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勉強扯了扯唇。
因為云傾柔的事情,讓他自知自己就是云家的罪人,所以這幾天她消停了不少,也沒有再與云傾月為難。
只是她對這個孫女,到底喜歡不起來。
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看到她,都忍不住想起她的柔兒。
她不明白,云傾月什么都有了,父兄的疼愛,夫君的專寵,高貴的身份,甚至于她還有那一身平凡女子一輩子也難以企及的本事。
她還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妃,可以說,這一輩子只要蕭景行不出事,她基本上是高枕無憂,再也不用擔心別的。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這樣一個擁有了所有好處的人,卻看不得她的柔兒過一天好日子。
哪怕最后是云傾柔自己走上了錯路,自毀前途,可也難說這其中沒有她的功勞。
若不是她處處相逼,她的柔兒至于將自己逼入那樣的絕境嗎?
所以,老夫人的心里對云傾月是有怨懟的。
只是不敢說出來。
怕說出來,自家兒子和孫子又會說她老糊涂了。
見她這樣說,老夫人神色淡淡的道:“還好,就是有些頭疼,不礙事,年紀大了都這樣。”
云傾月卻搖了搖頭。
“也不是每個人年紀大了都會時常頭疼的,祖母若是愿意,孫女可以幫你瞧瞧,雖不敢保證能治好,至少瞧出個病因,以后注意一點也是好的。”
老夫人頓了頓,覺得也是。
左右頭疼難受的是自己,若她真有那個本事給她看好了,也算她的一番孝順。
于是,老夫人便把手伸了出來。
云傾月指起拇指搭上她的脈搏,仔細診了診,卻是忽然臉色一變。
家里人見她變了臉色,都有些緊張。
“怎么了?”
“月兒,是有什么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