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莫名其妙的親密動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下意識地蹙起眉頭,與此同時,大廳里爆發出一陣喧嘩。
“你知道這條裙子有多貴嗎?你就算端一輩子的盤子也賠不起!”女人尖聲怒吼道。
我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阮菲站在人群之中,氣得面紅耳赤。身上那條白色的晚禮裙,胸前好似被潑了紅酒,留下一灘顯眼的污跡。
一個女服務生站在她跟面,嚇得臉都白了,哆哆嗦嗦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會想辦法清洗干凈的。”
“這么貴的裙子,你拿什么洗!你不知道這種奢侈品都是不能洗的嗎!”阮菲囂張跋扈,揚起手,狠狠地給了女服務生一巴掌。
女服務生看起來年紀不大,挨了這一巴掌后,瞬間哭出了聲。
人群議論紛紛,但是沒有人愿意出面替女服務生解圍。
我正要上前,蘇煜攔住了我,他壓低了聲音笑道:“你的身份不便出面,還是我去吧。”
音落,他快步進入大廳。
蘇煜先是遞了一張紙給女服務生,隨后微笑著對阮菲說:“這條裙子我替她賠了。”
“你替她賠?你憑什么多管閑事……”阮菲皺眉,臉色不悅地嘀咕。
柳金城打量了蘇煜幾眼,用眼神提醒阮菲別再說了。
他笑容滿面地朝蘇煜伸手:“您就是橙楓傳媒的小蘇總吧?幸會幸會!這是我的名片。”
柳金城用的還是敬語。
周圍的人原本只是在看熱鬧,聽柳金城提到“橙楓傳媒”四個字后,紛紛瞪大了眼睛。
我也愣住了,“橙楓傳媒”是傳媒業的巨頭,資產和厲氏集團不相上下。
只是橙楓和厲氏深耕的領域不同,所以兩家集團并沒有什么交集。
辰星只是橙楓傳媒旗下一間微乎其微的小公司,我居然還以為蘇煜只是辰星的負責人。再聯想起那晚他說自己才回國,也就不難解釋,在場的人為什么都不認識他了。
蘇煜沒有接名片,只是微笑著詢問阮菲:“阮小姐能允許我多管閑事嗎?”
語氣淡淡的,聲音很輕,卻比剛才多了幾分震懾力。
阮菲估計也被蘇煜的身份嚇到了,回過神來,結結巴巴道:“既然小蘇總出面,那我就不計較了。”
“多謝阮小姐給我這個面子。”蘇煜彎起唇角,“現在,請你向這位小姐道歉。”
捂住臉抽泣的女服務生聞言瞪大了眼睛。
阮菲更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小蘇總說什么?你要我跟一個端盤子的道歉?”
她回到阮家后被母親寵得無法無天,此刻心有不甘,咬著嘴唇不肯答應。
蘇煜挑眉,語氣陡然危險:“或者,讓這位小姐還你一巴掌也行。”
柳金城趕忙湊到阮菲耳邊,不知說了些什么,聽得阮菲臉色刷白。
她抿唇,目光狠狠地瞪著女服務生:“對不起!”
隨后,她也沒臉再呆在宴會現場,拽著柳金城氣呼呼地走了。
我看了好大一出戲,目光盯著蘇煜有些出神。他回頭,在與我視線交匯時,一雙狹長的桃花眼中盈滿了笑意。
我愣住,回想起他之前莫名其妙的動作,總覺得這個男人別有目的。
腰上倏地一緊,我回過神撞上厲云州陰沉的臉。
他漆黑的眸子望著我,臉色明顯不悅:“什么時候勾搭上的蘇煜?”
他掐著我的腰,不由分說地摟著我快步走出了宴會廳,冷哼道,“阮詩,你還真是饑不擇食,有個霍熙源還不夠,現在還敢當著我的面,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
我被他罵得火冒三丈,不知道他在抽什么瘋,也懶得和他解釋:“我和誰眉來眼去,關你什么事?你別忘了,我們早就結束了!”
“阮詩,你好樣的!”厲云州的臉色驟然陰森,音落,他突然將我打橫抱了起來,扔到了賓利的后排座上。
我以為他要去開車,卻不想下一秒,他也鉆了進來。
車門關上,我們大眼瞪小眼。
我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厲云州按住了我的肩膀,高大的身軀隨即壓了下來,將我困躺在座椅上動彈不得。
“厲云州,你想做什么!”我慌了神。
慈善晚會還沒結束,附近人多眼雜,他該不會是想在車上對我做什么吧!
“你想我對你做什么?”他瞇起黑眸,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與他對視,“別忘了我今晚帶你出來的目的。要是你無法演好我的妻子。那么,我不建議用別的方式證明。”
他瘋了嗎?
我都腦補出明天的頭版頭條了——《厲氏夫婦慈善晚宴現場激情車zhe
我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危險,我絲毫不懷疑他的言出必行。
“我當然清楚今天出席活動的重要性,我和蘇煜也就只見過兩面!”我慌張地和他解釋。
“見過兩次,就到了能摸你的頭,還為你拿阮菲出氣的關系?”他冷笑,語氣陰冷。
我渾身一個哆嗦,突然想明白蘇煜那些莫名其妙的舉動了。
原來他是故意做給厲云州看的。
我恍然大悟:“蘇煜故意接近我,有可能就是為了挑撥我們!”
“挑撥我們什么?”他似乎還不滿意,幽幽問我。
他怎么連這都想不明白!
我急道:“挑撥我們的夫妻關系啊!”
厲云州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總算是松開了手。
他坐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臉色緩和了不少,嗓音依舊低沉:“開車回家。”
天空下起了淅瀝瀝的雨。
我松了一口氣,是真的有些累了。
我坐上駕駛位,開車回他家。
進入別墅的時候,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刷不停的摩擦著擋風玻璃。
車庫的自動門打開,我正要起步開進去。
一個人影冷不丁從角落竄了出來,擋在了我們的車前。
姜瑜只穿了一條單薄的連衣裙,渾身已經被雨水淋透,她披散著頭發,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車內。
厲云州猛地推開車門,一個箭步沖了下去。
我愣了愣,打著傘下車,走到兩人身邊,就聽見姜瑜微弱的聲音:“云州,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如果失去你,我寧愿去死……”
她話沒說完,暈倒在了厲云州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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