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珊瑚:“嘿嘿我收費看眼緣,你的話就一個饅頭十五首歌好了!想要聽什么大膽點,放心,就沒有我不會唱的!”
對面姑娘倒意外是和艷麗美貌頗為反差的性格。
言孜愣了一下,道,“一首小星星,我沒聽過什么歌,所以剩下的你隨意。所以只要柔和安撫點,最好能讓小孩止哭的就行。”
“你沒聽過什么歌?可你好像很年輕吧。”
宋珊瑚有些意外,納悶地吐槽了一句,“現在年輕人還有只聽過一首小星星的嗎……”
交易成功!動聽歌聲10
動聽歌聲:來自現實世界知名主播的歌聲,專業唱功,擁有助眠功能,可作為睡前搖籃曲。但只能作為一次性使用物品,不可保存。
言孜點開對方發送過來的第一首,溫柔聲音頓時悠揚傳出——
“一閃一閃亮晶晶,每天都是小星星……”
宋珊瑚看著是長相濃艷的那掛,歌聲卻是清婉柔和,宛如被云層掩住沒能撒下的月光,飄蕩在這片灰暗凄冷的海面上。
一首完畢,兩盆幼苗恢復了些狀態。
言孜試著再去點聊天界面播放過的那條語音,一動不動沒有反應。
她眸光微微躍動了下,長睫垂落斂去其中情緒。
以往聊天里的語音都是能保存的,但是因為自己和宋珊瑚是在交易之神的天平上交換,所以這些歌聲語音無法被第二遍播放。
第二首是一曲不知名的歌曲,言孜干脆將兩盆幼苗挪了過來,放到床頭邊的地上。
抬眼時正好看到一個漂流貝殼過來。
放著三位小祖宗自己聽歌,她拿出魚竿走過去將其鉤了上來。
木頭6,廢鐵4,繩子1,石頭1
物品稍微又多了那么一些,而且似乎開出不常見材料的幾率也高了。
東西收放進背包后,言孜剛想過去再放一首哄睡,耳邊卻突然響起熟悉的冰冷機械聲調。
直播時間到——
選定主播:言孜
選擇食物……
“你大爺的!”她第一時間迅速將蛋推到一旁,又左右各一腳將兩個盆子踢到遠點的地方。
嘭——
分明是用了巧勁,但兩個盆子不倒翁似地轉了一圈,還是弱不禁風地齊齊趴下。
▲圣女果:萌芽狀態,傷心,家暴中……
▲胡蘿卜:萌芽狀態,傷心,家暴中……
言孜已經沒空注意這玻璃心的兩盆,此刻她的身體被迫坐到那把黑色餐椅上。
這玩意兒自從拿到手后,她就一次都沒使用過,這還是第一次體驗到如此規規矩矩的感覺。
餐椅的材質之前就觀察過了,言孜什么貴重珍寶都見過,眼界不算差,但對其卻毫無頭緒完全看不出來。
因此東西一直都是擺著。
此刻,冷意仿佛能透過衣裳皮肉沁入骨骼,并非冰塊的那種冰冷,而是一種刀刃切入每條血管的陰冷,伴隨著眩暈和鈍痛。
漆黑的漩渦畫卷已經在眼前展開,五感很快混亂。
各色錯雜的朦朧背景里,只有那個選擇界面還開著高清般清清楚楚。
▲奶黃包
▲肉包
▲糖果
▲章魚小丸子
▲布谷不鳥肉
▲鷗鳥肉
▲蜂蝶蜜
▲黯綠觸腳
▲碧藍卵體
▲言孜
這些基本是她現今背包里有的、主要用來填充饑餓值的食物。而上兩回直播選過的饅頭和柯蟲液,卻沒有出現在選擇界面上……
盡管感覺身體像是泡在水里的木偶一樣僵硬遲緩,但腦子還是迅速做出了反應。
說明直播選過的食物不能選第二次。
思及此處,她不再猶豫,迅速選了P2鷗鳥肉,好讓P10的布谷不鳥作為接下來幾次的保障。
言孜不喜歡生肉。
她有家人是生食癖,但絕對不包括自己。
如今這般情況本來不應該講究這些,但自從見過在眼前生生炸開的皮肉之后,脂肪被撐到細致痛苦撕裂,她有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見到葷食。
原本是打算移到篝火架子那邊烤一烤,好緩解一些血腥氣,但言孜很快就發現自己站不起來了。
餐椅上不知何時伸出幾條細韌的黑色帶子,束縛住她的手腳。
甚至腰間也繞上了一條橡皮糖似的冷冰冰東西,微微勾勒出勁瘦漂亮的線條,讓人想起叢林里迅疾獵豹。
等到脖頸處也是一緊時,言孜終于再也不能淡定了。
她現在便如同等待審判的被拘留犯人,而面前圍繞著無數雙看不見的眼睛……
嘭地一聲。
那塊血淋淋的肉被自動從背包里取出,擺在她的面前。
言孜坐在那里,穿著短靴的長腿交疊,僅到鎖骨處的黑發略微凌亂,面上依舊是那副提不起勁的冷淡散漫神情,實際手心沁出冷汗。
朦朧之間那些眼睛似乎盯的更緊了些,獵食者被調動起了興趣。
她骨節分明的指尖已經染上了上面的血水,胃此刻成為全身上下最靈敏的感官,先一步作出反應,開始抽搐著疼起來……
傻叉直播間!
言孜很想張嘴罵一句,但那條鎖住她脖頸的黑帶子不允許。
鷗鳥肉倒并沒有想象中的難吃,除了帶著一股沒熟的新鮮腥甜血水氣息,其他的比現實世界吃過的任何肉味道都要好。
這里的食物似乎味道都不差,包括上次的柯蟲液也像是自帶沙感的肉凍。
只是大多數人沒有心思注意到底好不好吃的問題,而且見過這些東西的本體后,再好吃估計心里那也是復雜萬分的。
甜膩的血腥味刺激味蕾,那些破碎的軀干仿佛再度在眼前浮動……于是,胃部第一時間翻涌著發出抗議。
“嘔——”
言孜忍不住發出一聲干嘔,血水順著唇角滴落在餐椅上。綁著她的那幾條黑帶子似乎有生命般,激動地又束緊了些。
“什么狗屎游戲!”
額角青筋跳了跳,精神上的受罪讓她異常暴躁。
這塊肉到最后幾乎是猙獰硬塞著吃完的。
恭喜,成功完成本次直播!
卷軸重新收回,黑色餐椅也終于松開時。言孜還坐在那兒,運動外套領口大開露出冷白的鎖骨。她一手撐著頭,調整著急促的呼吸。
素質水平從沒高過,張嘴正想再罵一句,旁邊一樣硬梆梆的東西忽然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