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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真是胡鬧。”皇上聽完封煜的話,大怒,“你是齊王世子,又是朕的侄子,也是太后的親孫子,你去沖喜,誰受得住,你這不是去沖喜,你是去要了她的性命吧?”
“要不要性命的沒關系的,皇祖母說了就算虞兮嬌真的出事,皇祖母也會給為臣找一個比她更漂亮的,也配得上為臣的貴女。”封煜不以為然的道,聳聳肩,雙手一攤,“皇伯父,求您了,這么好玩的事情,以后也不一定遇上。”
皇上急促的呼吸了兩下,所以不是說特別在意,而是喜歡這么一個過程,根本不是自己之前想到的,是在意宣平侯府的這位三姑娘。
現在人還沒怎么樣,已經連下一位都想好了。
“胡說什么,安和大長公主的親孫女,又豈是你想娶就能娶的。”皇上大聲斥責。
“為什么不行?沒了安和大長公主,還有其他長公主,再不濟也有其他的世家千金,難不成真的一位也比不上虞兮嬌?”封煜不以為然的道。
“你……”皇上覺得這要是自己兒子,上去就給兩耳光。
“皇伯父,皇祖母沒什么問題,就是讓為臣來問問您,為臣也是為了救虞兮嬌,您方才也說了安和大長公主的親孫女,也有我們皇家的血脈,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沒了性命,沖喜是最好的法子。”
封煜突然一臉正色的道,如果沒有他之前說話的樣子、語氣,皇上差點覺得是了。
“不行。”皇上斷然拒絕。
這是要鬧出史上最大的笑話,而他也會成為被人笑話的皇帝。
“皇伯父……”封煜不停歇的道。
“你說什么也不行。”皇上再一次拒絕。
封煜嘖了一下嘴,隨意的伸手指了指站在邊上靜默無語的秦真人,“皇伯父,那您把秦真人借給為臣。”
這是皇上休息的地方,也是往日皇上聽秦真人講道之所,比起在御書房處理公事的皇上,眼前的皇上穿著的是一件極簡單的道袍,和秦真人相仿。
秦真人沒想到居然提到了自己,愕然后看向皇上,沒敢直接開口。
“你又要秦真人做什么?”皇上沒好氣的道。
“皇伯父,為臣早就聽說皇伯父身邊的秦真人是得道高人,也是上清觀的真人,眼下虞兮嬌病重,說不得有些有處。”封煜懶洋洋的道在,一看就知道言不由心,果然,話才說完,他又接口道,“皇伯父,其實秦真人去可能也就那樣,還不如沖喜有用。”
這是到現在還念念不忘沖喜一說。
皇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沖喜不行,秦真人也不行。”
“皇伯父,那為臣不知道要怎么辦了,如果虞三姑娘沒了,為臣也覺得沒了活路,就讓為臣到地下和她去做一對苦命的鴛鴦吧。”
封煜頭低了下來,看著愁苦異常,仿佛真的和虞兮嬌情根深種似的,明明最早的時候,一會兒愿意娶,一會兒不愿意娶,再一會兒非君不娶,然后又鬧的明和大長公主和安和大長公主不和。
最后連自己的兒子都被拖下水了。
現在卻一臉苦情的樣子,皇上覺得這不要臉的程度絕對是皇家第一,他就算涵養再好,這會也忍不住想拿起面前的硯臺砸人。
苦命鴛鴦,說的好像是真的似的!不過一看封煜懨懨的臉色,皇上額頭上青筋又跳了跳,封煜這個時候是真不能出事。
“皇上。”秦真人開口了。
“真人有何話說。”皇上陰沉著臉道。
“皇上,既然齊王世子信得過貧道,正巧貧道有幾個弟子在宮里也無事,索性跟著齊王世子走一次。”
秦真人笑道,他跟在皇上身邊日久,知道皇上的意思,沖喜是絕對不可能沖喜的,那樣毀掉的是皇上千古一帝的圣名。
兩相取其輕,讓自己的幾個弟子跟著去轉轉,就不算什么大事了。
早在封煜說話的時候,秦真人就聽懂了,所謂沖喜也罷,驅邪也罷,有時候都一個意思,這位齊王世子就是想在里面攪和一些事情,往日這位齊王世子就不見消停的,如今這事還應在他身上,又怎么會安安份份的。
可以說,齊王世子這么鬧騰,也在情理之中。
若不這樣鬧騰了,倒是覺得奇怪,這位齊王世子就不是按常理能明白人,這位就不是一個正常人。
若真任他這么鬧騰下去,若真鬧僵了,還不定惹出什么事情,誰也想不到這位齊王世子如果沒有心想事成,下一步又會做出怎么樣荒唐的事情。
