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心有所憂第五百五十五章,心有所憂:、、、、、、、、、最新網址:ishuquge
甘多急聲道:“燕王殿下,青唐的事情我們可以暫且放下,本使還想談一談我軍俘虜的事情。我方希望燕王殿下上體天心,能夠放還我軍俘虜,也好令他們回歸故土與家人團聚;這是莫大的功德,還請燕王能夠應允!”
楊鵬笑道:“當然可以。”甘多不由的喜出望外,急忙躬身道:“燕王行持善舉,定然會得到佛祖的庇佑的!”楊鵬調侃道:“我若得到佛祖的庇佑,你們吐蕃豈不是要大大的倒霉了?”甘多一呃,隨即道:“總之我方十分感激燕王的大度和仁慈!”
楊鵬擺了擺手,笑道:“你不用急著謝我,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放還俘虜這個是沒有問題的,不過你們吐蕃必須拿出交換的條件來。就好比做生意,一手錢一手貨,天下可沒有白送的道理。”
甘多皺起眉頭,問道:“燕王的意思是,要我方用青唐和青海湖地區交換?”楊鵬哈哈大笑,道:“貴使想得也太便宜了吧!青唐及青海湖地區,換得是我軍停止進攻,而這十幾萬俘虜這需要你們拿另外的東西來換!”甘多心中隱隱感到不妙,問道:“不知燕王相要我們拿什么來來換?”
楊鵬站了起來,走到地圖架前,此時地圖架上已經掛起了西川和整個吐蕃的地圖。甘多跟著楊鵬走到地圖架前,一眼就看出面前的地圖就是本國地圖,而且比己方所使用的地圖精細太多了,居然標出了許多自己都從未見過的地點的地名。甘多感慨之余,突然心頭一凜,暗道:不好!他意圖吞并我大吐蕃,想必已經蓄謀已久了!否則怎會有我吐蕃如此詳盡的地圖!?
楊鵬指著黃河上游的大拐彎,道:“大河以東的土地用來交換這些俘虜。”楊鵬指的這片地區,大概同青唐、青海湖地區大小相當,在青海湖東南,在蘭州、西寧州南邊,與秦鳳路和西川地區相接,地方雖然不大,然而卻是個水草豐美的所在。
甘多見楊鵬指上那片地區,吃了一驚,氣憤地道:“燕王不覺得這個要求太過分了嗎?”楊鵬笑道:“這就是我開出的條件,接不接受,那是你們的事。好了,你也不用在我這里磨嘰了,還是趕緊回去與你們的皇帝和活佛好好商議商議吧。若是耽擱的時間久了,時局起了變化,我的條件也會改變的。”
甘多感覺有些無計可施,也覺得就目前的形勢來說,自己能做的事情確實是很有限的。朝楊鵬躬身一禮,隨即便離去了。楊鵬望著甘多匆匆離去的背影,面帶微笑,他一點都不著急,也不擔心吐蕃方面如何抉擇,目前的主動權全都操在己方手中,對方如何抉擇根本就無所謂。
馬車骨碌碌離開了成都朝吐蕃趕去,幾十名吐蕃騎兵策馬護衛在側。甘多坐在馬車中回想著剛才楊鵬的那些言語,那鷹隼一眼的目光再一次出現在腦海中,甘多不由的心頭一凜,情不自禁地喃喃道:“楊鵬是不會放過我們大吐蕃的,該如何是好啊?如今擺在面前的就只有兩條路,要么答應楊鵬的條件,割讓青唐和整個青海湖地區,要么就與燕云軍血戰到底!”
言念至此,不由的皺起眉頭,只覺得割讓土地求和實在太過屈辱,別說陛下,就連自己都感到無法接受。可是不答應燕云的條件,燕云軍必然不會罷手,燕云驍銳,威震天下,己方擋得住嗎?或許擋得住吧,燕云軍雖然驍銳勇悍,然而我大吐蕃卻擁有一個非常有利的條件,那便是我大吐蕃受佛祖的庇佑!我大吐蕃是神佛眷顧之地,外人來到這里,別說戰斗,就連行動都會變得十分艱難!
