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別寵了,王妃她快上天了

第166章 林中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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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林中解毒

就在他飛回來的一瞬間,黑色的沼澤池里黑土翻滾涌動,巨大的臭氣沖天而起,無數泥土飛濺,有什么東西像一輛巨大的游輪般沉在泥里,飛快的朝他們奔來。

眾人臉色一變。

媽呀!那是個什么東西?

那怪物的體型非常大,居然占據子大半個沼澤池,飛奔起來的動靜足以用驚天動地來形容,眾人哪還敢逗留,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跑”!

一個個都紛紛往遠處跑去。

沒有人敢回頭。

因為身后地動山搖的動靜,表示那頭怪獸已經追過來了。

云傾月也不敢回頭,只能被蕭景行牽住,不要命的往前跑,也不知道究竟跑了多遠,只覺得肺里的氧氣都被用光了,上氣不接下氣,仿佛下一秒就要撅過去似的,身后那股地動山搖的感覺才停下來,那東西仿佛也追累了,放棄了。

云傾月這才松了口氣。

所有人都累得像一頭牛,紛紛倒在地上,喘著粗氣。

汗水從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滴落下來,卻都沒有人有心情去擦。

云傾月還惦記著蕭景行抓來的金翅蟬,略微休息了一會兒,便艱難的坐起來道:“快,給我看看。”

蕭景行將陶瓷罐子遞給她。

云傾月打開那罐子,一看,不由愣住。

“咦,我記得你把那株極地蓮也放進來了,東西呢?怎么不在?”

蕭景行一驚,也坐起來,接過去看了看。

卻見那罐子里空空如也,除了一只趴在罐子壁上的金色背黑腹的小飛蟲,其余的什么也沒有。

兩人不由面面相覷。

其余人聞言,也都好奇的看過來。

發現極地蓮不見了以后,個個都擺手。

“不是我,我沒有拿你們的極地蓮。”

“我也沒有,我連罐子都沒有碰到過。”

“會不會是在路上跑丟了?”

“丟了也不能再回去撿吧,剛才太危險了,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啊,你們看清楚沒有?”

眾人都搖了搖頭。

那玩意兒太大了,沒有人敢回頭看,自然也就沒有人看清楚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就連云傾月,也只是遠遠的瞥見一眼,好像是一頭外型酷似犀牛,但要比犀牛大上幾百倍的東西。

反正不管是什么,能夠在迷霧沼澤的腹地里生存,并且是在他們偷走極地蓮和金翅蟬以后才出來的,說不定會是那里的鎮守神獸什么的。

她只是想拿東西救人,并無意冒犯他們,所以也不想去追究,只要他們沒事就好了。

這樣想著,云傾月便道:“行了,我們快走吧,這里始終不安全,不宜久留。”

“嗯。”

大家點點頭,一行人便爬起來,繼續往前走去。

蕭景行只剩下一天時間了,嚴格來說,其實只有半天。

要回到鎮上去再解毒是不可能了,到了不回頭森林里,云傾月見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便讓大家先停下,道:“就在這兒吧,那東西應該追不過來了,巫霖,你去幫你弄幾壺干凈的水來,三哥,麻煩你帶著人將四周包圍起來,灑上藥粉,一定要給我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我就在這里幫景行解毒。”

兩人都嚴肅答應。

隨后,他們各自去忙。

很快,云襄就帶著人將這里包圍成了一個圈,巫霖端來干凈的水,云傾月讓人脫了外衣墊在地上,讓蕭景行就地躺下,看著他道:“我要給你施針,然后放毒,這個過程可能會很難熬,你忍著點。”

蕭景行朝她笑了笑,道:“你放手去做。”

不管什么樣的,他都能受得起。

云傾月知道他能忍,遂不再多說什么,脫去他身上的衣服,就開始施針。

施針的過程中,無人打擾。

整個密林里安靜得只能聽見淺淺的呼吸聲。

巫霖就站在不遠處,守著他們。

云傾月一點一點利用針法將毒素推行至足底,然后摸出一把匕首,吩咐巫霖點燃一個小火堆,在上面烤了烤,確定消好毒以后,這才對著蕭景行的腳底劃了下去。

腳一劃開,黑色的血立馬流了出來。

巫霖就站在旁邊,見狀眼皮一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但云傾月卻顯得十分鎮定,她拿出那只陶罐,將蓋子打開,放出里面的金翅蟬。

金翅蟬長年生活在沼氣熏天的迷霧沼澤中,對于毒性有種天然的本能的喜愛,因此聞到那鮮血的味道,立馬就附著在他的傷口上,大口的吸了起來。

兩人親眼看著,那只小小的金翅蟬吸得肚子飽漲,整個腹部被撐開像一只小小的晶亮的圓燈籠。

云傾月怕它給撐死了,將它拿開,在旁邊將黑血排出去,然后才放回到傷口上讓它繼續吸。

如此反復,大概折騰了十幾次。

最終,饒是百毒不侵的金翅蟬,也有些受不了那黑血中的毒性了。

它整只蟬都變得有些懨懨的,喝到最后,甚至都不想再喝了,開始消極貽工。

云傾月倒也沒有勉強。

因為此時流出來的血已經沒那么黑了。

雖說毒素還沒有完全清理干凈,但蕭景行的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后面只需要再用同樣的方法,清理幾次就可以了。

這樣想著,她便沒再為難金翅蟬,輕輕摸了摸它的頭,以示安撫,然后將它放回搪瓷罐子里休息,這才摸出一塊布條,將蕭景行的腳給包扎起來。

經過這一番折騰,蕭景行的臉色已經蒼白到不行。

豆大的汗珠將他鬢邊的頭發浸濕,可全程他硬是一聲都未吭,甚至都沒有抖動一下,躺在那里就像是沒有知覺一樣。

事實上,若沒有知覺,又怎會是如此臉色,怎么會出這么多汗?

只能說這個男人太能忍罷了。

云傾月看得心疼不已。

“你感覺怎么樣?現在有沒有好點?”

她關心的問。

蕭景行睜開眼睛,雖是虛弱著,可這個男人天生就有一股讓人挪不開眼睛的帥氣,他笑了笑,道:“好多了。”

他沒有撒謊,是真的感覺好多了。

雖然身體很虛弱,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累,明明什么也沒有做,卻像瞬間被人放干了精氣神似的。

但他卻從來沒有感覺到像此刻這樣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