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求善終,太子卻非要娶我

第434章 一把辛酸淚

韓銘只見一團臟兮兮的東西滾在了他的腳邊,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定睛一看,居然是個人!

與此同時楊意的劍已指向錢鶯鶯。

劍尖離喉嚨僅有一指寬,錢鶯鶯連口水都不敢咽,生怕不小心碰到導致一劍斃命。

「你是誰,為什么行刺皇上?」韓銘一聲厲喝,往日溫和的眸子充斥著怒氣。

錢鶯鶯從未見過他發怒的模樣,嚇得眼淚啪嗒啪嗒直掉。

腹中萬千話語,偏偏此刻喉嚨像堵住了一般。

「不說話?楊意,將她綁起來嚴刑拷問!」

楊意這就去抓她,被旁邊一人搶先了,待他反應過來,錢鶯鶯已被拽起護在身后。

他立刻不悅,正色道:「白逸,這是我們大鄭的事,你最好別插手!」

「或許不止是大鄭的事。」白逸淡然一笑。

「你放肆!」

「很少有人敢跟我說這兩個字。」

楊意不甘受辱,持劍向他。他不慌不忙接招,幾下就搶了劍。

韓銘對白逸的插手極為不滿,這是大鄭皇宮,他如此囂張將他置于何地?

白逸自知不敵,在韓銘動手前將劍還了回去,而后強拉他到一邊耳語。

韓銘的滿面怒容被疑惑取代,又細細打量著早無一點人樣縮在墻角瑟瑟發抖的女子。

「當真?」

「我騙你做什么?」

此時正好寧遙回來了:「世子,紅藥宮已被圍得密不透風,保證一只蚊子都飛不出去......」

韓銘擺手,讓其余人都退下。

指著哭得梨花帶雨的某人:「寧遙,她......是錢鶯鶯嗎?」

寧遙一時懵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尋找凌玥和錢鶯鶯。

只是,真的是眼前這個哭得肝腸寸斷的貨嗎?

「你是......鶯鶯?」

他蹲下身子,將錢小姐腦門上的亂發拂到耳后,雖然臉腫了,眼腫了,但若細看,依稀可以辨別幾個月前的模樣。

錢鶯鶯捶打著他失聲痛哭,哀嚎聲在這寧靜的夜里尤為凄厲。

寧遙聽過這哭聲,更確定了,心疼得不能自已。

「誰將你打成這樣的?」

錢鶯鶯還未來得及訴苦,就聽楊意道:「這件事可以晚點問,你還是先問她為什么刺殺皇上吧!」

寧遙臉色大變,難道她就是刺客?

可懷中的人兒受驚過度只知道哭,他不能逼她。

倒了杯茶給她,想讓她緩和下情緒,她卻像見鬼似的一把打翻茶杯:「不喝,這里有情藥,我不喝!」

韓銘聽到「情藥」二字,聯想到之前韓旭與何采薇的反常,追問道:「你怎么知道有藥?是你下的?」

錢鶯鶯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不是我,不是我......」

白逸拍拍韓銘的肩,語重心長道:「世子,你淡定一點,你放心,她對你們皇帝絕對沒有不清白的心思。」

「那你問!」

「問就問。錢小姐,上次與你發生口角的買情藥的小女子,是這紅藥宮的宮女?」

白逸雖然討厭,但好歹是自己人,又從楊意的手底救了她,錢鶯鶯抹了一把眼淚,理了理思緒,鄭重點頭。

「嗯,叫佳玉。我身上的傷就是她讓小太監打的,也是她把我弄暈綁進宮的。」

一把辛酸淚!

白逸贊賞地點頭:「思路很清楚。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我醒了之后用簪子收買了一個小太監

,得知是一個叫佳玉的宮女指使他們綁我的,還知道這里就是何采薇的寢宮,我能不報仇嗎?一路偷摸查探,聽到這間房有動靜,我在窗戶紙上戳了個洞,正巧看見了何采薇在脫野男人......不是,在脫皇上的衣服,我就將她薅下來打了......」

韓銘目瞪口呆,白逸也問不下去了。

這女子已經不僅僅是膽大可以形容了,簡直缺心眼,報仇也不挑時候!

「你打何采薇就罷了,皇上怎么會昏迷?」韓銘問她。

她是妹妹的好友,打皇帝是死罪,他必須要知道詳細的過程。

錢鶯鶯也不隱瞞,直言:「皇上藥效發作,何采薇又暈了,他就找我了。我肯定不愿意,就把他也砸暈了。」

她說得理所當然,但眾人神色各異,她開始怕了。

「世子,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自保,你不會要把我抓起來吧?」

韓銘掃了她一眼:「抓是一定的,至于你這條命能不能保得住,看你的造化了。」

寧遙知道事態嚴重,雙膝跪下,表示愿意代錢鶯鶯受罰。

韓銘只道:「你代不了!」

經過御醫的診斷,韓旭確實中了情藥,與青白玉茶壺中成分一樣。

腦后傷雖已包扎,但若要清醒,仍然困難,先服一副藥看看。

事關重大,韓銘無法隱瞞,深夜前往福安宮。

月桂已服侍鄭太后安歇,忽見韓銘神色憂然,頓生不祥的預感。

「奴婢見過世子。」

韓銘抬手:「月桂嬤嬤,本王要見太后,嬤嬤務必前去稟報。」

鄭太后剛入夢就被喚醒,心情極為煩躁。又聽韓銘求見,立即吩咐月桂更衣。

「銘兒,都快成王爺了,怎么性子反而急躁了?什么事不能留待明日?」

她眉眼帶笑,望著欣賞的小輩。

但韓銘凝重的眼神讓她的笑容漸漸斂住了。

「大事?」

韓銘點頭。

「太后,紅藥宮繡嬪在茶中下情藥給皇上飲用......」

鄭太后眉目一凜,護甲死死地抵著椅子扶手:「那竟敢如此?皇上呢?」

「皇上昏迷不醒,臣已送他回寢殿,個中曲折容臣邊走邊向太后道來。」

福安宮偏殿下人房。

凌玥終于等到了周圍燭光盡滅,扯了一塊布蒙住面容,縱身一躍,翻過了宮墻。

按照腦子里回放多遍的記憶,摸到了紅藥宮。

奇怪的是整座宮殿被侍衛把守得嚴嚴實實,這讓她大為不解。

不就侍寢嗎,至于嚴陣以待嗎?難不成還有缺心眼破壞不成?

轉了一圈,選中了稍微薄弱的后門。

香囊中捻出兩根銀針,擲向兩個守衛。

從一數到三,二人頭靠頭倒下。

她輕輕推開門,側身閃了進去。

紅藥宮內靜悄悄的,連個鬼影都沒有。

兜了一會,彎彎繞繞得差點迷路。

算了,還是抓個人問問吧!

天助我也,竟然發現一棵大垂柳后有人影!

偷摸事問偷摸人,再合適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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