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早反問:“我已經麻溜走人了,還想要我怎么樣?現在不是我不同意離婚,是你的阿寧不同意。”
“什么?”趙子初愣住。
難怪,調查她的行蹤,不在潤園的豪宅,而是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安置房小區。
她開始還以為黎早是走親訪友,可是現在看她的穿著打扮,確實像是住在這里的。
這下,她明白自己這一遭是多此一舉了,弄不好還會弄巧成拙。
黎早就坐在她的對面,近距離面對面地看著她,一點都沒有錯過她臉上的精彩表情。
從驚愕到痛心,然后是肉眼可見的懊悔,再迅速地轉換成了淡笑,虛假的笑容暈漾在臉上,不過就是一瞬間。
黎早立刻警醒,這人怕不是來攪混水的吧?!
為什么要攪混水?
怕陸向寧變心?
還是,沒有安全感?
趙子初明白過來后伸手去拿那張支票。
倒不是她怕黎早真把錢取走,而是,不能落個把柄在黎早手里。
黎早眼疾手快,立刻抽走支票,牢牢捏在了自己的手里。
“還給我!”趙子初下意識地露出了猙獰的怒色。
黎早將手臂往外舉,就是不讓她勾到,冷哼一下,“這不是給我的嗎?我沒說不要啊。”
趙子初急了,站起來,身體向前撲著就要去搶,“黎早,你見錢眼開也得看什么情況,這是我的錢,你這是明搶。”
小白花變黑心蓮,看得黎早都想笑。
這錢她才不稀罕,但看到趙子初狗急跳墻地露出真面目,可太有意思了。
不知道陸向寧有沒有見過她這一面?!
黎早起身,后退,專挑對方的漏錯處理論,“趙小姐,你說陸向寧因為愧疚而開不了口跟我提離婚是吧?可他對我說的是,你們倆之間清清白白,絕對沒有不正當的男女關系,他還跟我再三保證他沒有出軌。他沒有承認出軌,你卻承認自己是小三?”
趙子初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啊?什么?你也才知道?……嘖嘖嘖,這個男人可真渣啊,對你是一套說法,對我又是另外一套說法,他這是兩頭騙啊。可是不管怎么樣,我是他老婆,而你……傻姑娘啊,你被他騙了啊……”
兩兩對峙,誰都不甘示弱,黎早早就看不慣這朵小白花,多少有點故意,可趙子初是真的被激怒了,說話也是連酸帶諷的,“黎早,你少在那里詆毀阿寧,我和阿寧自小認識,我們二十多年的感情,不是你這個外人可以挑撥的。”
“是么,你說他不是這種兩頭騙的人,那你是承認自己在撒謊?”
“你……”趙子初語塞,顯然,論事實她并不占理。
“陸向寧知道你這種兩面三刀的屬性嗎?你們自小認識,二十多年的感情,那他肯定是知道的,呵,真是魚找魚,蝦找蝦,烏龜配王八。”
趙子初嘴上占不了上風,立刻朝外面大喊一聲,“你們都是死人嗎?”
兩個保鏢奪門而入。
黎早喟嘆一口氣,女人之間的戰爭,非要扯上男人,不講武德!
“我和陸向寧還沒離婚,我現在還是他太太,你們敢動我?”
剛才被他們“請”來的時候黎早就試過了,一般的言語根本威脅不到他們,所以只能搬出陸向寧。
保鏢果然被嚇住了。
“把她手里的支票拿回來。”趙子初下令。
黎早一下就把支票往自己領口塞,挺著胸膛示意,“不怕剁手就來拿。”
保鏢A:“你去……”
保鏢B直接后退一步,你去。
黎早慢慢地往門口移,保鏢們只是與她對峙,倒沒有把路攔死,也沒有動手。
打個工而已,沒必要把自己搞殘。
在趙子初的聲聲咒罵中,黎早安然無恙地走出了咖啡廳。
想了想,她拍了支票的照片,給陸向寧發了過去。
其實在離婚這件事上,她其實鬧得挺大的,讓陸向寧和整個陸家都下不來臺,但盡管如此,陸向寧也沒有痛快地答應離婚,這在她看來,離婚對于陸向寧而言也不好受。
比起聽趙子初說的,她更愿意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她和陸向寧做了五年的夫妻,就算最后要分道揚鑣,她也不希望他上當受騙。
當然,倘若他就是愛趙子初這個人,自愿被蒙蔽,那她也無話可說。
陸氏集團,總裁辦。
今天的江城被霧霾籠罩,直到下午四點才散開一點,陽光從縫隙中斜斜地照透進來,把陸向寧的身影一再地拉長。
雖然陸氏的股價沒受影響,但他的眉頭依然不展。
助理何兵進來匯報,“陸總,董事長在公關部,我全程都插不上話。”
陸向寧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董事長對這次危機公關很滿意,我在邊上聽了一陣,公關部打算在火災影響結束之前,繼續利用你們夫妻恩愛這一點來給您立好丈夫的人設,這是最省錢省力還效果好的方法。”
陸向寧閉了閉眼,重重地咬了咬后槽牙。
夫妻恩愛?呵,他倒是想!
公關部居然故意把趙子初往“陸太太”上帶,還營銷了這一出,黎早本來就心里有刺,這下更不好了!
他現在回去解釋哄人,倒像是他要利用她一樣。
何兵提議,“陸總,要不訂一份禮物哄哄太太?”
最近他們夫妻關系緊張,陸總脾氣很大,他們這些做下屬的也不好過。
陸向寧先是不屑地笑了一下,邊笑邊搖頭,然后又停頓沉思,最后猶豫了半天才松口,“有用?”
何兵眼睛一亮,“總比什么都不做有用吧?”
“送什么好?”
“珠寶鉆石肯定錯不了。”
“那就選一款鉆石項鏈吧,你馬上去,下班之前給我。”
“沒問題。”
這時,門突然被重重地敲開了,陸擎沉著臉進來,直奔重點,“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照片里的女人是誰,雖然我們和趙家的關系有所緩和,但你現在畢竟是已婚身份,你們倆現在就在一起,不合適吧?”
陸向寧立刻解釋,“沒有的事。”
陸擎哼笑一下,一臉知子莫若父的表情,“呵,我還不知道你?以前是我們做長輩的對不起你們,但你好歹考慮一下目前的狀況,這起事故明顯有人動手腳,幸虧危機公關處理得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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