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令!”
“人丹...”
月明星稀。
姜玄一行趕回營地時已經后半夜。
“這些是公主練功的藥人,十人一組看管好,少了你知道后果。”
姜玄翻身下馬,將擄掠來的土匪移交給禁軍。
“大帥,兵爺,什么藥人啊,藥人是什么意思啊?”
“是啊,我們其實沒做多少壞事,搶的很多也是不義之財。”
“大人,我是新來的,你們放過我好不好。”
“對,我也是新來的,我們都是新來的...”
見來來往往,全都是身穿甲胄,頭戴紅纓的精銳士兵,被捉來的山賊難免心中打鼓。
“吵什么,吵到了公主休息你們全都要死。”
領頭的營官手中拎著馬鞭:“你們也算有福了,看到那輛馬車沒,車上住著尊貴的皇十四女,駱靈公主,而你們,明天就有人要當駙馬了。”
“真的?”
一聽這話。
有色膽包天的土匪忍不住樂出聲來:“那不是能跟公主睡覺了?”
“睡,你們想不跟公主睡還不行呢。”
營官雖然在笑,可看這些人的目光就像再看死人。
要知道。
就這幾天,就已經有十幾名囚犯被吸干氣血而死。
公主的采陽補陰之法根本不加節制,這百余人能不能活過十天還不好說呢。
“哥,看什么呢,公主已經睡了。”
帳篷外。
見姜玄盯著公主的馬車方向,青檸在一旁冷笑著。
“我在想事情...”
姜玄收回目光。
他現在卡在煉精化氣的卡上,氣血武道欲向真氣武道轉變,就是想去也不成啊。
更何況他也不想去,相比女色,他更關心十四公主身上的皇室秘聞。
“師兄,你不知道,公主真的好燒,你們走后她又拉著藥人修煉去了,那聲音大的,讓周圍的士兵直吞口水...”
不多時。
皇甫奇拎著水桶來了。
“你沒碰她吧?”姜玄并非在開玩笑:“說說,笑笑,鬧鬧都行,但是千萬別動真格的,她再不自愛也是公主,不是那么好碰的,而且她也不見得是不自愛,實在是命運如此,不管是為自己還是為皇族,都不允許她做個相夫教子的普通人。”
“放心吧師兄。”
皇甫奇換上正色:“我知道輕重,碰她,我怕我這條命不夠填。”
“知道就好。”
為應對可能發生在晚上的夜襲。
姜玄并未卸去甲胄,只是脫掉靴子泡了泡腳:“我觀察過營地了,這些禁軍雖然人數不多,可每個精銳,人人穿甲負弩,帶領隊林老將軍更是疑似宗師。
還有那個老太監。
他落腳無聲,腰帶是一柄軟劍,走的應該是快劍路線,給我的威脅感很重,恐怕在宗師中也不一般。”
皇甫奇點頭:“有林老將軍與周公公在,再加上我們與一千禁軍,沒有五名或五名往上宗師,外帶上百好手來襲是撼不動營寨的。”
“是啊,所以對方不動則已,動便是石破天驚。”
姜玄想了想,拿出一枚手雷遞給皇甫奇:“你將這東西貼身裝好,如果遇到宗師來襲,與他斗的險險環生,就拉開拉環將這玩意丟給他,然后馬上臥倒,這樣或許能救你一命。”
看著眼前這綠色的,圓滾滾的小玩意。
皇甫奇有些好奇的問:“這是啥?”
