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別寵了,王妃她快上天了

第185章 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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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賜死

蕭景行的話,簡直就是啪啪在打他的臉。

蕭澤臉色青白,想要說些什么反駁他的話,最終,卻也只是張了張嘴,什么話也沒有說出來。

他輸了。

輸得徹徹底底。

皇帝沒有在意蕭澤的想法。

一個兒子,雖然讓他很是失望,但到底沒有國家大事重要。

能收獲十座城池,往后數十年甚至百年的南疆安穩,也算是在失去一個兒子后,能給他的最大安慰了。

他笑著點了點頭,“好,就如你所說,讓他們割讓北邊十座城池,我們就退兵,若他們不應,那就繼續打,朕倒要看看,是他南唐的將士英勇,還是我大淵國的將士更加勇猛。”

這件事商定以后,便沒有更改的余地了。

和談的人選需要慎重決定,既不能是太過顯眼的人物,也不能毫無威信。

畢竟,大淵國要的其實也是和談,只是作為勝利方的和談而已。

大淵國沒有吞并南唐的想法,打仗打下去只會讓兩個國家都被拖入戰火之中,百姓無法休生養息,賦稅過重,對于大淵國本身也不是件好事。

因此,促成和談不僅僅是南唐希望的,也是大淵國皇帝希望的。

這事需要明天早朝再議。

此時,最重要的反而是如何處理蕭澤。

皇帝的反應倒是很果斷。

他知道,今天過后,就算他想留下蕭澤的命也不可能留得下了,通敵叛國,這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是死罪,哪怕他是皇帝的兒子。

只是皇帝的兒子出賣自己的國家,傳出去到底也算是皇家的丑聞,因此皇帝的意思是此事低調處理,人死了就算了,罪名什么的可以先掩過去。

蕭景行不在乎這些虛名,并沒有發表意見。

云傾月自然也不會有意見。

雖說相比讓他安安靜靜的去死,云傾月更希望能看到他臭名遠揚,人人喊打,可蕭景行也是皇室中人,蕭澤所做之事關系到整個皇室的名聲,她就不那么想揭穿真相了。

最終,皇帝將蕭澤的死期定在三天后。

人已經被下往詔獄,死刑處理得也很簡單,一杯毒杯,三尺白綾,一把短匕,隨他自己選而已。

蕭澤是從乾清殿被押下去的,外界雖然沒有人知道他犯了什么罪,可從這個地方被押出去,本身就代表著他得罪了皇上,皇上有心要殺他,誰求情都沒有用。

因此,這次皇后很識趣的閉了眼,權當看不見。

麗嬪雖然很著急,可也沒有辦法。

她就這么一個兒子,自然是想盡辦法也要保全他的,無奈她人微言輕,就算生了兒子,終其老也就是一個嬪位,平常連見皇帝一面都難,又哪里能說得上話?

朝中大臣有些是蕭澤黨,見他被下往詔獄,個個不知內情,剛開始還有人在朝堂上為他說情,覺得皇帝懲罰過重,直到皇帝當庭杖斃了兩個大臣之后,所有人就都噤聲了,再沒有人敢幫蕭澤說一句話。

三天后,大太監常喜奉圣命親自去給蕭澤送行。

此時的蕭澤,面容如枯槁,頭發散發,衣衫也是臟污發臭,雖然只過了短短三天時間,可整個人就像被抽去了精氣神,一下子蒼老了好多。

他望著常喜,沒有接他讓人遞過來的三樣東西。

常喜嘆道:“四皇子,這是圣命,奴才到現在還尊稱您一聲四皇子,還望您不要讓老奴為難。”

蕭澤失笑。

為難?

原來他也會感覺到為難嗎?

這些年,誰不知道他是父皇身邊最得重用,最信任的人?有什么骯臟事都是他幫著父皇去處理,人人都當他是父皇的心腹,可又有誰知道,其實,他早就和蕭景行勾結到了一起呢?

想到這里,他的目光閃了閃。

對常喜道:“我不揭穿你與皇叔的關系,但我有一個要求。”

常喜動作一頓,看向他的目光帶了幾分諷刺。

“老奴與攝政王清清白白,不懂蕭公子在說什么,但蕭公子有什么要求,倒是可以和老奴說說,老奴既然奉了圣命來送蕭公子上路,自然不會讓蕭公子走得心懷怨氣。”

蕭澤沒有在意他話里的諷刺,沉聲道:“我要見云傾月。”

常喜一驚。

皺了皺眉。

“蕭公子,王妃她……”

“我只有這一個要求,我要見云傾月!帶她來見我,我自會接過你手里的東西,讓你能成功回去復命,若是你不幫我,那就等著一具面目猙獰,死有不甘的尸體送回去給父皇吧,我雖犯了錯,可到底是父皇的兒子,我就不信他看到我如此死狀,會覺得你這差事辦得盡心盡力!”

常喜:“……”

他有些無奈。

最終,還是依了蕭澤的話,沉聲道:“那蕭公子稍等片刻,咱家這就讓人去給攝政王妃送信。”

信送到攝政王府的時候,云傾月剛換好衣裳,正準備出門。

驟然見到來送信的小太監,她還有些驚訝。

“什么?蕭澤要見我?他見我做什么?我和他又沒什么關系。”

她下意識就想拒絕。

實在是覺得看到他那個人就嫌晦氣。

何況,他現在還是將死之人。

來送信的小太監急得面紅耳赤。

“王妃,您就當幫幫忙吧,義父受了圣命去送四皇子一程,可四皇子不肯上路,非要再見您一面,義父也是不得已,來讓奴才來詢問您……”

太監早年便去了勢,一生注定無子,所以稍微有權勢的太監都喜歡收義子。

眼前這個小太監,就是常喜的義子。

云傾月猶豫了下。

想著常喜到底是皇帝身邊的人,以前偶爾有什么事,也多有幫蕭景行在皇帝面前說話,她嘆了口氣。

“好吧,那你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她說著,又回房換了身衣裳。

實在是原本準備去郊外踏青,才穿了一身如花錦珠玉的漂亮衣裳,現在變成了去牢里見蕭澤,她不想糟蹋了一身好衣裳,那人也不配看她穿得那么好看,所以必須換!

云傾月再出來以后,便坐上了去往天牢的馬車。

沒過多久,馬車就在大牢門外停下了。

常喜早就出來迎著了,看到她下來,立馬躬身上前,笑道:“王妃,您可算來了,咱家無能,辦事不力,還要勞煩王妃跑一趟,真是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