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婉掙扎著推開他，心跳加快的不斷跳躍，臉頰有些微微紅潤。

強裝鎮定，柳婉婉的聲音帶著微弱的顫抖，語氣卻相當堅定：“王爺，大庭廣眾之下，這樣不好。”

“有何不好？”墨玄夜的臉上依舊帶笑，配上那張俊俏的臉，實在讓人心動不已：“你是本王的夫人，本王這樣做，有何不好？”

墨玄夜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柳婉婉拼盡全力抵抗，臉都憋紅了，卻無法抵抗墨玄夜的力度。

曾經的一切，都像是回馬燈一樣閃爍在柳婉婉的腦海之中，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墨玄夜曾經暴戾的行為。

柳婉婉身體下意識的顫抖了下，仿佛靈魂深處，依舊埋怨著墨玄夜的所作所為。

掙脫墨玄夜的束縛，柳婉婉頭發凌亂，氣喘吁吁，盯著墨玄夜的眼神里沒了剛剛的平靜。

如同快要發瘋的小獸，柳婉婉隱忍喉中的怒氣，低聲道：“墨玄夜，你曾經做過的事我無法忘卻。”

“在這之前，我沒有辦法接受你，若是你還想回到過去，就不要用如此拙劣的手段來強行擁有一切了。”

皺著眉頭，柳婉婉的眼里帶著淚光，這是第一次，墨玄夜看到柳婉婉眼神里的淚。

在被墨玄夜關入冷宮時，柳婉婉沒哭，甚至笑的燦爛。

在墨玄夜被柳楚月洗腦對柳婉婉下死手時，柳婉婉也沒哭，甚至眼里的怒火都要掀翻了墨玄夜。

可這一次，墨玄夜不過是擁抱了柳婉婉，她卻落下淚來，為何？

墨玄夜搞不懂，他無法認同：“過去了那么長時間，難道你從沒有想過給本王一個重來的機會嗎？”

柳婉婉低頭，淚珠模糊視線，滾落在干燥的石板路上：“我想過，可遍體的傷痕都在告訴我，不能相信你。”

摸了摸手臂，隔著一層薄如蟬翼的絲綢，柳婉婉都能清楚的感覺到胳膊上凸起的淡粉色痕跡，正瘋狂宣揚自己的存在。

墨玄夜的心都碎了，他努力想要證明自己：“柳婉婉，你要的一切本王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愿意，這位置本王都可以不要。”

“曾經的事無法改變，如果有能讓你開心的法子，哪怕是對本王下手，本王也沒有怨言。”

說罷，墨玄夜從腰間丟出一把匕首，在太陽光的照射下，讓柳婉婉一時間睜不開眼。

高高在上的墨玄夜，此刻卑微的看著她，那雙桀驁不馴的眼眸里，第一次透露出了悲傷和痛苦的感情。

他想要觸碰柳婉婉，卻怕她會害怕自己，也訕訕的收回手來，始終等待著她的答復。

天氣多變，刺眼的陽光被烏云籠罩，頃刻間空氣彌漫出水的腥味，柳婉婉鼻尖發酸，不知是雨水的刺激，還是原主從心底對墨玄夜的失望。

一雙杏仁般的目光落在墨玄夜身上，柳婉婉的聲音很輕，幾乎不及刮來的春風：“回不去了，王爺。”

“真正愛你的那個柳婉婉，早就死在了那個孤獨且無助的夜晚，你知道的，你所做的一切，只是在給自己贖罪罷了。”

狂風呼嘯，吹起柳婉婉一頭的青絲，墨玄夜心痛不已，看著柳婉婉的眼神都透出一抹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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