虞三姑娘包扎后,也知道虞兮嬌是真的傷的重。
一個丫環有這么大的膽嗎?
肯定不可能,那這事就頗讓人懷疑了。
宣平侯夫人這種樣子更象是心虛。
太醫說完大袖一甩,帶著醫女轉身徑直離去,他來這里有一大部分還是看在安和大長公主的份上……
安和大長公主是先皇的異母妹,現在提起安和大長公主,許多人還是很是尊敬,當初的老宣平侯曾經功勛卓著,不但救過先皇,還為救皇上而死,憑著這份功勞,怎么著宣平侯都會被皇上重用。
可偏偏宣平侯就是一個無能的,皇上讓他辦的事情,能辦好的不多,有時候居然一拖再拖,引得朝臣們參奏,皇上為此一再的斥責宣平侯,可偏偏這位正面上答應的好好的,回去后怎么做怎么錯。
一次這樣就算了,二次,三次都這樣,皇上就算看在老宣平侯的份上有重用宣平侯的意思,慢慢的也歇了勁,就讓他管一些不輕不重的事情,甚至于是自己的一些私事,算是對得起老宣平侯和安和大長公主。
再怎么沒用,忠心夠了就行,況且還是安和大長公主唯一的嫡子。
皇上這么想的,湊和著還在用這位表兄,安和大長公主卻不是這么想的,對于自己的這個兒子滿心看不順眼。
早早的就跟兒子分開住,大長公主不住在宣平侯府,一個人住在大長公主府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不上兒子的原因,和小輩們并不親近,京城里一直有人暗中說安和大長公主太過涼薄,對兒子一家沒多少親情,只顧自己關上門過自己的好日子。
虞兮嬌卻知道并不是如此。
她雖然養在江南,祖母安和大長公主對她卻是極好的,每年的生日,她都會收到祖母派人快馬加鞭送到江南的禮物,還會帶來大長公主問候的信,虞兮嬌每次都會給自己的祖母回一封厚厚的信,這么多年一直如此。
既便不在安和大長公主身邊,虞兮嬌對安和大長公主也是一片孺慕之情。
這一次回京,原本她三天前就要去拜見祖母的,錢氏說京城的規矩,晚輩回京后先得好好沐浴更衣,清凈幾天才允許去拜見長輩。
初入京城的虞兮嬌不懂,又看錢氏忙前忙后一臉的笑意,以為她是真心實意的提點自己,如今想來不過是錢氏的手段罷了,目地是讓安和大長公主厭惡虞兮嬌,那么虞兮嬌就落入她的手掌中了。
這么多年的聯系讓虞兮嬌清楚的知道,祖母是喜歡自己的,期盼著自己回京的。
甚至之前還在信上表示讓自己去跟著她住,偏偏那個時候自己什么也不懂,覺得為人子女者,又豈可棄了父母,婉拒了大長公主的好意,而今想起來還真的是浪費了安和大長公主的一片好意。
“二舅母,您派人把信送到祖母的府上。”屋內,虞兮嬌把手中的信遞到了樂氏的手中,如今卻是可以向祖母求助了。
“大長公主會派人來接你嗎?”樂氏接過信,擔憂的道。
來到京城,樂氏也私下里打聽過安和大長公主,都說安和大長公主心性涼薄,對自己的后輩并不親近,宣平侯生下的子女一個也沒入她的眼,大長公主府里就只有她一個主子。
“祖母是一個很好的人!會派人來接我的。”虞兮嬌微笑道。
“要不我……還是再在京城停留一段時間。”樂氏信是接過去了,心還是難安。
“二舅母,您就算留在京城中也無濟于事,那邊必竟是我名義上的母親,您看今日這位太醫,還是借著父親的名義過來的。”虞兮嬌嘲諷的勾了勾唇,對于宣平侯并沒有太多的期望。
樂氏也知道是這個理,自己這個舅媽雖然是長輩,但的確不能一直把虞兮嬌留在謝府,錢氏到時候伙同宣平侯以名份壓制下來,就算是她也是護不住的。
而今最好的人選就是安和大長公主了。
用力的跺了跺腳,樂氏點頭:“好,我現在就派人把信送過去。”←→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