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124.只為邀請赴宴?正文卷124.只為邀請赴宴?←→:、、、、、、、、、、、、、、
不等柳馨寧思量完畢,邰大監就告辭離開了。
柳馨寧親自送了邰大監出門。
看著邰大監的轎子越走越遠,柳馨寧把目光轉向了仍然跪在地上的柳庭慧和常蓁蓁。
“姑母,我知道柳家是我的父族。可是,我縱然是郡主,也不能凌駕于律法之上啊!不管您怎么要求我,我都不能去做啊。”
柳馨寧面對著柳庭慧和常蓁蓁,哭泣的訴說起來。
她的話語一出,常蓁蓁就想要辯駁說不是因為這個。
可是,她卻是被柳庭慧拉了一下,敢怒而不敢言了。
如今,她們的目的就是求得柳馨寧的諒解,其他的話辯解也無用。
“啊,居然是逼迫郡主去求情?”
“那可是大理寺判的案子,是圣上親下的圣旨,昭陽郡主能做什么?”
“聽說圣上一開始要判柳庭風斬首,還是昭陽郡主求情說不追究了呢。”
“這都差點被殺了,還這么替父求情,唉。”
“是啊,是啊。昭陽郡主就算是個郡主,也不能干政啊……”
圍觀的人群里,竊竊私語起來。
里面有純圍觀的路人,也有柳馨寧安排引導的人。
反正大家你不認識我,我不認識的,無所謂了。
“郡主誤會了。”柳庭慧勉強扯起嘴角說道,“我們母女前來,只是為上次的沖撞道歉的。還請郡主諒解。”
柳庭慧客氣又有禮,作為一個長輩,居然尊稱侄女為郡主,這又引起了眾人的感慨。
“上次的沖撞,母親既然已經責罰過了,那事情也就過去了。姑母這么興師動眾的,我還以為又要讓我去救父族呢。我身為郡主,卻也是大慶的子民,自當遵從大慶的律法。如今,姑母說不是,我也算是松了一口氣。畢竟,上次表姐指摘過后,我久久無法入睡呢。”
不就是演嗎?
大家一起來啊。
常蓁蓁聽到提起她了,那雙眼睛憤怒的看向了柳馨寧,被柳庭慧又狠狠的拉了一下才低下頭。
“既然郡主原諒我們了。那這個帖子請收下。六月十六我們府里有宴會。如今,我們柳家的人,在京城中就剩下咱們三個了。所以,還請郡主賞臉。”
柳庭慧也不想多丟臉,把帖子遞給了柳馨寧之后,就哀傷的說道。
這罪臣家的出嫁女有多難熬,眾所周知。
若是柳馨寧這個侄女都不去給做姑母的撐場子,這個姑母在婆家怕是沒有好日子過了啊。
大家都理解的點起頭來。
柳馨寧接過帖子,看著眾人那滿臉贊同的表情,忍不住無語。
他們這么快就忘了柳庭風犯過的大罪嗎?
古話說,人死壞事消。如今,柳庭風還沒死呢,這壞事也能被遺忘?
這遺忘性,都趕得上前世網絡上的熱度消散了。
“好。我定然準時參加。如此,請姑母進內寬坐?”
柳馨寧想到邰大監傳過來的口諭,收起了請帖。
“不了。今日一則是為請罪。如今侄女既然已經原諒了,姑母也放心了;二則是為送請帖。侄女既然收下了,那我也不打擾。府中還有事情,告辭了。”
柳庭慧見今日的事情都做完了,也不想再丟人現眼了,而是想趕緊離開。
如今面子已然全無,只為了能活下去而已啊。
何其悲哀?
柳庭慧揣著悲痛的心,和常蓁蓁一起趕緊的回了馬車里。
柳馨寧目送著柳庭慧離開,圍觀的人也慢慢的散去了。
“只為邀請赴宴?就做出這么大的陣仗?目的如此簡單嗎?”柳馨寧喃喃自語道。
她不信!
“目的確實簡單,她們就是為了請您去參加宴會而已。”
此時外出辦事回來的春暖,正好趕了回來。
她見郡主居然在門口,自然上前來行禮。就恰好聽到了柳馨寧的喃喃自語,于是趕緊說道。
“?????”柳馨寧的目光疑惑的看了過去。
“請郡主入內,容婢子稟告。”
春暖扶著柳馨寧回了舒意苑之后,就揮退了其他人,細細的說了起來。
“當日在順王府的宴會上,常大小姐被當眾掌了嘴。聽說回去之后,昌安侯的人,上至昌安侯,下至昌安侯府的庶出,都跑去對常大小姐冷嘲熱諷了一番。因此,那常大小姐倒是氣病了呢。如今,郡主要為窮人建個學院的消息傳出去了,眾人自然是對您多加贊譽。由此,眾人也知道您仍然是圣眷正濃。昌安侯府的這個宴會,之前給您送帖子了,但是您拒絕了。這風聲傳出去之后,聽說有不少人家也不打算去了呢。因此,昌安侯爺又是上火又是著急的。所以,逼著昌安侯夫人和常大小姐給您負荊請罪,務必讓您應承去參加侯府的宴會。聽說,若是請不到您去參加宴會,那昌安侯夫人和常大小姐都要被趕到莊子上去思過呢。”
春暖說到最后,忍不住失笑起來。
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當日里,常大小姐背后攛掇人想要敗壞郡主名聲的時候,可沒想到如今這副情景。
“你這消息,知道的倒是多。”柳馨寧用刮目相看的眼神看了春暖一眼。
眾所周知的消息也就罷了,但是昌安侯的私心,可未必會說出去讓人笑話啊。
“這也是郡主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什么意思?”
“之前從聚善莊里離開的人中,有去各個府邸做零工的,也有自賣自身去做了奴仆的。剛才婢子去慈善堂問那幾個人是否愿意去學院做事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去慈善堂探望他們的一個婆子。那婆子自賣自身去了昌安侯府。她知道昌安侯夫人今日來長公主府請罪,又知道郡主您大發善心讓那些人去學院做活,因此,就把這小道消息告訴婢子了。下人之間的消息,可是極為靈通的呢。”春暖笑著回道。
“果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啊。”柳馨寧也笑了起來。
“那婆子透漏的不只是這些呢……”
春暖又嘀嘀咕咕的跟柳馨寧說了起來,惹得柳馨寧驚訝不已。
“真有這等事?”“天呢。”“為什么不直說?”“哦,這樣啊。”
屋外的丫鬟們,只聽得郡主時不時的驚呼。
“不過,這婆子對昌安侯府完全不忠心啊。這些事情都跟你說?你使銀錢了?”
“唉,不怪那婆子不忠心。昌安侯府的主子們脾氣都有些大,那些下人們動輒得咎。就是那婆子,因著是個沒靠山的粗使婆子,經常挨罵就算了,上個月還被遷怒的打了板子呢。結果在床上才躺了小半個月,就被拉去干活了。她們自然是怨聲載道。但又因為簽了死契,也沒法子。所以,何談忠心啊?您以為,都像咱們府里這么賞罰分明,卻又不輕易動刑啊。”
春暖感嘆的說道。
所以說啊,選對主子,才值得忠心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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