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是盟主的船!”
三個月后。
伴隨著海船靠岸的號角聲,前后歷經七個月,姜玄一行人終于歸來。
看著城門上的古水城三字。
甲板上。
姜玄一行人都難掩喜色,因為大家在海上漂泊的太久了。
“林盟主。”
看著緩緩靠岸的楓葉號。
姜玄將這一路上,抄錄下來的驚虹掌秘籍遞與林震南:“這一路辛苦你了,這是咱們事先說好的絕學秘籍。”
林震南雖然以鐵掌震南而聞名。
可實際上,他身上只有一項金剛神功的絕學傳承,并沒有絕學掌法傍身。
這本驚虹掌秘籍呢。
則是姜玄在武庫中潛修時記下的,眼下正好作為報酬給他。
“多謝公子。”
林震南只簡單的翻看兩頁,便明白這七個月罪沒有白受,隨后邀請道:“舟車勞頓,我們在海上漂泊了七個月,公子您要是不急的話,就在我府上歇息兩日吧。”
姜玄沒有拒絕。
倒不是他貪吃,而是想借用林震南在嵐國的情報網絡,先打聽下申國那邊怎么樣了。
算算時間。
出海已經是七個月前的事,他離開申國也足有十個月了。
要是平常日子,十個月也不算什么。
可申國境內并不太平,他離開申國時,邊界線上已經是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
現在過去了十個月,也不知道那邊打起來沒有。
“爹!”
剛讓林震南留意下關于申國的事。
還沒等林震南應承,他那花花公子的兒子便來了。
“軒兒,你這是...”
一別半年多。
再相見,林軒已經躺在了擔架上,整個人骨瘦如柴。
“是誰干的?”林震南大為震怒:“誰將你傷成這樣?”
“是半月郎君。”
見到自家老爹,林軒就像見到了主心骨一樣,瞬間哭成淚人:“您剛隨船出海,第二日,半月郎君便潛入府中,打斷了孩兒的全身骨頭,現在孩兒除了沒死以外,已經是個癱如爛泥的廢人了。”
“半月郎君!”
林震南瞬間瘋魔:“我要將你挫骨揚灰!”
念完。
林震南又突然發現只有兒子林軒在這,兒媳婦秦雪兒卻不知去向,沉聲道:“你媳婦呢?”
“雪兒...”
林軒不敢與父親對視,低語道:“雪兒病了,沒能來迎接爹爹。”
“這樣啊。”
聽到秦雪兒只是生病沒來,而不是回了娘家,林震南的臉色好看了不少:“先回府再說...”
“林盟主。”
鐵云主動站出來說道:“我與半月郎君有殺父之仇,林軒公子這件事,就讓我也出一份力吧。”
“你...”
林震南沒有看向鐵云,而是看向了姜玄。
畢竟這一路走來,鐵云一直是姜玄身邊的跟班,要不要讓他參與進來還得看姜玄的意思。
“帶上他吧。”
姜玄倒是無所謂,因為他還要在林府上住幾天,等一等申國那邊的情報:“他現在不比伱差,與你也能做個幫手。”
海外遺島之行。
姜玄從那位女長老的藥田中,找到了一株結著五枚仙果的枯樹。
這五枚仙果,雖然早已在歲月的流逝下變得干癟起來,可依然帶著濃烈的藥香,并沒有化為塵埃。
試藥也好。
提攜也罷。
姜玄在歸來的路上,已經讓鐵云吃了一枚。
效果很顯著。
仙果的作用與天地奇物一般,都有易筋洗髓,強身健骨之能。
甚至。
仙果的藥力,還要在姜玄吃過的飛魚之上。
姜玄吃過飛魚后,前后大半年才晉升宗師之境。
鐵云呢。
他只半個月便由內而外,步入了宗師層次。
“可惜啊。”
“仙果雖好,可還是在歲月的流逝下喪失了大部分能量,自身也變得干癟起來,要是完整的仙果...”
姜玄不敢想象,干癟的仙果都能助人登頂宗師,要是沒干癟,豈不是能跟申祖一樣,吃一顆立證天人?
而且更可惜的是。
仙果只有第一次吃才有用,第二次吃就沒有效果了。
至于姜玄為什么知道。
因為他吃了兩枚,現在想起來還覺得有些肉疼。
“兒媳,拜見爹爹...”
一路趕回林府。
臨進門時,林軒口中那位生了病,不能來港口吹風的媳婦秦雪兒,就帶著丫鬟來迎了。
“聽說你病了。”
見到秦雪兒。
林震南眉頭微皺。
其實別說他了,就連一旁的姜玄看著,也不覺得秦雪兒像是有病樣子。
相反。
她神態懶散,面色紅潤,看著就精氣神十足,活脫脫像個...熟透了的桃子。
“昨夜吹了風,今天一早就頭疼的厲害。”
秦雪兒扶著額頭,下意識的低下頭去。
“嗯,你先去休息吧。”
到底是兒媳婦。
而且是秦家這樣的豪商出身,林震南哪怕心中有所猜疑,可還是寬慰道:“我不在的這幾個月,你們兩個受苦了。”
聞聲。
秦雪兒更顯羞愧,咬著下嘴唇離開了。
目送著她的背影。
鐵云小聲向姜玄說道:“公子,秦姑娘身邊的那個貼身丫鬟...”
“怎么?”姜玄知道鐵云精通相人之術,低語道:“她有問題?”
“不是有問題,是...”
鐵云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她不是處子了,我們上次在林家參加婚禮時,這個貼身丫鬟還是處子,而且...”
頓了頓,鐵云再道:“她破身的日子恐怕就在這幾天。”
像秦雪兒這種高門大戶的閨女。
她的陪嫁丫鬟又有個別稱,也被叫做通房丫鬟。
這是爭寵的一種手段。
小姐在不方便的時候,為了不讓夫君去外面沾花惹草,通常便會讓貼身丫鬟頂上,代替自己和夫君同房。
可問題是。
林軒已經殘廢很久了,秦雪兒的貼身丫鬟怎么會破身呢。
要知道,古代中的奴仆是主人財產的一部分,丫鬟敢背著主人與人茍且,一經發現是要沉江的,更何況作為貼身丫鬟,半個主子,這種丫鬟從小接受的教育,便是成為小姐的左膀右臂,一門心思的奔著老爺的小妾去。
就算腦子有病,看上了某個護院或者家丁。
最多也就是口一個,或者用用后面,絕不敢背著小姐讓人破身,除非她不要命了,又或者這是小姐讓的。
“嘶!”
想到第二種可能。
姜玄低語道:“你說林軒知不知道這件事。”
鐵云小聲道:“聽人說,這林軒是花叢老手,有名的花花公子,自己媳婦身邊的貼身丫鬟被人破了身,他怎么也該有所察覺吧,畢竟是不是處子,其實還是挺容易被分辨的。”
亂了。
有點亂...
姜玄不確定林軒在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只能道:“我知道你想報殺父之仇,現在就恨不得將半月郎君揪出來砍死,可我總覺得,這里面有故事呀。”
“畢竟,我們出海三天林軒就受到襲擊,而這半月郎君最愛女色,你說他打傷了林軒之后,真的就走了么,別怪我多想,而是這雪兒姑娘,看著可不讓人省心。”
鐵云皺著眉頭:“您是說...”
姜玄沒說話。
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