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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侍衛,手中各自拿著一柄劍,冰寒的劍尖指著褚子寒的脖子,看著他的目光狠陰寒冷凝,一看就知道這些兩個侍衛是真正的殺過人,動過手的。
褚子寒怎么也沒想到,這一位世子身邊的人,二話不說居然就敢做這種事情,特別還當著端王的面。
受驚的又豈只是褚子寒一人,虞氏一族的族老們也嚇的站了起來,一個個戰戰兢兢的看著眼前這一幕,額頭上冒汗,這是要出大事了?
虞仲陽也先是一愣,而后勃然大怒:“放肆,你們是哪一家府上,怎么敢當著端王殿下出劍?”
“為何不能?”封煜笑了笑,聲音有些清冷,夾雜著一絲嘲諷,侍衛推著輪椅上前。
“你……”虞仲陽還想說話,卻聽身后的封蘭修打斷了他的話:“虞大人,這是本王的堂弟,齊王世子。”
一句話,震的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住了,齊王世子?
這位就是齊王世子,在場的人或多或少的聽說過這位齊王世子的名頭,也隱隱的聽說人這位世子是一個紈绔,最是混不吝,做什么事情全憑自己的心情,而且還是一個乖張、狠戾的紈绔,前一刻跟你親親熱熱的,下一刻可能就直接要了你的腦袋。
最主要的是這位世子連自己都敢燒,還有什么不敢做的?
據說齊地的人提起這位齊王世子,能止小兒夜啼。
“熠弟,此事看在為兄的份上,就先讓人把劍放下,莫傷了人。”封蘭修不得不站起來,溫聲道。
“大堂兄,他方才欲行刺本世子,居然敢靠近我,皇伯父說了,若是發現有人欲行刺本世子,本世子有權要了他的性命。”封煜俊美的眼眸抬起,笑容清雅,一點也看不出他真的想要褚子寒性命的意思。
看著閃亮的劍尖,被逼的褚子寒,誰也不會把這話當真。
“宣平侯?”封煜說完看向虞瑞文。
虞瑞文不得不站起來應話,他是遠遠的見到這位世子的,一看他這副樣子虞瑞文就知道今天這里熱鬧了,原本想避開的,只是現在他想避也避不開了,后悔剛才就不該來。
“宣平侯是幫著征遠侯府處理喪事的,那就麻煩宣平侯幫本世子抓住刺客吧!”封煜懶洋洋的道,俊美的眸子挑起,看著有幾分驕橫,哪里還有方才翩翩絕世兒朗的模樣。
不開口人家還有當他是一位俊美的嫡仙,這一開口直接讓人覺得這位就是來找麻煩的。
虞瑞文不想出這個頭,干巴巴的笑了笑,退在一邊,目光從封蘭修的身上轉到褚子寒,最后又偷眼看了看齊王世子,心中暗暗的抹了一把汗,他是真怕這位齊王世子做什么,好個好好的喪禮給沖沒了。
“煜弟,這是信康伯世子,他不知道你的身份,有些冒犯了。”封蘭修替褚子寒說話道。
褚子寒這時候被劍逼著,張了張嘴,原是自己想辯解的,可怕一開口這劍就刺上了,最后終究還是一動也不敢動。
“他不知道我身份,就可以行刺我了?那是不是知道我身份,這一次我就活不下來?”封煜沒打算就這么把褚子寒放了,身子往后一靠,狹長的眸子泛起一絲瀲滟,目光落到了褚子寒的身上,“大堂兄,聽你方才說的,這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男子,世間男子都比不得?”
“信康伯世子才遭大難,原本要娶的是蘭萱縣君,蘭萱縣君出事,他聽了蘭萱縣君的話,收下了蘭萱縣君的堂妹,而這個堂妹……還是那般不堪,信康伯世子為了蘭萱縣君,也沒有嫌棄那個女子。”
封蘭修含糊的介紹道。
封煜大笑起來,眼底閃過一絲異彩,“這事本世子也聽說了,聽說還是一個失貞的女子,這位就是喜當爹的信康伯世子?賣一送一,這可是大好事,照堂兄這么一說,這還真是天下男子比不得。”
封煜哈哈大笑起來。
這話不但扎心,而且刻薄,褚子寒臉色暴紅,幾欲吐血。
這事現在就是他的恥辱,他方才正在盡力的消除這方面的負面影響,努力把事情歸納到對虞蘭萱情深一片的方向,原本事情在虞仲陽的配合下也算是順利,他和虞仲陽兩個各自的目地都達到了。
可沒想到被齊王世子這么一攪局,再聽這意思可就透著幾分嘲諷了。
“世子……”褚子寒困難的開口。
一把劍逼近往他脖子上一按,立時鮮血就流了下來,褚子寒臉色慘白僵硬在原地。
心里又是憋屈,又是憤怒。
誰也沒想到侍衛居然會真的動手,封蘭修臉上露出怒意,封煜竟是半點面子也不給他。
“熠弟,不可如此!”
