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柳婉婉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后，已經是第二天，柳小小正抱著她，縮在她懷中安穩睡著。

不知道柳小小什么時候醒來的，柳婉婉急忙抱著她回到床榻上，生怕柳小小會在地上著涼。

可一點點的動靜，柳小小就睡不著覺，她睜著眼睛，看著眼前的柳婉婉，歪了歪腦袋：“娘親，你為何會睡在小小這里呀？”

笑呵呵的臉上布滿了調戲，柳小小抱著柳婉婉，呵呵笑道：“難道，娘親做了噩夢，所以才來找小小的嗎？娘親也真是的，這么大人了，還這么膽小，如果沒有小小保護你該怎么辦呀？”

柳婉婉一句話都沒說，柳小小就已經把這個帽子扣到了柳婉婉的頭上，她面色難看的反駁：“娘親才不會做噩夢，倒是小小小時候經常做噩夢，每次哭了，都會找娘親抱抱呢！”

提到小時候的事，柳小小小臉發紅，可憐兮兮的抬眸看了眼柳婉婉，嘀咕著：“小小年紀還小，是個小孩子，這樣是很正常的。”

“娘親就不一樣了，娘親是小小的娘親，肯定比小小年紀大，所以小小比娘親更勇敢一些！”

柳婉婉的壞心思被調皮的小小勾起，她瞇著眼睛，直接雙手抓到柳小小腰間，不斷的抓撓：“小東西，你是跟誰像啊，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柳小小被柳婉婉弄的嬉笑不已，不斷扭動著身子認錯：“錯了錯了，娘親，小小知道錯了，不要啊！”

兩人大清早的嬉鬧著，樓下都已經聽得到了。

等柳婉婉玩膩了，這才起身，看著在床上抱著肚子“咯咯”笑的小小，說道：“小小可以再睡一會兒，娘親下去做好了飯，就喊你起床。”

柳小小被子蒙著大半張臉，眨巴著眼睛點頭。

柳婉婉走下樓，沒看到盈盈和君暄的身影，反倒是柳青云難得下了樓，坐在一旁像是等待什么。

看到柳青云，柳婉婉也沒有問好，只是淡漠道：“父親，您應該知道柳楚月的事情了吧？”

柳楚月的事，在北凌城鬧得很大，就算柳青云平常不喜歡出門，也應該知道了柳楚月殞命的事。

這件事，和柳婉婉脫不了關系，柳婉婉早就想到，柳青云會質問她，可過去這么多日了，柳青云都沒有一點想要提及的意思。

柳青云神情淡然，似乎想通了不少，嘆息道：“楚月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對，婉婉，你作為柳府的嫡女，卻從未享受過嫡女應該享受的待遇，是父親對你不好。”

柳青云突然的道歉讓柳婉婉動作一頓，心里卻沒有任何波瀾。

這么多年了，她就這么過來了，甚至嫁給了墨玄夜，受盡了委屈和凌辱，柳青云和墨玄夜到死都不會知道，這個身體的原主，早就在悲痛和怨念下離開這個世界了。

柳婉婉搖搖頭，笑道：“過去的事情，不提也罷，父親，你很少下樓，這次不只是為了跟我說這個吧？”

柳青云扯出一抹笑容，看起來蒼老不少：“婉婉，我知道小小是王爺的女兒，可這件事，小小不知道，你要隱瞞多久？”

手里的茶壺在瞬間落在地上，柳婉婉的眼神不善，陰森森的看著柳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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