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了聲,再度攬過云北陌的腰,直接朝著左邊的圍墻一躍飛出去。
云北陌感受著這種像過山車一樣的刺激感,心中忍不住嘀咕句:原主學了功夫,怎么就沒想著認真一下輕功呢?明明東方神醫如此疼愛她,什么都肯教她的呀。想起上次她在保珍堂駕輕功,差點沒摔死。
總算落地,云北陌才斷了腦海的思緒,耳邊同時傳來容九淵低沉嚴肅的聲音:“躲起來。”
“嗯?”
云北陌只感覺自己被推了下,直接跌在角落,然后抬眉就看見有個黑影飛出來。
錚——
是冷兵器交鋒的響聲。
云北陌內心大驚,面色都緊繃起來。
腦海更是立馬回想昨晚的事。
她知道,要是容九淵今晚再動用內力的話,他是必死的!
該死的!他們是真的被發現了。
云北陌快速冷靜下來,意念一閃,手中的弩弓被她綁在左臂上,她站起來,抬手臂,冷著臉,就算兩道黑影糾纏,她還是能精準分析出哪個是敵人。
嗖——
那人警覺后,直接后退閃開,冷厲的眼快速盯住云北陌。
容九淵手中不知何時已經是軟劍,直接閃在對方的面前,然后狠狠的發力。
不想云北陌卻在這個時候從他的背后躍過來,右手一揮,對方明顯察覺到是什么東西,手快速甩了甩。云北陌更是趁機抓住容九淵的手,直接跑。
看見她這樣的舉止,容九淵都頓了下,他察覺到背后的黑影逼近,閃身抬劍擋開。
云北陌往后一看,有點炸毛。
手中握著的響果直接朝著對方丟過去。
啪——
對方總算應聲倒地。
容九淵也沒有戀戰的意思,帶著云北陌順利離開,且回到了巷子里的馬車里。
“坐好。”
隨即,云北陌只見容九淵已經坐在馬車外,直接架著馬車離開。
馬車回到了別院。
云北陌跟著他進屋,坐在內堂,容九淵吩咐人去把無岸和云蔚給叫回來。
聞言,云北陌眨著眼說:“那我是不是應該先回去?”
容九淵風輕云淡地喝了口茶,調侃她:“現在知道心虛害怕了?”
“沒有,是覺得待會兒我哥哥來的話,是不是要耽誤你們談話。”云北陌死鴨子嘴硬,容九淵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說:“你現在這身打扮出去,指不定會被人盯上。”
“那我換身。”
“方才我在里面看見有人正用食血蠱強喂給那些無辜少女,你不想一起聽聽?”容九淵存心拿這件事來吸引她的注意。
“所以當時那里面真的是?”云北陌瞳孔瞬間擴大,看見容九淵點頭的時候,內心沉了下。“不是調查假銀子的事嗎?怎么還跟食血蠱扯上關系了,那你打算要把這件事稟告給皇帝嗎?”
“不能。”容九淵收回視線,平靜道:“若一起說,只會驚動不該驚動的人,到時候這兩件事都調查不到結果。”
“那你現在打算先調查假銀子的事,還是食血蠱的事?”
“分頭調查,不會耽誤。”容九淵掀起眼皮,重新把視線落在云北陌的身上,“當時在韓樓的時候,你跟宋天說過幾天還會再去韓樓?”
“......”云北陌沒想到他會好端端轉移話題,還問的是這個問題。“嗯啊,我都花了那么多錢,總得要看到回報吧。”
“到時候我陪你去。”
“那怎么行,你的臉太令人印象深刻。就算你戴著面具,哪有我們一起都戴著面具去的,肯定會被懷疑。別忘記晚上的時候,我們都被發現,還跟對方交手了。”
容九淵不疾不徐道:“難道你不知道還有種叫易容術嗎?”
她當然知道,所以她想著這兩天去制作適合自己的人皮面具,方便到時候去韓樓的時候可以用。
“知道啊。”
“到時候我會做準備。”
云北陌見狀,容九淵這架勢就是要跟自己一起去。
這樣的話,她真正要找宋天調查的事情可就一直都無法交代了。
“知道了。”云北陌表面上答應,大不了到時候偷偷自己先去一趟,不讓他發現就好。
終于,云蔚和無岸回來了。
云北陌的確沒走,看見云蔚進來的時候,還是眼神閃躲了下。無岸看見云北陌的瞬間,只表情吃驚了下,很快恢復自然。
“世子什么時候回來的,末將和無岸差點以為世子被發現困住了。”只差一點,云蔚就要很無岸冒然闖入后院去了。
“調查到線索的時候差點被發現,所以沒來得及與你們匯合先回來,否則的話我們都要暴露。”容九淵解釋。
云蔚聽后,眼前一亮,“世子,你查到了?”
看見容九淵點頭,云蔚本想要問下去,但他余光發現云北陌的存在,看見她坐在那里就跟空氣一樣,自顧喝茶。
突然察覺到被盯住,云北陌到嘴邊的茶杯已經放下,淡定的微微頷首。
容九淵勾唇,解釋:“這位是方大夫,是本世子事先讓方大夫先在韓樓埋伏著,才能讓本世子順利去后院。”
聞言后,云蔚點頭:“方大夫。”
容九淵又替云北陌解釋:“丞相長子,云少將。”
云北陌起身,抱拳:“云少將。”
打過招呼后,容九淵言歸正傳:“當時調查到從韓樓的后院還連通一個兼備森嚴的后院,本世子想秘密已經在那里面。”
云蔚嚴肅的問:“當時世子沒有進去一探究竟嗎?”
“剛才不是說了我們差點被發現。”云北陌故意搭腔說。
“所以我們需要從長計議,到時候應該如何進那個后院調查清楚里面是做什么的。”容九淵說。
這時,無岸說:“卑職和云少將在韓樓的時候,那邊發出不小的動靜,韓樓的人說是有個姑娘被欺負,他們在找登徒子。卑職想,當時他們應該是在世子和方大夫。既如此的話,恐怕像今晚這樣去韓樓,怕是不能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