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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兮嬌過來,其實就是看看虞玉熙,探望她。
虞玉熙以為虞兮嬌來阻她離開,也無心和虞兮嬌說話,醒來后一直精神不濟,整個人迷迷糊糊,仿佛就要不行了一般,惹得虞瑞文和周夫人也過來了。
外面發生的事情,周夫人已經全部告訴了虞瑞文,虞兮嬌也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虞瑞文,并且直言就是她讓錢麗貞說出當年的真相。
虞瑞文沒想到兒子好好的在府里養傷,居然又差一點點出事,自責之余對錢府上下越發的憤怒。
至于錢麗貞最后所說的話,虞瑞文至少相信八成。
自打錢氏被關起來之后,虞瑞文想過許多事情,一些以前不在意的、忽視了的、甚至因為錢氏的話怒意更甚的事情,全翻了出來。
自此之后,虞瑞文盡量不去想這種事情,仿佛忘記了一般,他還有一個女兒,他和錢氏的女兒,只要錢氏現在無害,就養著罷了。
可是現在,當年的事情再一次被翻出去,看向準備離開的三女兒,再看看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二女兒,虞瑞文的心都被扯成了兩半,他甚至不知道現在要怎么做才好。
“父親,我先回去了。”虞兮嬌見虞瑞文進來,站起身道。
“嬌兒,我……”虞瑞文蒼白著臉,愧疚的看著虞兮嬌。
“父親,不如請太醫吧,二姐的身體突然間這么差,總得好好查一查。”虞兮嬌柔聲道,仿佛沒看到虞瑞文幾乎沒有血色的臉。
“好……馬上就去請。”虞瑞文道,目光依舊落在小女兒身上,他有萬千的話要說,卻不知道從何說起,想到小女兒那么小,那么可愛,差點就死在錢氏的暗算中,心就痛的厲害。
那是他向謝氏保證過,會好好照顧的小女兒,會捧在手心上的小女兒,可最終差點死在自己的疏忽中。
“父親,女兒去看看大哥。”虞兮嬌柔聲道。
“好……你看過后就先回去休息。”虞瑞文殷勤的叮囑道。
虞兮嬌點點頭,看了看躺著仿佛暈了過去的虞玉熙,退了出去。
徐嬤嬤已經派了出去,她還要回去等消息,虞玉熙出不去就行……
屋內,虞瑞文心疼不已的看著小女兒離去的背影,小女兒雖然一個字也不提,但他卻能感應到她的疼,纖瘦而筆直的身子是強撐著離開的。
當年的自己其實也是同樣的舍棄了這個孩子的……
“周氏,你在這里看著,我……去看看兮兒。”虞瑞文在原本轉了兩圈之后,終究逃不過心意,吩咐周夫人。
“侯爺盡管去吧,這里有妾身在。”周夫人點頭應下。
虞瑞文轉身就往外走,去追小女兒,要跟小女兒明言,她不會放過錢氏的,這一次舍去的絕對不是她……
錢麗貞神思恍惚的下了馬車,才下馬車就看到信康伯夫人身邊的貼身婆子,冷冷的看著她:“世子夫人回來了?夫人請您過去。”
“有……什么事?”錢麗貞心虛的道。
“沒什么大事,夫人想著世子夫人也該回了。”婆子道,話是這么說的,可這樣子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錢麗貞心慌意亂,但還是定了定神,跟著婆子往里走,走到正對著大門處,回頭往大門處看了看,沒看到任何有人上門的跡像,心里不由的一慌,虞兮嬌不會是騙自己的吧?
可現在就算是虞兮嬌騙了自己,她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去,必竟之前的事情,有了宣平侯府大門前的解釋,也算是能過門的。
正堂前,信康伯夫人一臉厲色的坐在堂上,錢麗貞進來,臉色一冷,手中的茶盞重重的落在面前的桌幾上。
“見……見過母親。”錢麗貞臉色發白,上前行禮。
“還知道回來?”信康伯夫人冷聲道,“怎么不留在宣平侯府?”
“母親……周夫人說等……以后的消息。”錢麗貞結結巴巴的道。
“等以后……消息?”信康伯夫人已經準備發火了,聽到她這句話,卻是愣了一下,這和她知道的完全對不上。
“是,就等以后的消息,我之前找過周夫人,可……最后因為姑母的事情騙了周夫人,什么也沒說,可這次,我若不說……真的會死的。”錢麗貞嚶嚶的哭了起來。
明和大長公主府上的婆子可不是這么說的?兩下的信息完全對不上號,看錢麗貞的樣子也不象是說慌的樣子?
