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小仵作

第420章 對峙

第420章對峙第420章對峙→:朝廷官員各司其職,但官是人在做,逃不過人情黨派,而王都城最大的派系莫過于皇后和淑妃背后的顧劉二家,以及一群尊嫡尊長的太子黨。M.ßĨQÚbu

其中太子沒有母家靠山故而低調行事,甚至大部分力量往外發展,王都城內勢力反而有限。

近年來隨著二皇子和三皇子慢慢長大,以皇后和淑妃為首的兩派暗中你來我往,只等抓到對方把柄一擊命中,將對方一網打盡。

對于兩邊來說,太子一人不足為懼,就讓他暫時待在那個位置上牽制對方,等除掉對家將那些勢力連根拔起,抹殺掉一個人單力薄的太子,還不是件手到擒來的事情。

誰知年前鬧出無頭新娘一案,外人不知情,但劉顧二家總會知道,二皇子犯糊涂為了蘇家女誤傷湯淼,使得皇帝震怒,不僅把淑妃關了禁閉,還把二皇子逐出王都。

劉家膽戰心驚,還好皇帝最后沒有遷怒于家族,但是依照目前情形來看,二皇子回王都無望,怎么再爭皇儲?

顧家在假幣案后不敢有多余動作,冷不丁見識二皇子作死暗地里拍手稱好,但是皇帝大事化小的做法令顧家多少不滿。

顧秦牧轉了轉手中茶杯,對金崇山說道:“金大人,我跟你說句實話,鄧信不是我的人。”

“什么?”金崇山壓著嗓音驚呼一聲,“可他身上不是有印記嗎?”

顧秦牧心中生出幾分不耐煩,關鍵時刻這個金崇山怎么犯起蠢病,“你忘了,當初是你親自去沂縣聯絡程九萬辦事,名單中可有鄧信這個人?”

金崇山低頭,眼珠子轉了轉,心里想著:你顧大人在宮中埋伏棋子,也不可能全都告知于我啊。

顧秦牧干脆說得更直白點,“瓊仙樓傾注了我不少心血,為了壓下案子,我連瓊仙樓都毀了,你覺得我會在這個時候將案子送到皇上面前嗎?”

金崇山心口一凜,“顧大人言之有理,既然這樣的話,鄧信到底是誰的人?為何又要造出神狐印記?”

顧秦牧早就思考過這個問題,“最大可能是劉家。”

“劉家?”金崇山前后思考一陣,恍然大悟道:“這就說得過去了。”

如今形勢對劉家來說顯然不太好,淑妃不可能坐以待斃,所以造出一枚假的神狐印記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只要故意把柳相牽連進案子,介時皇上不可能不管,然后順著神狐印記往下查,那豈不是……

“大大的不妙啊!”

顧秦牧:“看來劉家已經知道你是我的人,故意拿你女兒作案,甚至還想以此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金大人,我今日喊你前來,就是跟你分析各中厲害,免得你什么都不清楚,糊里糊涂一頭扎進去,反而給劉家送個現成的把柄。”

金崇山心有余悸,“顧大人考慮得周到,下官差點叫劉家騙了。”想到枉死的女兒,恨得牙癢癢,“可恨那劉家,我好好的一個女兒,就這樣不明不白沒了。”

“金大人放心,金貴人不會白死,這樁暫且記上,日后再和劉家算賬,不過眼下有個事更為緊急。”

顧秦牧傾身靠過去,兩指在桌上輕敲一下,用更低的音量道:“沂縣事發,程九萬死之前,將銀兩財物運出去,放在一個穩妥的地方。”

程九萬知道無論如何他都必死無疑,抄家跑不了,說不定還要被滅族,他提前轉移假幣案中得利的銀兩,將地址寫在一張紙上讓他最小的兒子連夜送到顧府。

顧秦牧看到后就明白了,這是程九萬用那些金錢來換取他保下自己一絲血脈。

之后皇帝果然抄了程九萬的家,全族上下不分老幼皆押送至街頭斬首。顧秦牧使了點手段,偷換了程九萬的小兒子出來,直接送到外地鄉下。這輩子回不了王都,也沒有大富大貴可言,但至少留了一條命。

這會兒,顧秦牧把寫有地址的紙推給金崇山,“如果真是劉家動手,恐怕他們已經查到程九萬這頭,以防事情敗露,那些東西不適合再留在王都。金大人再跑一趟,把里面的幾箱東西送到長陵。”

陸簡妤再次登門,這回還有陸安然的二嬸于氏。

于氏挨著凳子剛坐下就問道:“我聽說你爹讓皇上傳喚到宮中,連著幾日沒回來,可有這個事情?”

“是,皇上留父親在宮中敘舊。”

“敘哪門子舊?不會是讓皇上發現……咳,問罪去了吧。”于氏倏然住嘴。

陸安然感覺于氏剛才的話顯然有內情,余光掃了眼陸簡妤,道:“二嬸該知道,父親曾和皇上還有柳相一同在稷下宮入學,有幾年同窗情誼,皇上最近生了場病有些念舊,故而留父親幾日。”

‘念舊’二字落入于氏耳中,讓她的臉色變了變,低頭掩飾般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忽然抬頭道:“簡妤,我最近有些上火,你去叮囑春苗一聲,茶水不要泡得太濃。”

陸簡妤扯了于氏一把,暗示該說的話還沒說呢,于氏對她使了個眼色才不甘不愿地起身出門。

“簡妤出去了,你就老實告訴二嬸吧,是不是你父親得罪了皇上什么?皇上原話到底怎么說?”