甘多心中所想的其實是西藏地區由于高海拔而造成的那種空氣稀薄的一種現象,長期生活在低海拔地區的人驟然來到這里,生理系統自然就會很不適應,因此往往會出現各種病態反應,現代社會稱之為高原反應。然而在千年前的這個時代,科技落后,藏區的人自然不會懂得高海拔會造成空氣稀薄從而對人身體造成影響的這個道理,只是看見別的地方的人一來到吐蕃便往往會出現身體不適等癥狀,而吐蕃本國的人,上至皇帝活佛,下至百姓奴隸,卻一切如常沒有任何不適,想不出所以然來,自然就認為是他們的神佛在庇佑這一片地區,而這片地區則是神佛給他們專享的世外之地。
甘多想到這里,不由的面露微笑,雙手合十,虔誠地拜了一拜。直起腰來,喃喃道:“我大吐蕃被神魔庇佑,倒也不必太過擔心燕云軍!我大吐蕃雖然無法與燕云軍爭鋒,可是燕云軍卻也無法真正對我大吐蕃造成什么威脅!”言念至此,好似大石壓在心頭的擔憂便煙消云散了。甘多向后靠到車廂壁上,閉上眼睛,準備休息一下。
就在甘多似醒非醒似睡非睡之時,感覺好像有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飛馳而來,同時有人不停地高聲喊道:“大捷!前線大捷!楊將軍攻破青唐了!……”
甘多聽清楚了那喊聲的內容,悚然驚醒過來,連忙掀開車簾看去,正好看見一名背插著信號旗的傳令官正策馬飛馳過去,口里兀自在不停的叫喊著,很快便聽不清楚了,官道兩旁的行人商旅紛紛駐足觀看,議論紛紛,人人面露喜悅之色。甘多皺了皺眉頭,問自己的護衛隊長:“你聽見了嗎?”護衛隊長皺眉點了點頭,道:“聽見了,說楊延昭攻破了青唐!”
甘多皺眉道:“這么說我就沒聽錯了!這怎么可能呢?”隨即對護衛隊長道:“你立刻返回成都,打聽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護衛隊長應諾一聲,一勒馬韁便調轉馬頭朝成都飛馳而去。此時,一行人離開成都還不是很遠,還能隱隱約約看見成都的城樓房屋掩映在高山翠色之中。
不久之后,護衛隊長就回來了。甘多令隊伍停下,掀開車簾,問道:“怎么樣?打聽清楚了嗎?”護衛隊長面色蒼白地點了點頭,道:“燕云官方發布公告,說楊延昭于兩日前攻破了青唐!青唐,青唐真的被攻破了!”
甘多不知所措起來,之前的那些想法登時蕩然無存了,他突然感覺,似乎,似乎這一次佛祖也無法保護大吐蕃了!思忖片刻,對護衛隊長道:“我們回去!”護衛隊長詫異地問道:“回去?”甘多皺眉道:“如今的情況變了,楊鵬的態度恐怕也已經改變了。我們必須重新聽一聽他的條件,否則這一趟豈不是白來了?”護衛隊長點了點頭。一行人就地調頭,又返回成都去了。甘多一回到成都,顧不上休息,便去求見楊鵬,楊鵬接見了他,說道:“廢話我就不說了,你們吐蕃要和平要俘虜,就拿折曲河以東的土地來換!”折曲河就是現在的金沙江,這里順便說明一下,這個時代的西藏地區,與現代社會的西藏地區并不一樣,在這個時代,后世四川西部的大部分地區都屬于吐蕃,差不多成都西邊不遠的邛崍山以西就是吐蕃的領土了。
甘多聽到楊鵬的條件,心中暗暗叫苦,知道自己說什么都是沒有用的,于是表示會即刻將燕王的條件轉達本國皇帝陛下。隨即便行禮下去了。……
夜深人靜了,楊鵬依舊在書房中審閱公文,這些公文都是從天京新城轉發過來的燕云其它地區的情況報告,還有一些重大事務請求楊鵬的決斷。楊鵬雖然把很多權力都下放了,然而須要他決策的事情依舊不少。……
洛嫣然和安茜突然出現在不遠處,正在給難民們分發食物,難民們都無比感激的模樣,紛紛拜謝道:“拜謝王妃娘娘!……”楊鵬微微一笑,抬腳走過去。就在這時,一群黑衣蒙面人突然出現,見人就殺,哭聲喊聲驟起,現場登時混亂起來。楊鵬見此情景,吃了一驚,趕緊沖上去。突然,幾個黑衣人沖到了洛嫣然和安茜的面前,揮刀砍殺,飛揚的鮮血染紅的紅顏,楊鵬只感到腦袋一炸,大叫道:“不!……”
楊鵬大叫一聲,猛地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還在行宮的書房之中,依舊是寂靜的夜晚,書案上的燈火輕輕地調動著。
門口傳來急促雜沓的腳步聲,一大群隱殺橫刀出鞘惶急無比地沖了進來,見楊鵬依舊安然無恙地坐在書案后面,都不由得大松口氣。剛才他們守在外面,突然聽見書房中傳來燕王的驚聲呼叫,都嚇得魂飛魄散了,顧不上細想,慌忙就拔出橫刀奔了進來,萬幸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燕王安然無恙。
王開抱拳問道:“主人,出什么事了?”楊鵬擺了擺手,“沒事,只是做了一個夢。”眾人徹底放下心來,都覺得燕王恐怕是太疲憊了!王開抱拳道:“燕王,時間已經很晚了,還請早點歇息吧!”
