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信?”刑部尚書不急著查看,目光在面前的幾件東西上打了個轉,問道。
“就是昨天不見了的王氏女的信。”陸大人稟報。
“王氏一族的八姑娘,之前要許給怡王,聽說還自縊過的那一位?”刑部尚書特別問得仔細了一些。
“對,就是這一位,不過自縊的事情和她信里寫的完全不同。”陸大人苦笑道,“尚書大人,請看。”
這事如果不看,他還真不知道,一看之后更是覺得王氏一族都爛到根了。
后院之事真的就只是后院的女子做的,前面的人一點都不知道?
如果真的是這樣,王氏一族怎么還有臉在人道貌岸然地指點江山,教導他人嗎?
刑部尚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指了指長盒子,“這是飾盒?”
“應該是飾盒,下官還沒看,正準備送到大人處。”陸大人道,“看著像是放簪子的飾盒,沒什么分量。”
雖然沒看過,但拿起來掂量了兩下。
“已經讓人查過,盒子外面沒什么大礙,可以直接打開。”
刑部尚書拿起信,抽出信囊一目十行地看過去,待得看完,臉色慍怒:“真是豈有此理!”
目光最后落在印信上,除了王祺云的印信,還有一個居然是側妃的印信,一個還沒有下旨的側妃,居然已經拿到了側妃的印信。
再打開飾盒,一對鳳簪,側妃的規制。
越制了!
“尚書大人,反面還有字。”陸大人提醒道。
刑部尚書翻轉信紙,果然看到后面寥寥的一句話,和前面的字體一樣,寫在信紙的反面的右下角,看得出是后來回上去的。
沉默地翻看了兩邊的內容,刑部尚書抬眼看向陸大人:“陸大人覺得這信是不是真的?”
“下官覺得,這應該是真的,說得很詳細。兩個婆子的特征都有,在大房太夫人身邊的人,有名有姓,還有特征,很容易證實,至于這上面的她自己的印信,也可以讓人查證,甚至她說的地方,如果讓人直接找,應該能找到。”ωωw.qqχsΠéω
王祺云自己的印,可以讓王府的人查認。
反面說的是側妃金印藏在什么地方,可以去王祺云的閨房去找,但是王氏女的閨房,也不是想查就能查的。
“尚書大人,要不要現在去王氏府上查問此事?”陸大人遲疑地問道。
“昨天晚上鬧成這個樣子,今天應該會來說明一下。”刑部尚書冷聲道,明和大長公主的事情還未了,王氏一族居然在這個時候又鬧騰成這么一幅樣子,再看到這信上寫的,刑部尚書基本上已經認定是真的。
沒想到王氏一族的人這么狠,連自己的親孫女都舍得,如果不是這位王氏族女逃出去,今天恐怕得到的就是這位王氏族女的死訊了。
“現在先等一等,讓人查驗一下這信。”刑部尚書道。
“大人說的極是,下官這就讓人驗信。”陸大人點頭,一邊吩咐人過來查驗,不只是查驗信,還有這一對簪子。
為簪子就是越制的,不知道是王氏府上自己的,還是宮里的珍妃賞下的。
但不管來路如何,王氏女現在還不應該擁有這對簪子……
王祺云的母親于氏就是在這個時候哭著上門來報案的,女兒不見了,聽說昨天晚上出門后,就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陸大人見了于氏。
一看于氏的樣子,就知道她晚上沒睡好,又哭了大半夜,兩眼浮腫,臉色慘白,扶著丫環的手,還沒說話,眼淚又落了下來,最后只說了一句話:“求大人找到我女兒,救救她,她……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王姑娘不知道她和安國公府有婚事的事情?”待于氏稍稍平靜了一下后,陸大人沉聲問道。
“我女兒她……不知道!當初也是我的意思,想要這門親事,原本這事就不成了……是我……覺得這門親事極好,就想要了這門親事,畢竟是和王氏女聯姻的,我女兒也可以,只是沒想到安國公府一直不認,就怕最后還沒成,也就沒敢對云兒說。”
于氏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道。
陸大人沉默地看了她一眼,“之前自縊又是怎么一回事情?”