陸安然神情平靜,語氣不疾不徐道:“只是敘舊……”

于氏用力拍了下桌子,“不用再蒙騙我,皇上要敘舊找誰不行,還有,什么話要說個幾天幾夜,必是你爹讓皇上罰了,不會……不會下大獄了吧?!”

陸安然不語,于氏越說越心驚肉跳,“這可關乎整個陸氏,你瞞著我不告訴,真以為靠你自己能解決嗎?”

陸安然握住茶杯,清亮的眸子一抬,“二嬸,為何你認定皇上一定會降罪于父親?”

“我……這不是明擺著的事?”

“因為舞陽公主嗎?”

于氏瞳孔狠狠一顫,“你,你說什么?”

“我說舞陽公主,她死在父親手上,二嬸知道這件事,所以得知父親被皇上召去皇宮后才會這么擔心,對嗎?”

“你怎么知道?”

陸安然捧著茶喝了一口,緩而道:“不止這件,我還知道皇上更生氣的點在于我的出身。”

于氏這回真的被嚇到,捂著胸口站起來,手指顫顫巍巍指向陸安然,抖著聲音道:“皇上,都知道了?我們陸氏……豈不是要大難臨頭了!”

陸安然恰當地保持沉默。

于氏急得團團轉,“當年我就知道是禍害,非要弄進門,這下好了,弄不好要滿門抄斬!明明說不會認出來,現在又怎么回事,完了,一切都完了……”

陸安然蹙眉:“認不出來什么?”

于氏猛然抬起頭,意識到什么,說:“對了,你父親怎么跟皇上說的,你的身世?”

陸安然看著她,抿了抿唇,一字一句清晰道:“罪臣之女。”

于氏頓住,臉上表情僵化,好半晌沒有說話。

“二嬸?”

“哦,沒事。”于氏揉著額頭跌坐椅子上,“讓我緩一緩。”

連著喝了半碗茶,于氏歇過氣來,“你爹真這么和皇上說了?”

“是,皇上并未怪罪,只是每日讓父親進宮。”

這回換于氏不說話,惹得陸安然奇怪的目光后,她沒好氣道:“剛才怎么不早說,我還以為我們陸氏要被抄家滅族了!”

得到陸安然進一步保證后,于氏松口氣,“萬幸,皇上不追究就好,否則白白連累我們二房。”

這個話題揭過,于氏想起了另一個目的,“簡妤和你說過,讓你幫著引薦給太子殿下,自家姐妹,這點小忙你怎么不幫著點。”

“二嬸,男未婚女未嫁,私底下見面似乎不妥。”

“你這孩子也真是,腦子不會靈活轉一下,什么叫私下,大庭廣眾就不是私下。”

“祖母最重名聲,若祖母知道……”

“行了說這些干什么,你祖母又不在王都,再說了,她年紀大了,哪管得過來。”

陸簡妤不知道怎么和于氏畫的餅,現在于氏滿腦門都是未來要當太子殿下的岳母,以后出門的話別提多威風。她來了一趟王都算鬧明白了,就他們陸家在蒙都還行,出來了根本不算個啥,那些個世家大族背后都說他們是蠻人。

陸安然不欲和于氏兜圈子費工夫,“抱歉,我辦不到。”

于氏曉之以理,“你不想想,憑你如今的樣子,就算嫁去云王府能得到多久的寵愛,一個女人嫁得再高也沒用,到頭來還是要背靠娘家,娘家背景硬了你才有底氣。簡妤雖是我女兒,但我說句公道話,她的樣貌品行才華,哪樣都是拔尖,再加上我們陸氏的地位,配太子也綽綽有余了吧,到時候她要當了太子妃,云王府上下誰敢給你臉色看?還不是隨你如何就如何。”

陸安然不動如山,淡然道:“太子妃的人選由內務府擬定名單,再由皇上欽點下旨,既然二嬸覺得堂妹才貌雙全,不用擔心內務府不會將堂妹寫進名單里,二嬸只管等著消息便是。”

于氏心里窩著氣,心說她要是有這個把握,還用跟你費這些口舌,“反正我不管,她是你堂妹,這件事你看著辦。”

“可是,堂妹用我的外貌威脅,難道也是受二嬸指使嗎?”

“你這個話什么意思?”

“堂妹說她知道我的臉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還說有辦法治愈。”

于氏沒好氣道:“不可能,好不了了。”

陸安然馬上道:“是二嬸告訴堂妹的吧?所以,二嬸知道我的臉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氏:“……”小丫頭片子詐她。

不出意外,于氏母女在陸安然這邊吃了一肚子氣,走的時候嘴里罵罵咧咧,一個不注意在院子里踩了一腳雞屎,心里頭就更氣了。

陸安然望著母女倆風風火火的背影若有所思,她由此確定了一些事,又多了一些懷疑。

在她準備讓春苗關門的時候,鹿陶陶卷著一個人從大門竄進來,神情少有的慌張,“陸安然,快救命。”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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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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