“大堂兄,我暗中進京,才進京就遇刺,而今也是皇伯父,讓我好好查一查,這第一要查的就是征遠侯府,必竟征遠侯府就在隔壁,當時又那么亂,誰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用蘭萱縣君故布疑陣,要對付的卻是我。”
封煜斜睨了封蘭修一眼,不以為然的道:“此事……總得給我一個交待,我現在都瘸了,沒辦法進宮去見皇祖母的,現在也就是因為征遠侯府最近,我才特意的跑一趟,否則……哪里還會過來打擾到皇兄。”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封蘭修,只看得封蘭修臉上的臉皮發僵,心口突突的狂跳。
封蘭修用力的呼出一口氣,才壓下心頭的憤怒,緩緩平靜下來:“煜弟,征遠侯是國之忠臣,每每說起征遠侯英年早逝,父皇總是覺得虧欠征遠侯府,煜弟就算是再多的理由,也不應當打擾到征遠侯夫人和蘭萱縣君的祭禮。”
“那本世子就白白的遇刺了?”封煜懶洋洋的反問,看他俊美中帶著幾分病弱的樣子,實在不像是蠻橫的樣子,可偏偏他就在行蠻橫之事,看著劍尖閃亮的寒光,所有人明白,這不是開玩笑。
“信康伯世子和此事無關。”封蘭修強壓下心頭的怒氣,他為大皇子,又是朝中最有聲望的皇子,幾乎就是未來的太子,如今卻讓一位藩王世子壓得不得不說好話,心頭的怒氣沖上來,幾乎按捺不下。
用力的握了握拳頭才壓下這股子火氣。
“本世子遇刺那天,他成親,聽說新娘出了事,他還同意另娶了一位,這種事情本世子沒有聽說過,這事原跟本世子沒多大關系,可如果是有人利用了他的親事,趁著人多行刺本世子,那事情也跟他有關系了。”
封煜蠻橫的道。
“可他也是受害者。”封蘭修好言相勸。
“他算什么受害者,換了嬌妻美妾,現在又有了賣一送一,這么大好的事情,怎么是受害者了?大堂兄,你就這么相信信康伯世子?”封煜一臉的胡攪蠻纏,用力的一拍桌子,“好,既然是大堂兄開口,我也得給大堂兄一個面子,這人,我可以放。”
“你要如何?”封蘭修不得不應下這話題。
“我只是想知道大堂兄和這位信康伯世子什么關系?怎么看著對信康伯世子特別欣賞似的,那一日從城外回來,大堂兄還特意的說要去討杯喜酒喝喝。”
封煜隨意的道。
封蘭修的臉色沉了下來,大袖一甩:“堂弟說笑了,不過是正巧路過,想起信康伯世子和蘭萱縣君的親事,這才下馬車一問。”
“噢,那就是大堂兄也不知道換了新娘的事情?”
封蘭修脖子處的青筋也暴了起來:“我哪里能知道這件事!”
就算他脾氣再好,這時候也忍不下去了。
“既然這事跟大堂兄沒有關系,那大堂兄看著就是,皇伯父的意思,同意我到征遠侯府查看,我差一點點沒了性命,也就是皇祖母和皇伯父心疼我。”封煜伸手按了按胸口,虛弱的咳嗽了幾聲。
原本張揚的樣子,立時萎靡了下來,透著一股子病弱,聲音也低了幾度,對著人群后面招了招手。
一個內侍急匆匆上前,對著封蘭修行了一禮:“奴才見過端王殿下。”
這是父皇身邊的內侍!
封蘭修一愣之后,對著內侍點了點頭。
“奉太后娘娘和皇上的指意,允安王世子查看征遠侯府,如果端王殿下也在征遠侯府,請殿下協同安王世子一起搜查。”
一句話震的所有在場的人都驚駭不已。
虞瑞文不動聲色的往后退了退,左右看了看之后,還是覺得不安全,又往后退了退,這種時候,他是絕對不會摻合的。
“可今天是征遠侯夫人和蘭萱縣君舉喪的事情,這……這……總是不太好吧!”封蘭修站了起來,臉色沉冷下來。
“大堂兄放心,我不會驚擾到別人的,只是和大堂兄在后面看看,否則……我怕一進宮,還會有人行刺我,總得先讓我查看一番才行。”封煜低緩的道,然后又低低的咳嗽了幾聲。
一個內侍過來,輕輕的敲了敲他的后背,好半響才緩過來,封煜伸手往外指了指:“大堂兄,走吧!”
封蘭修咬咬牙,咽下這一刻的恥辱,“先把信康伯世子放了,為兄陪你一起去后院看看。”
“他方才欲行刺我!”封煜手一揮,兩個侍衛劍落下,卻并不退后,兩人目光陰沉沉的盯著褚子寒。
“信康伯世子給齊王世子道歉。”封蘭修不得不開口。
褚子寒莫名其妙就得了這罪名,又氣又惱,卻不得不咽下所有的羞辱,握緊暴著青筋的拳頭,用力在臉上擠出一絲笑意:“齊王世子,方才是我魯莽了,給齊王世子陪不是。”
“魯不魯莽的不好說,恐怕是因為太過得意了,算了,本世子大度之人,也不跟你計較此事,新婚燕爾,又喜得貴子,正是人生大喜之時。”封煜含笑瞥了一眼褚子寒,伸手一劃拉,所有人都劃拉在里面,“幾位,一起陪本世子和端王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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