楊鵬翻著面前的公文,道:“我再看一會兒,你們下去吧。”眾人抱拳應諾,退了下去。楊鵬心不在焉地翻著公文,腦海中卻在回想著夢境中的情景,雖然只是一場夢境而已,然而回想起來,卻令人心驚肉跳后怕不已。陳梟閉上眼睛揉了揉額頭,心中始終有心悸的感覺,無法釋懷。
門口傳來腳步聲。陳梟以為又是王開,沒好氣地喝道:“不是叫你下去嗎,怎么又進來了?”腳步聲停下,顏姬的聲音傳來:“屬下遵命就是。”
楊鵬連忙抬起頭來,見顏姬正要離開,連忙道:“別走別走!”顏姬停了下來,看向楊鵬,微微一皺秀眉,問道:“燕王臉色很差,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煩心事!”楊鵬搖頭道:“沒什么。”看了一眼顏姬,問道:“你深夜來見我,一定是有什么要事吧?”顏姬道:“是有一些事情,但也不是如何的要緊。剛剛收到‘華胥’部下傳訊,他們在各地剿滅了許多殘余的士族反抗力量,同時又發現了一些秘密倉庫,其中還有一座軍械庫!”
楊鵬點了點頭,道:“這些士族在四川經營了數百年,果然是樹大根深啊!”顏姬道:“我們的人在剿殺的過程中發現了許多線索,我已經命人分別追查下去了。另外還從俘虜口中了解到一個重要情況,目前殘余抵抗勢力都由莫倫的兒子,莫昊天統領。”
“莫昊天?”
顏姬點了點頭,道:“綜合各方面的情況,這個莫昊天不簡單。他雖然出身于大富之家,然而十五歲以前卻一直在江湖中流浪,從異人那里學得一身精湛武藝,這幾年一直隱身在黑暗之中,秘密掌控著許多黑道力量為三大家族服務,以前在四川發生的許多詭秘的大案如今可以證實就是這個莫昊天率領黑道勢力干下的。不久前的劫囚行動就是他策劃的,不過那一次行動不僅沒能成功,反而令莫昊天損失了大部分的精銳部下。
楊鵬皺眉道:“居然還有這樣一股勢力,怎么沒聽屠樓說起過?”顏姬道:“這也怪不得他。莫昊天這股勢力別說屠樓了,就連三大家族內部的核心高層也極少有人知道,要不是我們最近一次的突襲行動俘虜了莫昊天身邊的一個親信,此刻我們恐怕還以為,那隱隱約約與我們做對的勢力,僅僅只是眾士族中一些不甘心接受現實的殘余而已。”
楊鵬笑道:“有意思。”顏姬道:“根據種種跡象顯示,這個莫昊天正在積極收攏各士族中間對我們不滿的人員,不過他可能沒有料到我們的突擊行動會這么迅猛,以至于他不僅沒能如愿收攏各地殘余力量,反而自身還蒙受了重大損失!但即便如此,對于這個莫昊天也絕對不可以掉以輕心!我感覺這個人十分危險,應當盡早除掉!”
楊鵬點了點頭,看向顏姬,道:“這件事就由你負責了!”“是!”顏姬抱拳應諾。
楊鵬問道:“你還需要什么協助嗎?”顏姬道:“暫時不需要。其實若沒有什么意外情況的話,‘華胥’應該可以解決問題。”楊鵬點了點頭,想了想,提筆寫了一封書信,隨即拿起隨身的一方小印章在書信的落款處加蓋上了一個朱紅的印鑒。放下印章,拿起書信遞給顏姬,“你拿著這個。”顏姬上前來,接了過去,看了一下,流露出驚訝之色,“這是……?”楊鵬道:“你可以憑借這封信調動各地的官方力量協助你們。”顏姬將書信疊好,放入腰帶中,抱拳道:“多謝燕王!”
楊鵬笑道:“應該我多謝你才對!”隨即想到剛剛做的那個夢,又不由得擔心起來,問顏姬道:“你知道洛小姐和安小姐現在在哪里嗎?”
顏姬感到有些奇怪:‘燕王怎的如此焦躁的樣子,這才分開多久啊!’如此想著,心中不由的涌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酸酸的,好像喝了許多醋似的。顏姬悚然一驚,連忙搖頭。
楊鵬見顏姬搖頭,以為她不知道,不解地問道:“你怎么也不知道?”如今的‘華胥’可以說已經滲透到了四川的方方面面,一般來說,應當沒有華胥不知道的事情。
顏姬回過神來,意識到楊鵬誤會了,連忙道:“不是的。嗯,那兩位小姐的行蹤我是知道的。”楊鵬見顏姬的神情和說話都古古怪怪的,心里有些莫名其妙。只聽顏姬道:“根據最近收到的消息,兩位小姐此刻應該是在閬州。”閬州,也就是現在的四川閬中。
楊鵬接著問道:“沒有什么問題吧?”顏姬以為他是問遷徙難民回鄉的事情,說道:“各地都在有條不委地按照燕王的指示行事,難民都在有組織有序地返回故鄉,沿途的官府都安排好了休息的地方和食物,雖然人員流動量十分驚人,不過卻并沒有出現大問題!兩位小姐實在是功不可沒呢!”
