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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王出馬,果然是馬到功成。
先是戰王年前去拜訪過的那位張將軍,他帶著親信兵將去了鹽礦里,把里面的監工都控制了起來,把礦工都解救了出來。
其中,果然有錢書禮的兄長錢大虎。
原來,當日錢大虎為了多打些獵物,就去了前青山的深部。
結果,他迷了路誤入了后山,被鹽礦的監工發現了。
他們既怕暴露鹽礦,又缺開礦的人手,所以干脆把錢大虎抓進鹽礦干活。
同時,他們又在前后山交界的懸崖處制造了墜崖的假象,以防錢大虎家人追查。
沒想到,錢家的人是打算放棄了,卻突然冒出個善人柳姑娘幫忙找人。
如今,更是發現了他們的鹽礦,驚動了駐軍。
張將軍的人控制了鹽礦之后,戰王和蕭沐澤就先行審問了監工一番。
因此從中得知了,管理鹽礦的人,居然是蕭沐澤他們入城那日遇到的尉丞長子衛易。
他們順藤摸瓜,又摸到了昭陽郡的左郡尉頭上。
如此,柳馨寧和蕭沐澤就都明白了,為何一個區區的尉丞公子,居然敢那么囂張跋扈了。
原來,背后有郡尉撐腰啊。
可是,線索到了左郡尉這里,卻全斷了。
左郡尉認下了私開鹽礦以及販賣私鹽之事。
但是,從他的家中,卻是沒有抄到多少銀兩。這很明顯,銀兩孝敬了身后人啊。
可是,左郡尉既不承認后面有人,又認下了所有罪。
甚至,他為了鑿實罪名,又咬了昭陽郡的許多官吏出來。
其中,就有最受朱郡守信任的,當初阻止張賢文伸冤的那個老師爺。
前腳寫完奏折,上報了朝廷昭陽郡里發現了鹽礦這種大好事的朱郡守,后腳就發現自己的家被‘偷’了。
他怒氣沖沖的跑到牢里大罵了老師爺一頓,就跑到戰王面前來表忠心了。
“朱郡守不必在意。本王不是大理寺的,不審案。本王也不是吏部的,不管官員考核。本王只是正好在昭陽郡訪友,湊巧碰到了這種事情,多問了兩句,幫我那個外甥女守守產業罷了。”
戰王笑呵呵的說道。
可是,朱郡守卻是一點都不相信事情那么巧。
“我那外甥女在隔壁的宥安郡守著孝呢。聽說本王過來昭陽城,所以就過來請安了。就這么巧,也知道了這個事情。如今啊,我那外甥女的信,也落在圣上的案前了。你這也寫了奏折了,想必朝廷很快就會派人。不管這人的事,還是礦的事,都交給圣上派來的人處置就好嘍。”
“原來昭陽郡主也在啊?那下官也是該拜見一番的啊。”
聽說昭陽郡主,這昭陽郡的主人也在,朱郡守更加的重視起來。
昭陽郡主是這一郡之主,雖然沒有任免官員的權利,卻是有建議的權利啊。
若是昭陽郡主回了京城,在圣上面前參他一本,縱然他是圣上的心腹,難免也落了幾分下成。
“這個自然可以。”
戰王一邊讓朱郡守喝著茶,一邊讓人去后院請了柳馨寧過來。
現在他們所在的宅子,并不是清風巷柳馨寧的宅子,而是蕭沐澤在戰王歸來之后,新買的位于明月巷的宅子。
就是柳馨寧,如今也從清風巷里帶著京城跟來的心腹丫鬟婆子,悄悄的搬到了這明月巷里了。
等了好一會,柳馨寧才一身素凈的大妝,來到了正堂上。
朱郡守給她行了禮,問了安,才寒暄的說起話來。
“郡主當真是洪福齊天。托郡主的福,這郡里居然出了一個鹽礦呢。”朱郡守恭維道。
“也是朱郡守治理有方。”柳馨寧開始商業互捧起來。
按照目前的查探,朱郡守此人除了能力平平之外,其他方面倒是沒有太大問題。
但是,識人不明,對于一郡之守的主官來說,已經落了下成了。
更不用說,這昭陽郡的官吏出事頗多,官場極為的震動了。
朱郡守的郡守之位,十有八九是不保了。
不過,這事不是朱郡守本人做的,所以柳馨寧也沒有想要落井下石。
“慚愧,慚愧。下官也才知道身邊居然出了一個蠹蟲。”朱郡守趕緊的請罪道。
“這郡中官吏眾多,且人心復雜,所以你不知道每個人的底細也實屬正常。”
柳馨寧先是安慰道。
朱郡守的臉色才要有所緩和,柳馨寧又接著說了起來。
“但是……”柳馨寧的但是,讓朱郡守的心,立時提了起來。
“你身邊的心腹之人,若是不知根底,那對你造成的危害可是很大的。小則是危及你的聲名,大了就要連累你的性命了啊。這位師爺,如今只是貪墨銀錢,徇私舞弊,你還可以說是毫不知情。但若是他參與到犯上作亂之事,你是否真的能脫身呢?”
“是,是,是,郡主教訓的是。”
朱郡守坐不住了,他站起身連連擦汗道。
他能力本就平凡,也就憑著忠心才得了這么一個好差事。
所以,他很有自知之明,很多事情都讓底下人去做了。
但是,他也是真沒想到,居然有人敢背著他做了這么多的惡事啊。
柳馨寧看著這涼涼的天,卻連連擦汗的朱郡守,冷冷得一笑。
當日里,張家伸冤不成,不是比他朱郡守此時難過多了?
張家只是萬千民眾中的一家。而張家又是好運氣的找到了她來做主。
可是,又有多少個‘張家’如今都哭訴無門啊?
她是沒法子讓天下太平,但還是希望普通人能盡量得到應有的公平。
因為,曾經作為普通人的她,沒有得到。
“朱郡守也不必跟我請罪。我只是個郡主,不參與朝政。到時候,朝廷中自會有人來做。”
柳馨寧不想多說了。
昭陽郡這樁樁件件政事,都是以戰王的名義上報上去的。
所以,朝廷會重視,也會派人來,那是肯定的了。
而她,只需要找到金礦,讓這兩個礦都名正言順的就行了。
按照大慶朝的律法,像這種鹽礦、鐵礦、金礦等礦類的都歸朝廷所有。
而朝廷把這個昭陽郡封給了她,那這礦的產出,自然也是歸她所有了。
更不用說,這礦還是她發現的呢。
當然,她也會深明大義的捐出一部分給國庫的。
即便那般,這金礦開采出來之后所得的效益,也很是可觀。
她封地里本來就有的稅收收益,她因著封地的銀錢而開出來的眾多的鋪子,宮里時不時賞賜的金銀珠寶田地等物,再加上這鹽礦和金礦的收益。
哎,第一次體會到,錢多得好像都花不完了的感覺啊!
可是,等著幾年之后,擅于經商的張賢文叔侄,給柳馨寧送來銀票時,她會再一次的感覺到,什么叫做數錢數到手抽筋。
這,是后話!
說女主圣母的,可以稍微停一下哈。
女主就是錢多得花不完,所以想咋花咋花。
就像有人有錢了,買房買車買奢侈品一樣。
她想建善堂,想建學堂,想要幫助困路的人。那就是她想要花錢的方式。
她沒有不顧自己,只顧別人。
她沒有自己做不到,去強求別人獻愛心。
沒有,沒有呢。
所以,她不是圣母,不是圣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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