“雷火彈。”
姜玄含糊道:“有些殺手組織在行動時,會拿出個小球往地上一丟,就能散出一大片煙霧來,這玩意與那東西相似,只是散的不是煙,而是鋼珠。”又道:“你省著點用,只是我廢了很大力氣,從一處古老的宗門遺址中弄出來的,數量很少。”
一聽是從古老的宗門遺址中弄到的。
皇甫奇便知道這玩意不簡單:“放心,我不到最后關頭是不會用的。”
“這倒不至于。”姜玄也怕皇甫奇真舍不得用:“我試過了,這東西的威力很大,在身邊炸開,就是宗師的護體真氣也抗不住,不死也是重傷,運用得好,說不得能給伱格殺宗師的機會。”
“好。”
皇甫奇鄭重的將手雷收好。
目送著他的背影。
姜玄暗嘆一聲:“希望此行順利。”
嘆完。
姜玄擦干雙腳,轉身回了帳篷。
帳篷內。
青檸還沒有睡,正在數那幾顆碎銀子和金豆子。
“數它做什么?”
“我在想到了望郅關那邊,該給師兄他們買點什么。”
說著。
側側身,給姜玄留出點位置來。
姜玄過去躺下,看著燭光下的青檸側臉,開口道:“苦力營很辛苦的,要想買的話,買點衣服,被褥,還有一些治療頭疼腦熱的草藥吧,你師兄他們應該用得著。”
聽到這話。
青檸眼睛微紅:“我在外面吃的好,住得好,可憐我師兄他們...”
見青檸要哭。
姜玄趕緊坐起身來將她攬入懷中:“要不我想想辦法,將你師兄他們弄出來吧。”
“啊...”
青檸愣了下:“我師兄他們可是被發配到邊關服役的亂黨,能弄出來?”
“亂不亂黨,誰說了算,當官的說了算嘛。”姜玄一臉的不在意:“官字兩張口,就看他們怎么說了,尤其是咱們這位十四公主,放一些囚徒也就一句話的事。”
愣了愣。
青檸也不管手上的荷包了,整個人都撲倒了姜玄身上,低頭就要親他:“哥,你真好。”
唉...
姜玄也是難言:“也是當時咱們的關系沒到,要是關系到了,隨便使點銀子,就能讓你哥他們以沾染瘟疫的名字假死在路上,回頭再給守備將軍塞點錢,兩三百囚徒而已,還不是想怎么就怎么樣,哪用現在這么麻煩。”
和姜玄不同。
青檸穿的是軟甲,跟射雕英雄傳中黃蓉的那個差不多。
說防御力。
軟甲當然比不得重甲,可勝在輕便,而且軟甲這玩意直到雙肩,樣式是Y形的,順著脖口的位置就能探進去。
“就是怕你師兄不走。”
姜玄擁著青檸,一只手便開始不規矩起來:“你師兄這人吧,用八個字來形容:此心光明,亦復何言。
他就像一個圣人,一心為了百姓,甚至連私心都沒有。
說實話,我很佩服他,可越是這種人,往往越不容易被人說服。
我使點手段倒是簡單,就怕他鉆牛角尖,眼見邊界的局勢越發緊張,反而不同意跟咱們離開。”
“哥,輕點...”
青檸悶哼一聲。
哼完。
又半是埋怨,半是懊惱的說著:“你以為都像你,就知道欺負我,你怎么不學學我師兄,此心光明,當日你可是說過,不會強迫我的。”
“我強迫你?”
姜玄整個人都驚了:“咱兩是練武的時候一身汗,然后我主動將上衣脫了...很清楚,當時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然后你就開始親我,明明是你饞我。”
“手拿開。”
一聲輕斥。
青檸直接一個白眼,一臉傲嬌的翻身睡覺去了。
“拿就拿,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就是翻身嘛。
他也會。
姜玄也翻過身去,背對著青檸,嘴里嘀咕著:“你當我晚上沒東西摸就睡不著啊,我是來練武的,你把我搞的跟淫蟲一樣,我還沒怪你呢。”
說完。
姜玄又想到自己回來就把腳洗了,遲疑道:“你洗腳沒?”
回應他的只有一聲低罵:“你怎么不去死。”
“那就是沒洗嘍。”
姜玄很是郁悶:“你睡覺不洗腳,你還這么囂張,你剛跟我時不是這個樣子的,沒這么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