信康伯夫人上下打量了錢麗貞幾眼,沒發現什么異常,除了眼睛紅著,臉上少了脂粉,倒也沒什么大的異常,噢,還有一點,腳微微有些瘸,好像是傷了腿似的。
“怎么就會死的?怎么我府里容不下你,要讓你去別人家府上求救?還是說你覺得丹兒無用,要去求有用的男人?”信康伯夫人冷哼一聲,言詞嘲諷,她方才想了許久,這個兒媳婦她不打算要了。
拖累兒子不說,現在還惹到了大長公主。
“母親,您說什么,兒媳聽不懂……兒媳求的是虞三姑娘,您若不信,一會征遠侯府會來人的。”
錢麗貞一邊哭一邊抬頭。
“到底是怎么回事?”信康伯夫人全聽蒙了,眉頭緊緊的鎖起,顧不得再嘲諷錢麗貞,這里面的意思太多。
錢麗貞于是一邊哭著一邊把她和周夫人之間的“恩怨”一五一十的說了個清楚,最后還說她會等周夫人的消息,只為了讓虞兮嬌給她抄經文。
聽錢麗貞說完,信康伯夫人是真的被說昏了,平了平氣后,急切的問道:“所以,你今天要見的是周夫人,求的是周夫人幫忙勸虞三姑娘?”
“是……是的,媳婦不敢直接求虞三姑娘。”錢麗貞哭著點頭。
“可你今天直接見到的就是虞三姑娘,在征遠侯府里?”信康伯夫人又問。
這里面的意思太繞,繞的信康伯夫人覺得自己聽錯了。
“是,媳婦不敢直接求。”錢麗貞還是點頭,依舊哭成一個淚人一般。
“然后,你又在那里得罪了明和大長公主府上的徐縣主?”信康伯夫人伸手指了指錢麗貞,氣的想吐血。
這都叫什么事情,繞來繞去的結果,只會讓人覺得蠢,是真的蠢。
不敢直接求,就轉向另外一個人,卻又求這個人引見另外一個人,這事是人辦的事情嗎?
“母親,兒媳沒有得罪徐縣主,是……是虞三姑娘,她們兩個差點……鬧到宮里去。”錢麗貞急忙搖頭。
“還要鬧到宮里去?”信康伯夫人氣的心頭痛,用手捂住胸口,“這又是怎么回事,你一并說了。”
“母親,徐縣主和虞三姑娘說什么姑姑什么的,又是兩位大長公主……”錢麗貞就把當時的事情說了,還說到當時在場的其他幾位姑娘,都覺得徐安嬌沒理,徐安嬌就是想對付虞兮嬌,故意把臟子往她身上潑。
方才說的是宣平侯府大門前的事情,現在說的是征遠侯府前的事情,等錢麗貞再次說完,信康伯夫人臉上依舊陰沉,事情她已經聽懂了,媳婦是個蠢的,這事已經很明白,往日看著就不聰明。
自家這是成了兩位大長公主爭斗的中心了。
“母親,兒媳真的就是為了少時的事情……真的只想贖罪,沒有其他的意思,兒媳嫁進來也有一段時間了,大師說一直懷不上,可能就是因為做過什么事情,媳婦想過,就兒時這事……最不好,兒媳想著了了心事,也可以……有自己的孩子。”
錢麗貞又哭道,委屈不已。
這事之前一直被信康伯夫人當成斥責她的理由,其實成親才這么點時間,哪里又說得上一直不生了。
偏偏信康伯夫人追得緊。
聽了她這個理由,信康伯夫人才覺得有些可信,如果說錢麗貞突然之間醒悟過來,突然之間后悔小時候做的事情,她是不信的。
“聽說……你之前不也陷害過虞兮嬌嗎?”信康伯夫人半信半疑的道,如果不是因為這個錢麗貞也不會草草嫁進門。
“母親,那事其實也是姑母吩咐的,只是提小時候的事情……我……我必竟只是一個孩子。”錢麗貞頭低了下來,抹著眼淚道。
其實就是找一件對她牽扯不大的事情說開,反正就是表明她后悔了,她是真心后悔的,只求虞兮嬌能原諒,替她抄一份經書,好好求個子,冥冥中結一份善緣。
相比起最近才做的事情,的確當初的事情對錢麗貞的損害最小,必竟……誰會去苛責一個什么也不懂的孩子呢?
以錢麗貞自私的性子,這話還真說的過去,所以說錢麗貞最主要的是成了兩家大長公主爭斗的道具了?
是按明和大長公主的意思做,還是如何?信康伯夫人沉默下來,一時間廳堂里安靜的可怕,錢麗貞不由自主的瑟瑟發抖起來,只期望虞兮嬌能說到做到,否則向來看不慣自己的婆婆未必就容得下自己
“夫人,宣平侯府來人了!”一個丫環急匆匆的進來報告。
聽到這一聲,錢麗貞的身子晃了晃,差點無力的摔倒。
虞三姑娘還是言而有信的,這是……派了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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