看出皇上的為難之處,秦真人也算是給皇上解圍了。
“他這是因為顧著宣平侯之女嗎?他這分明就是胡鬧,覺得胡鬧好玩,除了草菅人命,又去做什么。”皇上沒好氣的道。
“皇伯父,為臣是真的擔心虞三姑娘的身體,看到她現在人事不醒的躺在床上,為臣五內俱焚,不知如此自處,只想到了沖喜和請秦真人兩個法子,必竟是為臣自己的家事,為臣也不愿意多麻煩秦真人,就想著自己解決了,沖喜不會麻煩別人。”
封煜委屈的道,甚至讓人覺得下一刻就會傷心大哭起來,可偏偏他微微挑起的眉毛,以及唇邊不時泛起的微笑,很難讓人相信這事是真的,說的再情真義切,也不過是他想湊熱鬧罷了。
還真的對不住宣平侯府,怎么就給他們府上的三姑娘定了這么一個貨。
皇上覺得自己若是虞瑞文,恐怕得氣瘋了。
“秦真人的弟子你帶兩個去吧。”皇上不想再看到封煜,直接揮手道,沒理會他說話的意思。
“不是秦真人?”封煜抬眼看向秦真人,又嘖了一下,無限惋惜。
“你要不要?不要就算了。”皇上沒好氣的道。
“要……要,多謝皇伯父,但為臣還有一件事情要向皇伯父稟報。”封煜懶洋洋的笑容變得的一臉正色。
皇上覺得自己并不想聽稟報,估計這也不是什么好事,但又不得不聽。
“說吧!”
“虞兮嬌是從征遠侯府回來之后開始不對的,聽說征遠侯府這幾天晚上到處都是鬼哭的聲音,很是滲人,不知道虞兮嬌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為臣請真人們去征遠侯府做法事。”封煜道。
“不行。”皇上眉頭緊緊的皺起,臉色冷厲起來,“征遠侯是有功之臣,他現在雖然不在,但府里的一切都不能毀壞,他自有世子不在京中,你更不能胡亂作為。”
“皇伯父,為臣又不是要去破壞什么,只是想更好的救虞兮嬌,為臣是她的未婚夫,總得護她周全。”封煜一本正經的道。
“那也不行,征遠侯府是征遠侯府,宣平侯府是宣平侯府。”皇上沒同意。
“皇伯父,如果虞太夫人同意呢?”封煜見皇上態度這么堅持,想了想道,“如今在征遠侯府做主的就只有這位虞太夫人。”
皇上陰沉著臉沒說話,目光審視的落在封煜的身上。
“皇伯父,你去問好了,真的是在征遠侯府出的事情,現在征遠侯府也亂成一團,所有的下人、仆婦都嚇的晚上不敢出來,做一通法事說不得對征遠侯府也有好事,大家都嚇得不輕。”
這話聽著還有幾分道理,終于皇上開了口,警告道:“如果虞太夫人同意,你們可以去征遠侯府,但如果不同意,封煜,你若冒冒然的去了征遠侯府,再像之前那般無禮取鬧,朕必重懲之。”
“皇伯父放心,此事必然會求得虞太夫人同意,若她不同意,為臣就只在宣平侯府內。”封煜一口答應。
秦真人叫過自己的兩個徒弟,讓他們跟著封煜去宣平侯府做法事,并單獨叮囑了幾句話。
兩徒弟應命跟著封煜離開。
看著封煜離去的背影,皇上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目光看向他離去的門口,臉色陰沉。
好半響才自言自語的道:“他真的……是朕看到的模樣嗎?”
這話是自言自語,但也是問身邊的秦真人,秦真人會意,微笑道:“齊王世子生性跳脫,性子和其他人不同,所思所想也非常人,只不過現在齊王世子還不能出事,皇上再等等便是。”
“等,朕等的時間太久了。”皇上冷笑道,看向空無一人的門口,“朕怕再等下去,他們沒什么事情,朕要先出事了。”
“皇上萬歲萬萬歲。”秦真人沒反駁,只說了這么一句。
這話提醒了皇上,臉色稍緩:“藥丸準備的如何了?”
“皇上放心,寧妃娘娘應當已經準備妥當,可能過一會就會送藥過來,皇上先靜心安神再聽幾卷經書?”秦真人溫和的道,一派人從容自然。
藥丸是他練出來的,為了藥效更好,還得有一些小的過程,這些過程就是寧妃的事情,寧妃心細手巧,又是一個能護得住秘密的,秦真人和寧妃合作的很愉快,皇上也很滿意。
聽秦真人這么一說,皇上收斂起心頭的燥意,不去管自己那個不太正常的侄兒,抬抬道:“真人,請繼續講經。”
虞太夫人只要不傻,就不會讓他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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