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太太將文淑給拉走后,夜臨風從兜里摸出個煙盒,拿了一根煙輕咬在嘴里。
微微低下頭,打火機冒出幽藍色的光芒,轉輪擦響,幽藍色的火焰,將他的眉眼展現的如同地獄里爬出的惡鬼。
慕葉山本此時走過來,難得正經的拍了拍好哥們的肩膀:
“小風,這是真決定和她結婚了?”
文淑是長得好看,但是她可是神棍啊。
夜臨風吐出一口薄霧:“老太太開心就好。”
慕葉山本哈哈笑起來,這樣子,才是他認識的夜臨風。
“不過,文淑的背景,我確實查了一遍,她的文家可跟你們夜家差了可不止一大截。”
“還有,聽文家的人說,文淑自小就是因為克天克地克親人,這才被送進了山上學習。”
“你和她在一起,被她騙財騙色,這還是小事情,可萬一被她給克到了……”
慕葉山本沒有將話說清楚,可后面的意思非常明顯。
夜臨風聽完,掀了下眼皮,嘲諷道:“那得看看到底誰厲害了。”
“到底是我這條命硬,還是她厲害了?”
慕葉山本:“……”
這是重點么?
“小風,俗話說得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我們也不是非得娶她不可。”
夜臨風將煙丟掉,也不搭理慕葉山本,徑直走出門去。
陽光明媚,金光四射。
一下子慌得夜臨風有點不適應。
手機鈴聲響起。
是李責打來的電話:“三爺,律師那邊已經辦妥了,現在和林曼曼正談著。”
夜臨風點頭:“很好,這件事你去盯著,還有林曼曼母女倆,你得盯緊點。”
“是的,三爺。”
李責跟了夜臨風這么長時間,自然是知道夜臨風的性子的。
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對一對母女倆這么上心。
自然是這對母女倆有用處。
有用處的人,三爺才會留著,才會去幫忙。
三爺向來一個人人來人往慣了,他很少朋友,更不相信人心。
他更相信的是,就是利益。
只有拿捏住對方的軟肋,才能夠讓對方為我所用。
這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
三爺向來都是這脾氣。
老太太將文淑拉到了一四周透風的涼亭里,坐下。
這里花團纏繞,美的不可方物。
“寶貝孫媳婦,你叫文淑是嗎?”
“嗯。”文淑輕輕點頭。
“哪個淑啊?”老太太笑瞇瞇的牽過文淑的一雙白嫩的小手,和藹可親的問道。
她現在可認定了,文淑就是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孫媳婦。
“淑女的淑。”文淑乖巧的回應。
陽光照射下來,暖洋洋的令整片大陸的人都舒服自在。
可唯獨,文淑。
文淑感受不到一丁點的溫度,體內的寒氣仍然在不斷的侵蝕她。
她現在就是非常的困,而且還非常的冷。
為了抱上老太太這個神助攻的大腿,她不得不強撐著精神,陪著老太太。
“這名字,真是不錯。”老太太頻頻點頭,她仔細的看著文淑,陽光底下的文淑,滿臉金光。
太陽灑在她精致的小臉上,仿佛為她鍍上一層金輝。
長得真是太好了。
就和小風的母親一樣,這么好看。
“那這樣吧,等我讓人,選了個良辰吉日,選定后,就趕緊上你家提親。”
提到這個,文淑略微皺眉,她那個便宜老爸,哪里會希望她的婚姻順遂。
“老太太,這件事沒必要麻煩到文家了。”文淑目光平靜的說,
“我自幼母親就走了,父親上趕著娶回來了個繼母,幼年早早就將我拋棄在山上。”
“要不是師傅撿到我,還將我養育成人,恐怕,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在這里見到老太太。”
“老太太……”
說到后面,文淑的眼神逐漸變得悲戚,晶瑩的淚珠,懸掛在眼眶,能掉不掉的樣子。
老太太聲音噎住,這時看見文淑的樣子,更加心疼了。
“真是可憐的孩子,自小沒有父母的保護,想必也吃了不少苦。”
文淑心里卻從來沒有覺得,這日子有多苦。
她人生最大的劫難,就是父親親手將她扔到山上,不給吃喝,就這么仍由她自生自滅。
其次的小災小難,都是些不給吃喝的事情。
文淑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畢竟現在她也沒有對她的父親盡過孝道。
這也算是兩清了吧。
況且,她遇到了師傅后,就從來沒有過過挨餓的日子。
文淑是個看得開,樂觀的玄學師。
然而,這些話,她是不會說的。
況且,老太太這樣濃烈的悲傷,從神色來看,真正讓她如此悲傷的人,恐怕不是自己。
而是……
“奶奶,夜先生也跟我一樣嗎,沒了父母嗎?”
文淑嘗試將話題轉移到夜臨風的身上。
果不其然,老太太從文淑的身世上,聯想到了夜臨風的身世。
現在,她可是打心眼里認定了,文淑就是她的寶貝孫媳婦。
那關于夜臨風的事情,老太太自然是不會遮遮掩著的。
“就是他的事情。”
老太太嘆氣,
“小風其實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啊。”
“還記得,小風父母發生車禍的時候,小風才七歲多點,那時這么小的他,就遇到了車禍,親眼看著爸媽,還有司機都死在了他的眼前。”
“那次車禍,除了小風這個命大的,其他的人都已經死了。”
“我想著這也是小風,不幸中的萬幸了。”
“可沒想到,這才是小風悲慘人生的開始。”
老太太一想到,當時再次見到夜臨風的時候,眼淚都忍不住涌出來,他明明還是是青春洋溢的少年才對,可,上天待他不薄,將所有的苦難都讓給他受著了。
“文淑,你知不知道,我找到他的時候,他瘦的跟骨頭一樣,全身沒幾斤肉。”
“而且,這小子,竟然還在擂臺上,和人打那種要人命的拳擊。”
“你知不知道,他當時臉啊,鼻子啊,耳朵啊,全是血,他身體好多地方都出血了,那血一直流,一直流……”
“奶奶的心好痛啊,奶奶當時看著都給暈過去了。”
那時的夜臨風就是一頭只會廝殺的野獸,他的眼里都是可怕的血腥,骨子里的很近,由內而外散發出來。
無論是誰看了,都忍不住的顫抖……
“下人們將小風收拾了下,才來見我,我當時看著他身上那一條條的傷疤,看的我的心又開始痛了,這么多新傷,又這么多的傷疤,小風這幾年到底經歷了什么。”
老太太說著說著,心里的痛愈加。
文淑悄悄的遞上去紙巾,輕輕地將老太太眼里的淚擦拭干凈。
老太太緩了緩,才能夠再往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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