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心難捂

第一百二十七章、金羽我就不能再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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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您離開,老奶奶…”

她毫不猶豫縱然一跳,腳下懸空,眼淚止不住的滴落懸崖之下。wxzhihang

她的哭腔已然嘶啞。

完全沒聽到身后之人的呼喊。

“春妧,不要跳下!不要!春妧,那不是你的老奶奶,是幻術,你快點清醒過來啊!”黑衣男子扯破嗓子沖她大聲喊。

“幻術…”

她整個人怔在了那兒,身子懸在懸崖之下。

她清醒了,眼前的模糊不清的身影也早就已不存在。

其實,她的心里比誰都要清醒,她知道這些都是石像女的幻術,可是,她只要一看到那個模糊不清的身影很像老奶奶,她就會自欺欺人,自己欺騙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術,是真的,是老奶奶真的來見她了。

她崩潰大哭,哭得像個孩童一般,就像失去爹娘的孩童哭的那樣凄慘可憐。

她這心里面是有多希望這些都不是石像女的幻術,多希望是真的。

腳下踩空,她的身子墜落懸崖,當黑衣男子感到之時已經晚了。

黑衣男子雙腿跪在懸崖峭壁之上,他看不到墨春妧的身子,眼下,是萬丈深淵,他想,墨春妧從這兒摔下去,恐怕…已經尸身無存。

他痛苦萬分,極其的愧疚,自責。

怪自己怎么沒有早點兒發現不對勁,如果,他發現的夠及時,阻止她亂跑,恐怕,也不會是這個結果。

他怪自己,恐怕,以后永遠不會原諒他自己。

他恨自己沒用,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他已經很努力的代替張秋鏡,到現在,他才發現,他不論怎么代替那只妖,沒有那個能力護她周全。

他悔恨,緊握的拳頭怒捶著地面。

憤怒,懊悔,自責,責怪自己。

“春妧…對不起…怪我沒用,沒有保護好你…”

黑衣男子一直都在責怪自己。

因為不用想,不管是誰,從這么高的懸崖掉下去,肯定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黑衣男子已經認定了墨春妧從這兒掉下去已經死了。

就在這時,一道金光從懸崖的深處閃出,那道金光從低處直沖上空云霄。

黑衣男子看到金光之后便喜悅不已,他猜測,這道金光很有可能和墨春妧有關。

墨春妧很有可能還活著。

他滿懷期待的盯著懸崖下方看去,那道金光漸漸微弱,接著,懸崖下方飄著的層層薄霧中一對金羽撲扇而來。tianyaxiaoshuo

直到,墨春妧出現在他的面前,他這情緒才開始慢慢平復下來。

墨春妧毫發無傷的站在他的面前,落下懸崖一點兒事沒有。

黑衣男子激怒的抱緊她。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知道嗎,我剛才以為你從這么高的懸崖掉下去已經死了,你現在沒事就好,太好了。”

黑衣男子激動的語無倫次,都不知該如何說。

只知道,她沒事就好。

墨春妧一手推開了黑衣男子。

不知怎么了,黑衣男子總覺得墨春妧從懸崖下回來就像變了一個人,對她很冷淡,沒有之前對他那么熱情了,開始疏遠他,和他保持著距離。

沒有吵架,也沒有鬧脾氣,更加沒有和他生氣,只是覺得與她疏遠了。

“春妧,你怎么了?身體是不是哪里受了傷,看你有點不開心,是不是剛才掉落懸崖時嚇到了?”

黑衣男子無時不刻不在關心她。

可她就是高興不起來。

因為,落下懸崖之時,發生了一件事,這件事對于她來說很影響現在以及以后的心情。

幾分鐘前。

她的雙腳踩空,落下無底的深淵。

她生來就恐高,上回,在云峰好不容易克服了恐高學會了御劍飛行,突然,她想到自己會御劍飛行,她猛的睜開雙眼,趕緊拔出綁在身后的木劍。

嘴里念叨著御劍的口訣,口訣重復念了不止十遍,這木劍不起反應。

她疑惑,很有可能是石像女的幻術,這回,在幻境里,這把木劍的真實威力已經不起作用了。

御劍飛行恐怕是救不了自己了。

她現在閉上雙目,已經放棄自救,打算就這樣一了百了,反正,現在也沒人可以救她了。

她現在能自救的方法能用的已經用完了,剩下的,只能看自己的造化了,她幻想著,也許,下面就是河流也說不定。

生死一線,只要還有求生欲,絕處也能逢生。

她現在已經生死看淡,生死只靠一運起。

她閉著雙眼,突然感覺到有什么東西纏到了自己的腰。

她以為是懸崖壁生長的藤蔓,被風一刮就很幸運的纏到她的腰了也說不定。

她得知自己還有救,便高興壞了。

她趕緊睜開眼睛去看,此時,她的那雙瞳眸大睜,并沒有什么藤蔓纏到她,而是一只妖公主抱的姿勢抱著她。

這只妖,不是別的妖,而是張秋鏡。

她很驚訝,很吃驚。

因為,張秋鏡背上的一對金羽已經給了她,沒有金羽的張秋鏡是不能飛的,這怎么回事兒?怎么會救了她。

“秋鏡,你什么時候…學會飛了?”

