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求善終,太子卻非要娶我

第425章 不聞舊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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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憐芯親自下廚做了晚膳等葉時景,只等來他一個漠然的背影。問了隨行護衛陳捷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只說去了芙蓉殿和御書房,并未發生特別的事。

「可他明明就是不開心。」張憐芯堅持。

陳捷不知如何答她,畢竟葉時景自大婚后都是這樣,但他不能這么說,仿佛王妃是殿下不開心的原因似的。

張憐芯不想去觸霉頭,獨自用膳后草草睡了。

第二天一早就回了娘家,害得張夫人以為女兒與葉時景有了齟齬擔心得不行。

「娘,什么事都沒發生,爹在嗎?」

「在外面,說是約了同僚。不過依我看定然是與狐朋狗友尋花問柳了,好了傷疤忘了疼的老東西!」

張夫人想到貶官那件事就氣不打一處來,好好的禮部尚書被捋了,反倒成了張斌的下屬,哪兒來的臉再去胡來?

張憐芯勸慰著母親別動怒,男人胡來總比娶回家強。

女兒如此看得開更讓張夫人覺得她受委屈了,幾經詢問之下張憐芯才遮遮掩掩說出。

「苦了我女兒了,但凡你爹那個老東西爭氣些,三殿下也能對你多在意些。不過女兒,娘并未聽到三殿下的流言,他可能是忙于政事。雖然皇上春秋鼎盛,可朝中已有要立太子的聲音,三殿下的希望可是最大的!」

張玉郎奉母親之命去找父親,果不其然,在煙花閣尋歡作樂。

正捏著一只手直呼「軟和」,這只手的主人柳腰媚眼,欲拒還迎。

張玉郎干咳兩聲,沒人理。

又咳了兩聲,仍沒人理。

嗓子都快咳破了,他爹在旁人的提醒下終于察覺到了。

出門哼哼兩聲:「逢場作戲。」

張府。

張夫人啐了張乾一口:「兒女都這么大了,還總往那腌臜地去,你是不是要被罷官才罷休?」

張乾將衣裳抖了抖,接過丫鬟遞來的茶喝了兩口。

「婦道人家懂什么?這是應酬!再說有我女兒在,怎么可能被罷官,說不準很快官復原職了呢,是不是女兒?」

父親的洋洋得意讓張憐芯想說的話硬生生憋了進去,含糊幾句就離開了。

張玉郎追了上來。

「妹妹,能不能找殿下給我弄個一官半職?」

張憐芯拿帕子擦了擦額上的汗:「你怎么想做官了?」

張玉郎嘆了口氣:「不然呢?就咱爹這般不上進,咱們家說不準還是要靠我!」

庶出的弟妹不爭氣,最好也別爭氣!

「我試試吧,不過你別抱大的希望,我能不能見到殿下還要靠緣分。」

張玉郎左右無事,也不想回家,就提議帶她游湖。

大熱天游湖,張憐芯認為是個消暑的好方法,很開心地應下了。

清風徐來水波不興,船上已經備好水果酒飲。

兄妹倆邊對飲邊談論京城的流言,人生最愜意的事莫過于看別人的笑話,過自己的生活。

「從來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妹妹你是對的,男人的心就是這水中波紋,你看得見,抓不住,別太上心。」

「舊人。」

「對,舊人。你現在已經是舊人了,未來還會有很多鶯鶯燕燕進王府。」

張玉郎捂嘴笑著,壓低聲音:「三殿下若是成為太子,以后就是皇上,到時候三宮六院七十二八十四妃那是一定的,你若是拈酸吃醋,也別干別的了。」

張憐芯又說了聲:「舊人。」

張玉郎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滿足地舒了一口氣。

「對,那些女人以后也會成舊人,但不妨礙新人進宮......」

張憐芯一把奪過他的杯子,指著不遠處的蘆葦蕩:「哥,我說救人,救人,都跳河了!」

張玉郎順著她的手指望去,河里波紋動蕩,還有一雙手在撲騰。

「船夫,快劃過去!」

張玉郎平日里養尊處優,和船夫一起將落水的人拽上船已經耗盡了他大半力氣。

「一個女子居然這么重!」他大口喘著氣,仰在了后面。

張憐芯瞪了他一眼,能不重嗎,肚大如籮,很明顯有身孕。

「有了孩子還想不開,若是我,一定開心死了!」她邊嘀咕邊將搭在女子臉上的頭發撥開,這一瞧,驚得嘴巴都張大了,「凌柔!」

張憐芯曾被凌柔利用,在安平侯府的詩會上出丑于人前,一直記著仇,故而不放過任何貶低、欺負她的機會。

可眼見她面白氣弱、昏迷不醒,想想她不曾斷絕的遭遇,暫且摒棄前嫌,令船夫靠岸找大夫。

可巧又是小華佗醫館,還是那個女醫。

「都孕七月了,怎么還不好好將養著?幸而沒傷到胎兒,不然有你們后悔的!」

張憐芯望望張玉郎,張玉郎聳聳肩。

留下一錠銀子作為醫藥費,拉著妹妹就要離開。

被女醫攔住了。

「你就這樣為人夫君的嗎?」

目光再落在張憐芯身上,鄙夷之情溢于言表,仿佛她是勾人夫君的小妖精似的。

「我們與她沒關系!」二人脫口而出。

殊不知這異口同聲更讓女醫堅信自己的揣測。

「你們若是對得住良心就走吧。」

最終二人沒走,等著凌柔醒來還他們清白。

凌柔被女醫換了身干凈的衣裳,又灌了些湯藥,總算緩緩睜開了眼睛。

「我的孩子,是不是沒了?」氣若游絲,望著女醫。

女醫指著她鼓鼓的肚子:「你放心,孩子還在,但你若再不小心,就回天乏術了。」

凌柔忽然激動起來,用力捶著肚子。

「怎么還在?我不要,我不要!」

這一通操作嚇著了三人,張憐芯看得揪心,忙將她的手攔住。

「你瘋了?」

凌柔這才看清他們兄妹,死死咬著嘴唇淚流不止。

許是覺得無顏見人,她艱難地側過身去,不讓他們看到狼狽態。

女醫將她的被子拉好,輕聲勸著:「別多想,再熬一段時間就做母親了。有孩子是福氣,你要知道多少盼著孩子的女人都不能如愿。幾個月前我遇見一個姑娘,月事來了還以為小產了,那才悲傷。」

凌柔捂著胸口,哭得更傷心了。

她沒告訴她,那個也是她。

張玉郎急于撇清責任,死活讓凌柔作證與他沒有任何關系。

她好不容易止住了哭聲,給他澄清了。

只是由于剛才的捶打,肚子疼得更劇烈了,險些讓她再次昏迷。

小院里,魏起沒見到她,怕她做傻事,無頭蒼蠅似的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尋找。好在遇上了張玉郎,將他帶到了小華佗醫館。

他望著淚人般的凌柔,心隱隱作疼。

但他知道,他對她完全是同情,并無其他。

而他也有了喜歡的姑娘。

帶她回到兩個人的小院,扶她在榻上躺著。

雖然他已納了她為妾,卻從未留宿在她房中。

「生下來吧,我會視若己出。」

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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