楊鵬道:“我問的不是這件事,我問的是洛小姐和安小姐沒有遇到過什么危險吧?”顏姬有些訝異,道:“兩位小姐有密衛保護,又有當地官員派遣的人馬保護,怎么會遇到危險?就算莫昊天等人孤注一擲,也難以傷到兩位小姐。何況莫昊天等人就算要孤注一擲,想必也不會針對兩位小姐動手,因為那樣除了能夠稍泄憤恨之外,不會有任何好處!”
楊鵬覺得她說的有道理,然而一想到夢中的景象心里就難以平靜。想現在四川已經平定了,也沒有什么大事須要處理,便想趕去閬州看看,做了那個噩夢之后,不親眼看到兩女安然無恙,楊鵬是沒法安心的。楊鵬抬起頭來,看向顏姬,道:“我決定去閬州一趟,你準備一下,與我一同前往。”顏姬心中涌起一陣醋意,抱拳應諾了,隨即便退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楊鵬留下余慶和占金國等將領坐鎮成都,他自己則帶著兩百密衛及顏姬率領的一百‘華胥’部眾秘密離開了成都,往閬州趕去。閬州在成都東北三百余里,這是直線距離,然而四川的道路蜿蜒曲折要走五百余里才能趕到。一行人日夜兼程,這天夜里,一行人還有胯下的坐騎實在是疲憊不堪了,楊鵬不得已只好下令就地扎營休整一晚。
幾百人露宿荒野之中,四周只見直插夜空的險峻山峰,遠處還有一條小河繞著山腳蜿蜒流淌,映照著月光,閃閃爍爍,好似一條玉帶一般;一座不小的村鎮坐落在山腳河邊,炊煙裊裊,燈火點點,孩童們的笑鬧聲和著牛哞聲被夜風一陣陣的吹來。
楊鵬坐在山坡上望著遠方的那座村鎮,思緒卻已經飛到了閬州,眉頭微微地皺著,神情顯得有些焦躁。顏姬端著剛剛煮好的一大碗濃香的牛肉湯和一疊麥餅過來了。楊鵬情不自禁地自嘲道:“看來我算不上什么英明自主啊!”
顏姬明白楊鵬的意思,將食物放到楊鵬的面前,隨即席地坐了下來。楊鵬拿起一只麥餅吃了起來。顏姬看了一眼楊鵬,忍不住問道:“你就因為一個噩夢,便如此擔心洛小姐和安小姐的安危?”楊鵬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因為一個夢境而擔心她們?”
顏姬道:“我記得那晚,在書房里,看見你面色蒼白,神色十分焦躁不安,當時你說做了一個夢而已。可是燕王是何等人物,即便身陷千軍萬馬也視同等閑,又豈會因為一個夢境而如此失態?!后來你便表現得十分擔心洛小姐和安小姐的安危,并且決定第二天一早就趕往閬州。種種跡象表明,你是做了有關洛小姐和安小姐的噩夢,所以才會如此不安的!”
楊鵬呵呵一笑,半開玩笑地道:“看來我讓你做‘華胥’的大閣領,真是沒有選錯人啊!”
顏姬美眸閃亮地看著楊鵬道:“燕王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可是卻因為一個不著邊際的夢境就如此擔心自己的女人,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啊!”楊鵬看著顏姬,沒好氣地道:“你這是在夸我還是在損我?”顏姬移開了目光,哼了一聲,道:“隨便你怎么想好了!”隨即皺起眉頭,道:“你如此在乎自己的女人,只怕會成為一個被人利用的弱點!”
楊鵬拔出匕首,到碗中插起一塊牛肉咬了一口,淡淡地道:“若有人膽敢利用我這個弱點,我會讓他知道地獄究竟是怎樣的!”
顏姬心頭一凜,看向楊鵬,情不自禁地道:“龍有逆鱗,觸者必死!”楊鵬看向顏姬,說道:“顏小姐,我覺得我們兩個之間應該換個稱呼。我叫你顏小姐,你叫我燕王,實在太生分了,不如你叫我大哥,我叫你小姬?”顏姬大為惱火,霍然而起,雖然面上戴著黑色的紗巾,卻依舊能明顯感覺到她的臉孔整個兒都紅了,只見她氣惱地叫道:“難聽死了,我不要!”
畢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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