張秋鏡看著她,一臉的嘲笑。

“廢話!我可是鳳皇族妖皇,怎么可能不會飛。”

“可是…你的金羽已經給我了。”她的眉頭一皺,膽怯說著。

“我就不能再長嗎?”

他很是傲慢的說著。

墨春妧呵呵道:“呵…你以為你是小龍蝦,鉗子沒了可以再長,我是沒有聽說過,鳳皇的金羽沒了還可以再長得。”

她是不相信他說的,怎么聽怎么覺得張秋鏡是在逗她。

金羽這么珍貴的東西,擬境里面,那只妖不想得到這對金羽,擬境眾妖之所以搶奪金羽,就是因為這金羽整個擬境只有一對。

她不相信,張秋鏡也解釋的煩了。

“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現在有金羽,可以飛。”

墨春妧一臉茫然的盯著他的臉看。

看的張秋鏡有些不自在了。

“你總盯著我看,怎么,被我這英俊的帥臉給迷住了?”張秋鏡一臉的得意。

說的她現在都有些害羞了。

“才沒有呢!討厭!你長這么丑,好意思說自己帥…我看你是自戀過了頭。”

“你說錯了,不是自戀,是自信。”

看他如此得意。

墨春妧就很不服氣。

問他:“你臉上的黑面紗呢?怎么不戴了?”

張秋鏡一臉的疑惑。

“面紗?”

墨春妧看他好像是忘記了,她解釋。

“就是這幾日一直戴在你臉上的黑面紗,怎么?忘記了?”

張秋鏡思考了片刻之后,道:“沒有忘記。”

“既然沒有忘記,怎么不戴了呢?你可真是奇怪,我一而再再而三揭你臉上的黑面紗,你抓著我的手不讓我揭,現在,倒是自己揭了去。”

墨春妧這心里很郁悶,她覺得,自己是越來越不懂這個男人了。

就像男人不懂愛打扮的女人一樣。

她心想,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臭美了?比她還要臭美,出門在外搞神秘戴面紗…

她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到底是為什么。

張秋鏡沒有回答她問得問題,又反過來問她。“不行嗎?”

“行,怎么不行,就是覺得哪里有些莫名其妙,總感覺你這幾天怪怪的。”

這短短幾天,這個男人改變好了幾天,現在,又變回了從前,說的話沒有她一句愛聽的,那張嘴又開始臭了。

“有什么怪的,我就是我,也許,有的時候并不是我罷了。”張秋鏡說話神神叨叨的,悟性極差的她是怎么也聽不懂他到底是在說什么。

墨春妧撓撓頭,一臉懵的看著他。

不懂道:“你不就是你嗎?怎么有時候不是你了?我看,你就是你,我的相公,孩子的親爹,秋鏡,你到底在說些什么?”

張秋鏡看她現在比以前還要蠢,便不想多言。

“沒什么,我看,你還是下去洗洗眼睛吧!”

聽他的語氣,是有些生氣的意思。

是在生她的氣嗎?

好端端的,為什么要生她的氣?

她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本來就好好的,為什么無緣無故的就和她鬧別扭了?

看他現在的樣子,和以前吃醋一樣,就像是醋壇子又打翻了一樣。

整個懸崖彌漫著濃郁的醋酸味。

墨春妧撓了撓頭,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導致張秋鏡又吃醋的。

除了他張秋鏡,她可沒有和第二個男人接觸過。

她不解問:“你…吃醋了?”

張秋鏡哼哼一聲,道:“你覺得呢?”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怎么能知道你是因為什么吃醋的…”

她委屈巴巴的低著頭,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張秋鏡道:“什么原因,自己慢慢想去!”

說完,他就不見了,墨春妧的身后長出一對金羽,是那對金羽帶她飛了上去。

墨春妧生著氣。

不管黑衣男子說什么,她都當成是在演戲,當成耍她玩。

她很氣,沖黑衣男子大聲吼。“張秋鏡,你這么耍我,很好玩嗎!”

一會兒對她好,一會兒壞,她受夠了。

黑衣男子聽懵了,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因為什么生這么大的氣,也不清楚她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春妧,你怎么了?怎么一上來就對我發這么大的火?我…什么都沒有做啊。”

墨春妧認為他在裝,在演,想繼續耍她。

“呵!什么都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