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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和大長公主在暗處,一直沒找到,這事不只是刑部尚書上心,皇上也上心。
皇上沒想到的是明和大長公主居然能逃脫,原本以為一抄家直接就把明和大長公主堵在家里,打她一個措手不及,到時候說什么,怎么說,還不是他說了算,直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明和大長公主身上,也算是了結了許多事務。
之前發生的許多事情,一直無從查證,若再這么下去,情形可不太好。
既然推出一個頂罪地,這事就得快,也讓明和大長公主辯無可辯。
皇上這幾天都睡不好,總覺得明和大長公主會給他惹出更大的禍,比起王氏女的事情,皇上現在最在意的是明和大長公主。
王氏的事情,只是現在影響差了一些,但真正厲害的是明和大長公主,皇上總覺得明和大長公主不被抓住,要壞事。
而且還是大事!
早知道,他當時就不猶豫那么多天,直接就派人去把明和大長公主抓住,不給她有任何逃脫開口的機會。
現在后悔也晚了!
王氏一族要斥責,不只是王氏的后院那位二太夫人,還有王氏的其他人,幾位重臣都覺得這次的事情,王氏有著最大的責任,至于王氏女的生死,都是小事。
是生也罷,也死也罷,讓王氏自己查找!
定下了大的方向之后,刑部尚書匆匆離開,他進宮就是稟報此事的,王氏的案子早早了結,接下來才可以更好的查明和大
長公主。
整個京城現在就圍得如同鐵桶一般,并且慢慢的收緊,接下來就看明和大長公主逃到哪里去。
刑部尚書離開去主持追查明和大長公主的事情,他對王氏的事情也不想多關注。
“皇上,齊王世子何在?”玉相忽然想到封煜。
“太后宣他入宮,現在淳安宮。”皇上不以為然地道,在知道有事的時候,皇上就請太后把封煜拘了過來,就怕他壞事。
玉相松了一口氣:“為臣擔心齊王世子不肯善罷干休。”
“齊王世子現在很好。”皇上煩燥地道,“明和大長公主怎么到現在還沒有查到,莫不是她還能飛了天不成?”
“皇上,明和大長公主是早早的就有了準備。”玉相含蓄地提醒。
如果不是早有準備,怎么會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這事玉相也不覺得很能理解,明和大長公主有這么長的心計?
“她果然早就別有用心。”皇上冷哼一聲,心里的一股子氣驀地涌上來,臉色不由的泛起紅色,一拍桌子,“大力追查明和大長公主,但凡看到,可以直接處死。”
這是審也不審的意思了。
玉相一驚,再想說什么,看到皇上氣的暴紅的臉色,頭低下:“為臣遵旨。”
“下去吧!”皇上一揮手。
玉相恭敬的行了一禮后退下。
到大殿外頓住腳步,看了看外面的一行人,當先一人是位美貌的年輕女子,手上捧著一個紅膝托盤,托盤上面紅色蓋頭,
依稀可以看到托盤中蓋碗的樣子。
身后跟著內侍和宮女。
看到玉相出來,女子已經微笑著道:“玉相大人,皇上可在休息?”
這是新晉的雪才人,是皇上的新寵,之前這事一直是寧妃親自做的,現在倒是有幾天讓這位雪才人送過來。
也因此玉相見過這位年輕貌美的雪才人數面。
“見過雪才人。”玉相行了一禮,雪才人忙側身偏過,而后又還了一禮,禮數周全又恭敬。
“皇上在里面休息。”玉相一臉正色地道。
“那正巧了。”雪才人柔聲笑道。
說話間已經有內侍出來接人,玉相退在一邊,看著內侍把雪才人迎進御書房,眼底閃過一絲幽然。
雪才人?
這是搶了寧妃的寵了?
