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柳婉婉的聲音冰冷很多，像是對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一樣，沒有任何情感：“小小是我柳婉婉的女兒，不管父親是誰，都是我柳婉婉的女兒，她愛我，我愛她，何必還需要其他男人介入？”

雖然嘴上這么說，柳婉婉的動作卻已經出賣了她，那是來自于原主的本能，只要恐懼了說謊了，就會做出一切錯事來。

看著地上的碎片，柳青云起身，戴著手套走到一旁，彎腰撿起地上的碎屑，嘴里帶著溫和：“婉婉，我知道你舍不得小小，也恐懼她知道事實真相后會接受不了，可小小是你的孩子，她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

柳青云手里捧著一攤破碎的瓷片，眼神里帶著柔和：“你要相信她，她不是那么脆弱的孩子，她比你想象中更加堅強，她有權利知道一切。”

柳婉婉不知為何，雖然柳青云說的沒錯，可她心里有一種詭異的感覺，讓她萬萬不能和柳小小坦白一切。

心里的痛苦遠比身體更加難過，柳婉婉顫抖著，她甚至沒有辦法阻攔這顫抖的感覺。

柳青云一眼看出來柳婉婉的情況，他把碎片放在一旁，脫掉手套后，抱住了她。

久違的溫暖讓柳婉婉的身體逐漸不再顫抖，柳青云的聲音帶著自責：“從你小時候，就格外的懂事，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成熟大度的孩子。”

“我隱瞞了很多事，包括柳楚月的事，包括你的身世，我都不能這么輕而易舉的告訴你，但你要知道，父親很愛你。”

柳青云的手臂開始哆嗦，也不知是年紀大了，還是他感覺到悲傷和自責。

柳婉婉冷靜下來，沒有掙脫柳青云的懷抱，反倒是淡漠道：“父親，別說了，這件事，我會自己處理好的。”

“小小總會知道她的父親是誰，就算我再怎么隱瞞，也不會有任何作用的。”

“娘親，你說什么？”柳小小從樓上走下來，看得出她原本心情不錯，懷里還抱著一個粉嫩的小盒子。

在看到柳婉婉和聽到柳婉婉所說的話的那刻，眼神瞬間就變得驚訝起來：“娘親是知道小小父親是誰的嗎？”

柳婉婉整個人愣在原地，就連柳青云都沒料到柳小小的突然出現。

柳小小蹦噠著小腿上前，抓著柳婉婉的衣服，不斷搖晃：“娘親，你知道對不對？小小一直都以為，娘親不知道，所以小小可以不過問，但娘親知道，為什么隱瞞呢？”

柳小小的眼淚蓄滿了眼眶，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娘親要隱瞞這一切，眼淚吧嗒吧嗒的落在地上：“娘親，你知不知道，小小好想有個父親，小小一個人沒辦法保護好娘親，小小沒用，甚至沒有辦法保護好自己，給娘親添麻煩。”

“如果有個父親，娘親就可以不受別人欺負，小小也可以不再提心吊膽了。”

柳小小意識不到柳婉婉的心情，她只知道，自己要快快長大，保護好自己的娘親，保護好自己不被別人欺負。

柳婉婉心疼壞了，蹲下身來：“小小有娘親就夠了，難道小小不愛娘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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