“云兒向來自傲,聽到那些傳言,一時承受不住,就……就想不開了,幸好后來救了下來!昨天晚上,婆婆怕她又想不開,特意開解了她幾句,然后就讓她到另一處宅子住著,讓她安靜安靜,免得外面非議她,一時間又不好了。”
于氏著眼淚道。
“誰曾想她離開后,那邊宅子里的管事沒等到人,就過來稟報,再出去找的時候,人影不見。”
“馬車呢?”陸大人品了品之后,忽然反問。
于氏噎了一下,但也馬上反應過來:“馬車是婆婆安排的,那邊管事的過來稟報,才發現府上的馬車并沒有出去,不知道她是怎么從后門離開的,到現在也找不到人……我可憐的女兒,她現在……現在……”
于氏說到這里又說不下去,嗚咽著哭了。
“夫人,能不能看看,這是不是你女兒的印?”陸大人道。
一個衙役捏著一個紙條上前。
信折成紙條形狀,只露出王祺云印信的那一塊,甚至沒露出王祺云用的側妃印。
于氏抹著眼淚抬頭一看,待看清楚上面的印,驀地站了起來,聲音激動顫抖:“這……這是我女兒的信,她現在在哪里?大人……她……她現在還好嗎?”
于氏搖搖欲墜,臉色大變。
“夫人稍安勿燥。”陸大人擺擺手,“還請夫人看得清楚一些。”
“就是我女兒的印,這……這印還是她父親替她刻的,小的時候就有,用了這么多年,少時不懂事,還磕掉過一個角,很小,大人請看。”于氏指著印的一處道,那一處按下來的地方,有稍稍的偏差,邊框仿佛淡了點,沒有邊框。
陸大人之前看過,但看得沒這么仔細,以為只是沒印上印油罷了。
現在仔細看過去,才發現似乎是有些不同的。
“大人,這印是哪里來的,我女兒在何處?她現在有沒有事情?她……她……”于氏說不下去了。
她今天到衙門來,是不得不來。
原本以為解釋過后,就可以回去,沒成想真的看到女兒的印信,難不成女兒真的出了事情?
于氏哭的不能自擬。
“夫人,王姑娘手里有側妃金印嗎?”陸大人不動聲色地問道,讓人扶著于氏坐下。
“什……什么?”于氏手哆嗦了一下。
“側妃的金印,成為皇家的側妃,才能有的側妃金印,能隨著旨意一起送過來,也可以在成親后再賜下。”
陸大人低緩地道,目光緊緊地落在于氏的臉上。
“大……大人,我不知道您說的是什么,我……沒見過。”于氏倒吸了一口冷氣,咳嗽了幾聲后,一邊哭一邊道,“大人,我女兒在何處,還請大人告之,她……她現在可還好?有沒有事?”
陸大人看得清楚,于氏眼中方才是慌亂的,這話之前也已經說過,先前說的時候很有幾分情真意切的意思,現在聽著倒像是在故意地扯開自己的話題。
側妃印,應該也是真的!
王氏女手中果然有側妃印!
“夫人,這印信現在在何處?”陸大人繼續問道。
“大人……我……我不知道,我現在只想找到女兒,她回來了,就什么都知道了,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女兒。”于氏哭著泣不成聲,身子搖了幾下,差點暈倒。
身邊一個婆子忙扶住她。
“夫人,回去吧,這事自有大理寺的大人會查找,太夫人讓您先回去休息,別把自己的身體拖垮了,您還有老爺和公子。”
婆子勸道。
“我知道。”于氏聲音暗啞地道,而后扶著婆子的手站起,向陸大人恭敬一禮:“大人,此事就拜托大人,如果有云兒的消息,還請大人告之,我……我們府上對大人感激不盡。”
這是不再細說,要回去的意思了。
陸大人眸色轉冷,正準備說話,聽到外面尖利的嗓子:“端王殿下到。”
“勇王殿下到。”
兩個內侍,不同的人,拉著同樣細長的聲音。
于氏臉色越發的蒼白,扶著婆子腳下一軟,差點摔倒,抿了抿唇之后,道:“大人,我先告辭。”
說完,扶著婆子就要轉身離開。
她今天只是依婆婆的意思來報案的,至于報案后如何,就和她沒有關系,她只希望女兒逃出生天,女兒當日對自己說,必然可以逃走的。
女兒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她心疼女兒,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女兒去死,但也不敢當面違了婆婆的意思,她還有兒子,還有夫君,這些也是她不能割舍的。
才到門前,就看到對面來了一大群人,當中幾個玉帶金冠,最前面的兩個應該就是兩位王爺了。
于氏小心的退在一邊,恭敬的讓行。
看著這一行人過來,于氏大氣都不敢喘,越發的心虛不安。
幸好這群人也沒在意她,只是稍稍的掃過她們幾個,而后就大步進去,于氏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好不容易等這群人進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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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