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國我也沒什么朋友,只是與Lu
a交好。
a一直想見見希希,但最近療養院這邊很忙,她抽不開身。我便打算帶著希希去療養院探班。
路上,希希抱著我們一起烤的點心,一直在咽口水。
我透過后視鏡看向他,忍俊不禁道:“你要是想吃就拿幾塊出來吃吧,瞧把你饞的那個樣子。”
希希卻搖了搖頭,“不行,不能吃,要見到阿姨和她一起吃。”
看他那明明很想吃又隱忍的模樣,我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車子停在療養院門口,我帶著希希進門,剛走進醫生辦公室,Lu
a就興奮地嚷起來。
“你們真的來啦!”Lu
a迫不及待地走到我們面前,“我還以為你說來看我只是客氣一下。”
“當然不會了。”我將希希往前推搡了一下,“希希,叫阿姨。”
“阿姨!”希希乖巧的叫了一聲,還不忘舉起手里的點心盒子,“這是我和媽媽一起做的點心,給阿姨吃!謝謝阿姨在我媽咪生病時照顧她。”
“誒呀!”Lu
a忍不住揉了揉希希的頭,“你怎么這么懂事可愛呀!”
說完還羨慕的看向我,“詩詩,你兒子真是個小天使。”
我笑看著希希,也這樣認為。
a拉著希希在沙發上坐下來,打開了盒子,“咱們一起吃。”
看著Lu
a和希希相處的還不錯,我將Lu
a叫到一旁,主動提出我的顧慮。
“其實這次一是來探班,也是想你幫我一個忙。”
“你說。”
“之前因為一點意外,讓希希受到了驚嚇。雖然他表現的很開朗,但是最近也經常噩夢,我擔心是不是之前的事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
我還特意將在海島發生的事詳細講給Lu
a聽。
a了然,看了一眼希希,“放心吧,我催眠他,再給他做一下心理疏導。”
“那就麻煩你了。”我退出診室,靜靜等在門外。
我相信Lu
a的專業,所以并沒有擔心,而是一邊等一邊處理著公司的事。
“阮詩?”
一聲帶著不確定的輕喚讓我下意識地抬起頭,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男人正朝我走過來。
他此時眼里透著驚喜,“還真的是你!沒想到我們會在米國相遇。”
我愣愣地看著他,一時有些恍惚。
看他有些眼熟,但這個人是誰我還真想不起來了。
似乎是看出了我眼里的茫然,男人“嘖”了一聲,“你該不會是不記得我了吧?我是翟準啊!”
翟準?這名字聽著倒是也耳熟……
“啊!”我恍然,他是跟我同一所大學的同學,而且我們同一屆。
我也不免驚訝,“原來你一直在國外發展呀!難怪沒怎么在同學群里看到你的消息。”
我只是客氣地說了一句,翟準卻抓住話頭追問我:“真的?你有留意我的消息。”
翟準那一臉期待的模樣讓我突然想起了大學期間的他。
那時候大家都還是青澀的大學生,翟準也不知看上我什么了,居然還追求過我,那時他向我表白時,也是這般模樣,滿眼期待。
只是我當時對他毫無感覺,所以當時就拒絕了他。后來他又跟我表白了兩次,但都是失敗告終。
想起這些陳年舊事,我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尷尬的笑了一下,連忙岔開了話題:“你怎么會出現在這兒?該不會也是來做心理之間的吧?”
看翟準的情緒狀態,一點都不像是需要治療的樣子。
翟準卻是撲哧一聲笑了,笑得我有些發懵。
只聽他解釋道:“阮詩,我是這家療養院的合伙人,同時也在這里工作。”
我驚訝不已,以翟準的專業,留在這里做心理醫生完全不對口啊?
翟準關心地問我:“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來這里,是不是心里有什么壓力?或許我可以幫你。”
“不用了,我只是來這里見個朋友。”只不過是一個關系普通的大學同學罷了,我并不打算跟他有過多交集。
還好,此時Lu
a診室的門被推開,她帶著希希走出來,希希直接就撲進了我懷里,“媽咪。”
對此,翟準很是震驚,他詫異地看向我,“你都已經有兒子了?”
“是。”我毫不避諱的承認。
a打量我們,好奇問道:“詩詩,你和翟醫生認識啊?”
“以前是同學。”
“以后也可以多聯系。”翟準遞了張名片給我,“都是在米國,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你盡管說,只是怕到時候你丈夫會不高興。”
“什么丈夫呀”我還沒回答,Lu
a就直言直語地搶先說道:“她現在一個人帶著孩子呢!既然你們認識,翟老師可要多照顧照顧。”
我沖Lu
a凜眉,組織她再胡言亂語。
翟準黯然的眸子重新煥發光亮,“你是離婚了?”
我僵硬地笑了一下,這不是什么光輝事跡,我也沒打算四處宣揚。
翟準卻直白的要我留個聯系方式給他,他死纏爛打,又有Lu
a一旁看著,顧及翟準的面子,我沒辦法,才遞了名片過去。
然后我牽起希希的手,借口道:“我帶希希先回去了,家里那邊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你們忙,我們先走了。”
說完,躲過翟準炙熱的目光,我拉著希希匆匆離開。
坐在車上,想到翟準看向我時的眼神,我心里莫名一顫,只當自己是想多了,自作多情了。
他當初追我也是大學時候的事情了,這么多年過去,哪還會有什么感情。
我這樣安慰自己,隨即便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后。
但次日我便接到了翟準的電話。
“阮詩,有空嗎?我知道附近新開了一家很棒的西餐廳,一起去嘗嘗?”
他的主動邀請讓我心里難免多想,也并不想跟他再有什么牽扯。
于是,我委婉拒絕道:“不好意思,我晚上要陪我兒子,答應過陪他一起學鋼琴的,實在沒時間,你約別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