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貴女,她本想躺平

111.難以躺平的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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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以后啊,你就是我的九表嫂了。話說,葉表姐是你的表嫂,你又成了我的表嫂。這親事怎么轉著圈結啊?”

“京城中的婚事不就是這樣嗎?勛貴重臣就那些人家。你的親事,太后透了口風了,少不得也要在這些人家中了。說不得,咱們到時候也能連上親呢。”樓心月終于可以調侃柳馨寧了。

聽著樓心月這話,柳馨寧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太后可真是雷厲風行啊。

她居然在命婦大覲見的時候,狀似無意的說起她及笄長大了,該說親事了。

聽話聽音,眾人自然都明白太后是什么意思了。

不過,看那些貴婦們躲閃不及的目光,柳馨寧就知道,不只是婚事沒戲,那些人家估計都不愿意跟她這個身份尷尬的郡主來往了吧?

可是,柳馨寧很快就覺得她這話說的早了。因為,她居然收到了眾多邀請她赴宴的帖子。

不過,那些帖子……

“這是什么人家?不過是區區的五品郎中,居然也敢邀請您入府赴宴?”

掌管著對外往來的秋思,翻著門房送進來的帖子,有些生氣的說道。

“秋思,這卻是你的不對了。首先,不能以門第論高低。其次,區區五品,也要看是實職還是閑職哦。若是皇舅舅的心腹,即便是七品,那也能是許多人家的座上賓呢。”

正悠閑的吃著冰酪的柳馨寧,笑著糾正了秋思的說法。

她當然知道秋思不是單純的因為門第之見,而是因為自從柳家流放之后,她的身份有些尷尬。

先是門口羅雀,接著帖子雖然紛沓而至,但是那高門貴戶的卻是少了許多。

因此,秋思難免會替她抱不平。

“郡主教訓的是。婢子淺薄了。”秋思看了眼不以為意的柳馨寧,趕緊的道歉道。

但是,她的心里卻是忍不住酸澀起來。

那么體貼的郡主,從來不隨意打罵責罰下人奴仆;

那么善心的郡主,經常給慈善堂送錢送物;

那么孝順的郡主,為了親情隱忍多年,因著這性命之憂,才被迫指證。

結果,那些人明明知道不是郡主的錯,卻總是站在所謂的大義上,來輕視郡主。

她們這些貼身伺候的人,看著都心疼啊。

可是,郡主卻從來都不抱怨。

想到這里,秋思的鼻子一酸,趕緊的又翻起了帖子。

“好了,不必看了。我又不想去參加宴會。這天氣如此悶熱,我在家里呆著不好嗎?干嘛非得出去受罪?”柳馨寧制止了秋思繼續看帖子的行動。

“可是,太后宮里的禾嬤嬤說,太后讓您出去參宴,不要總是悶在府里。”

在一旁伺候的春暖,面無表情的說道。

因著她是從宮里出來的,還是在苗嬤嬤和禾嬤嬤手底下呆過的。

又加上她如今是舒意苑的管事姑姑,所以太后很是看重她。

看重到,經常耳提面命的讓她提醒柳馨寧的行事。

柳馨寧嘴里的杏仁冰酪瞬間不涼了。

看來,太后是打定主意要把她嫁出去了?

如今讓她頻繁的去參加宴會,不就是為了讓別人去相看她嗎?

“郡主去吧。一方面該聽太后娘娘的話,另外一方面也出去散散心吧。您如今悶在府里,都快兩個月沒怎么出門了。”春暖也在一旁勸說起來。

郡主及笄都兩個多月了,若不是出了柳府那檔子事,說不定婚事都定下來了。

哪里像如今這般,整日的悶在府里不外出?

不出門,怎么讓人相看?不去相看,怎么能得一門好親事?

柳馨寧無奈的放下了手中的勺子。

她不過是想要躺平而已。如今,父族那座大山都被搬走了,怎么還這么難躺平啊?

“好吧。從明天開始,就去參加宴會吧。不就是去吃吃喝喝嗎?去!”

柳馨寧一聲令下,長公主府里開始忙活起來。

不是出門去采買,就是開庫房找東西。而柳馨寧只能無奈的扶著額頭,看著眾人忙活。

如此,柳馨寧就開始了頻繁的參加宴會。

宴會上自有那所謂的正義人士或是幸災樂禍人士,暗地里嘲諷起柳馨寧來。

可是那些嘲諷,直接就被柳馨寧授意下人反駁了回去。而她,則是開始了無辜的小白花做派。

一時,柳馨寧的名聲,毀譽參半。

這一日是順王府的宴會,所以長公主帶著柳馨寧一起去參加了。

宴客堂上,柳馨寧看著神色變化多端的眾人,習以為常的客套了幾句之后,就被帶到后花園里賞荷去了。

后花園里,貴女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或是談笑,或是下棋,或是作詩……

而柳馨寧看到樓心月和葉蘭清都還沒有過來,也不耐煩再去應酬。

因此,只想要找個安靜的角落待一會,等著樓心月她們。

“這天地人倫,父子綱常。即便是做父親的再有錯,那做子女的,也不能不顧父親的性命啊。我那大舅父確實有錯,但是我那外祖母和二舅父一家何其無辜?如今,他們在那流放路上受盡苦楚,我那表妹居然頻繁的在宴會上談笑風生?”

一道嗚嗚咽咽的哭泣聲,從花叢背后傳了出來。

柳馨寧聽到聲音,頓住腳步,忍不住揚了揚眉頭。

這,好像是當年帶頭言語霸凌原主的常蓁蓁?

哎呀,怎么把她給忘了呢?

都怪她事情繁多,加之那常蓁蓁幾乎不怎么出現在她的面前,才讓她淡忘了這個人。

如今,這是開始蹦跶了?

想到這里,柳馨寧阻止住了春暖等人想要過去訓斥的動作,興致勃勃的聽起來。

“常姐姐說的是。可恨那昭陽郡主,得了圣上的憐憫之心。我父親上了幾道參她不孝的奏折,圣上都不予理睬呢。”

又一道義憤填膺的聲音傳了出來。

柳馨寧的目光看向了春暖,無聲地詢問起這女子的身份。

春暖透過花叢的縫隙,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那個坐在石凳上的姑娘。

然后附耳對著柳馨寧說道:“是于御史的嫡長女于大小姐,跟她父親一般的迂腐之人。”

柳馨寧了然了。

在御史臺中,總要有幾位為人迂腐、不知變通的御史們。

他們的存在,其實是給御史臺精明的大人們當出頭椽子的。

畢竟,面對著勛貴重臣,在不確定或者非常確定的時候,總要有人出頭去背鍋嘛。

而這位于御史,就是這樣的存在。

他之前因著上奏柳馨寧的事情,被慶平帝訓斥過幾次。如今看來,依然未曾吸取教訓。

不止如此,想必這位于御史在家人面前,也是口無遮攔的詆毀她啊。

若不然,這位于大小姐怎么敢這樣議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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