之前發生的事情,讓皇上遷怒了寧妃,寧妃現在雖然還是盛寵,但卻多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對手……
張宛音哄好了太后,也不急著回府,在自己原本住的偏殿休息了一會,這里依舊保持著她當初住的樣子。
偏殿里侍候的還是她當初帶不出宮的宮人,這些人現在雖然還在淳安宮,對于張宛音這位舊主是很忠心的,也一心一意的想著他日出宮去服侍張宛音。
服侍了這么久了,這當中雖然也分開過一段時間,這份主仆的情義,卻也不是其他偶爾進宮小住的世家千金可以比擬的。
在偏殿坐下,張宛音叫過一個內侍,問的是七公主和六公主的事情。
“七公主還在禁足中
,哪里也不能去,就偶爾皇后會去看她,最近一段時間皇后娘娘很忙,看得也少了,其他就是端王和勇王殿下,時不時的會過去看看。”內侍低聲稟報道。
端王時常去看七公主,張宛音知道,就算七公主現在犯了事情,她也是皇后的嫡女。
有皇后在,誰也不會真的疏遠了這位七公主。
“勇王殿下過來的次數多,還是端王殿下的次數多?”張宛音想了想,忽然問道。
“這個……應該差不多吧!”內侍一時回答不出來,倒是真的沒太注意這個。
張宛音知道封蘭修進宮,若是有時間必然會過去看看七公主,沒想到向來清冷的勇王,居然次數也這么多。
手無意識地按揉著帕子,若有所思。
“王妃要不要去看看七公主?”內侍見她猶豫不決,誤會了她的意思,笑問道。
“我現在……不太方便過去吧?”聽他這么一說,張宛音有些意動。
“只要太后娘娘同意,王妃就可以過去看看。”內侍獻計,“王妃是太后娘娘面前的紅人,但凡開口,太后娘娘必然是應允的,但就是……七公主未必見您。”
“見不見的都無所謂,我既然進了宮,的確應該去看看七公主、六公主,就算不見,我也盡了心了。”張宛音忽然笑了。
“王妃娘娘說得極是。”內侍巴結地道。
“先退下吧!”事情已經打聽清楚,張宛音柔和地道。
玉碧已經上前兩步,從袖口
里取了一個荷包送過去,內侍接過,更是千恩萬謝,之后退出偏殿。
玉硯匆匆進來。
“奴婢見過王妃娘娘。”
“怎么樣了?”張宛音收斂起臉上的笑意,抬眸問道。
“王妃娘娘,奴婢打聽過了,齊王世子就在之前準備的那一處偏殿,在淳安宮里面。”玉硯是去打聽封煜的消息的。
張宛音臉色陰沉下來,神色不安。
偏殿內安靜下來,好半晌才道:“有問到他身邊的內侍,那個叫懷寶的公公了嗎?”
“王妃娘娘,奴婢問的就是懷寶公公,奴婢出去的時候,不小心遇到了懷寶公公,還差點撞到了他,之后就和他兩個說了幾句話,以往奴婢和他也是見過,說過話的。”玉硯道,她方才就偶遇了懷寶。
當然不小心撞到他這種事情對玉硯來說,還是極簡單的。
“這件事情真的就這么過去了?”張宛音似乎是在問玉硯的話,又似乎是自言自語,偏殿內就只有她們主仆三個。
“過不去的!”玉硯肯定地道,“懷寶公公說,這件事情在齊王世子這里就不會過去。”
“他想怎么樣?”張宛音一驚,下意識地道,神色驀地凜了起來,急切不安還有些欣喜。
她就知道這件事情如果還未了結,自己是不是可以做點什么……
“懷寶公公沒說什么,只說……他們世子不會就這么算了的。”玉硯猶豫了一下道,懷寶的嘴很緊,這句話聽著也像是失言,說
完之后再怎么問也不開口。
接下來玉硯再怎么打聽都沒用。
“奴婢后來怕引起懷疑,就沒再多問,只說娘娘也來了后宮,正在探望太后娘娘。”玉硯又道。
張宛音點頭,兩個人既然是偶遇,說的當然也是自家主子的事情,把自家主子的事情說了,才可以讓人不懷疑地打聽對方的事情。
“珍妃娘娘如何了?”這是張宛音讓玉硯打聽的第二件事情。
“珍妃娘娘被斥責,珍妃娘娘宮里的下人,看到別人都是畏頭縮腦的,奴婢看到一個珍妃娘娘宮里的內侍,原本想上去說句話的,可他走的很急,奴婢遠遠的看到他,再過去的時候就已經跑得沒了影。”
“珍妃一心想拉著王氏一族,想借著王氏一族之力,沒想到借力不成反成拖累。”張宛音冷笑。
以往大家只覺得珍妃是真的看中王祺云本身,覺得王祺云合她的眼緣,才會讓王祺云進兒子的怡王府,現在事情前后串起來,更多的人發現珍妃是別有用心。
相中王祺云,所以早早地就賜下了側妃金印?
明知道這是有違規矩的事情,也早早地和王氏一族有過約定,卻還是不放心,早早地送了違制的物件過去,又豈是為了王祺云一個人,分明就是示好王氏一族。
“王妃,珍妃娘娘會不會找您?”玉硯不安的問道。
“她不會,但六公主會。”張宛音低緩地道。
“那現在……”玉硯一驚,六公主
看著和善,但她和七公主這么多年一直斗得旗鼓相當,可不簡單。
比起七公主,她背后只是珍妃,既不是盛寵的寧妃,也不是皇后,卻能和七公主相比斗,可見能力。
“先去看看七公主吧!”張宛音道。←→相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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