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云州的一句“別擔心”,瞬間安撫了我的忐忑和不安。
在交換完戒指之后,鮮花和掌聲源源不斷的涌向我和厲云州。
司儀宣布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高盼作為伴娘,見證了我的幸福時刻,在賓客們的起哄聲中也喊著:“親一個,親一個!”
我和厲云州四目相對,他彎起唇角,勾住了我的下頜吻了下來。
婚宴開場之后,厲云州牽著我的手走下了舞臺,很快找來了朱旭。
“厲總,有什么吩咐?”朱旭察覺到了厲云州嚴肅的表情,上前輕聲詢問。
我看到厲云州在朱旭耳邊低語。
此時宴會廳格外熱鬧,即使近在咫尺,我也沒能聽清。
“厲總,放心,我明白怎么做。”朱旭轉身離開了宴會廳。
我意識到厲云州應該是安排朱旭去處理張三的事情了,不由捏了一把汗。
張三在無名島做的事情,至今都讓我心有余悸。
忽地,我攥緊的手被厲云州寬大的手掌包裹住。
“鎮定點,有我在呢。”厲云州低聲安撫我。
我臉頰微燙,對著他點了點頭,緊繃的心弦才稍微放松了些。
“走吧,我們先去敬酒。”厲云州牽著我手,往宴會廳走去。他在我耳邊提醒道,“你的酒水我調換過了,可以放心喝,不會醉的。”
我愣了愣,沒想到他連這些細節都考慮到了。
我們手牽手去宴會上敬酒,同長輩們碰酒時,我杯里的酒水看似一樣,聞起來也相似。
可入口卻是淡淡的檸檬果香,酸甜可口。
在厲云州陪伴下,我完全放松了下來。
敬酒剛剛結束,朱旭就出現在了宴客廳。
我留意到了他的靠近,下意識的貼近厲云州。
“厲總,張三已經抓到了。”朱旭如實匯報。
這次我聽的一清二楚,懸著的心也徹底落了下來。
很快我跟著厲云州來到了角落的包廂里。
張三此時被五花大綁,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除了臉上的青紫斑斑的淤痕之外,四肢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兩根食指和中指都被硬生生的掰斷了。
看得出來張三在這段時間經歷了異常言行逼供。
“厲總,厲太太,饒我一命吧,!”
“我……我什么都說,求你們別殺了我。”
張三看到我和厲云州,顧不上疼痛,一個勁的求饒磕頭。
“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嗎?”厲云州問朱旭。
不等朱旭回答,張三帶著哭腔說道:“我交代了,一個字都不落,我都交代了。”
“這次是黃雀指派我來你們的婚宴上搗亂。”
“在婚宴開場時,趁機調換酒店大屏幕的視頻,播放蘇鵬出軌的照片。”
“徹底攪黃你們的婚禮,讓整個蘇家淪為笑柄。”
張三情緒格外激動,嘴角滲出的鮮血流淌而下,膝行求饒,想要靠近我。
厲云州皺了皺眉,將我拉到了懷里。
朱旭會意連忙上前幾步,一個麻袋罩在了張三的頭上,不一會兒,張三便昏了過去。
嘈雜的包廂瞬間也安靜了不少。
“厲總,多虧太太發現的及時。”
朱旭將當時的情況如實相告,“我安排的人找到張三時,他正要將U盤插入酒店的操控電腦。”
“若是晚上一秒鐘,怕是釀成了大禍。”
蘇鵬的身份不言而喻,再加上今天出席婚禮的賓客都是非富即貴,一旦看到蘇鵬出軌的照片。
只怕又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攪得大家雞犬不寧。
念及于此,我心有余悸,不敢想象張三得逞的后果。
厲云州察覺到我的情緒轉變,輕撫我的后背,安慰道:“事情都解決了,黃雀的詭計沒有得逞。”
“我知道,只是想起來還會后怕。”我將頭埋在了厲云州的懷里,輕聲呢喃道。
厲云州拍了拍我的肩膀,低聲對我說:“有我在的時候,你只需要想著我就行。”
朱旭一臉尷尬,明顯是覺得他作為電燈泡未免有些太亮了。
我看見朱旭往門邊挪了幾步,正打算悄無聲息地離開。
“朱旭,U盤記得徹底銷毀。”厲云州吩咐道,“還要調取酒店的監控,查清楚張三是怎么混進來的,別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好的,厲總放心。”朱旭連聲點頭,“我去安排人,將張三帶下去。”
可朱旭剛推開包廂的門,整個人愣了愣,迅速將包廂門重新拉上。
他臉色微變:“厲總,蘇夫人好像朝著這邊走來了。”
我和厲云州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昏迷不醒的張三。
決不能讓黎雪知曉這件事情。
“我來應對吧。”我說。
話音未落,包廂的門就被敲響。
“小詩,你在里面嗎?”黎雪的聲音順著門縫傳了進來。
她關切的問:“是不是喝酒的緣故,覺得不舒服了?”
我趕緊出門應對,擋住了黎雪的視線。
“媽,我沒事的,在這兒偷會懶而已。”我撒嬌道,“累了一天,有些乏了。”
黎雪拉著我的手,心疼道:“宴會很快結束了,你再堅持會兒,到時候早點回去歇息。”
“嗯,謝謝媽媽操勞了一整天。”我依偎在黎雪的懷里。
等婚宴徹底結束后,我們回到厲云州的別墅。
希希興奮了一整天,在車上就已經睡熟了。
厲云州安排育兒師帶著希希回房間。
我許久沒和厲云州同房反而別扭得很,同時心里記掛著黎雪。
他看到我滿臉擔憂的神色,猜到了我的所思所想。
“蘇鵬出軌的事情,你打算如何處理?”厲云州目光深邃地看著我,輕聲詢問。
我回過神來,側身靠在他寬闊的懷里,搖頭說道:“其實,我也沒有頭緒。”
“作為女兒,我不希望讓媽媽受傷,蘇鵬花心出軌確實可惡,但他畢竟是我爸。”
我抬頭看向厲云州,說出了心中的顧慮:“可你也知道,蘇鵬他當初為了救我,甚至賭上了橙楓傳媒和自己的人生,危急關頭還答應了幫黃雀運送U3這種犯法的事。”
厲云州聞言,意味深長地注視了我片刻,緩緩道:“你未免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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