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觸動思親情第128章觸動思親情:這天,惠能來到懷集燕巖,那是一個很大而且很高的巖洞,那里是南洋金絲燕來大陸的唯一棲息地。
每年南洋的金絲燕飛來棲息后便在巖洞頂壁上結窩生蛋,所以在陡峭的巖壁和石縫里有許多燕窩。
當地一些村民有祖傳的絕技,攀巖附壁有超常的本領,可以徒手攀爬上十多丈高的巖中峭壁,以采燕窩為生。
惠能經過燕巖旁邊的那條村落,聽到大有人在屋子里放聲大哭,好奇心驅使他進屋去問個究竟。
原來那村民的獨生兒子前些日子吃燒烤的東西太多,以致一連三日三夜發高燒不退,臉頰通紅,額角燙得怕人。
服了附近郎中開的好多劑中藥并不見功效,跪地燒香去求神拜佛也不見菩薩顯靈。眼見兒子病情逐漸惡化,氣息奄奄在等待著死神的到來,老夫老妻束手無策,忍俊不住在家中嚎啕大哭。
惠能知情后,察看過老人家病中的兒子,知道他兒子患的是大熱癥,用好言好語來安慰兩位老人后,立刻到附近山中采來了對癥的中草藥。
這一回藥石有如靈丹妙藥,那孩子才服了三劑,高燒便退了,再服三劑便可以下床到處走。那兩位老人見獨生兒子死里逃生,在狂喜之余對惠能感激不已,從房間里拿出幾個珍藏起來的燕窩送給他。
惠能說燕窩這東西太名貴擺手沒有收受,說自己身強力壯不需要吃這么補品。
但兩位老人執拗地要他一定收下,輪番動情地跟他說,你救了我兒子的命,這是恩重如山。燕窩雖然名貴,但怎比得上我兒子的性命寶貴?況且這些燕窩只不過是些土特產,是我們從陡峭的巖壁上采下來的。如果你不收受就是瞧不起我們鄉下人。這補品你這個年輕人可以不吃,但你家中的老人家可以吃。
兩位老人家這些話觸動了惠能思親之情,娘親已年老體弱,如果能夠吃得上這補品應該對她的身體大有裨益,所以在對方難卻的盛情之下,只好收下了這些燕窩。
從兩位老人家那里得到這些燕窩后,藏身于懷集、四會深山密林中的惠能更加惦念著自己的娘親。
惠能接過掌印佛燈,在名分上成了禪宗六祖。空門中人,應是四大皆空;但他畢竟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凡人,在懷集與四會的深山密林里往來穿梭,隱跡數年后,在潛修佛法禪機空暇之時,始終惦記著新州這邊年邁的慈母。
尤其是月圓之夜,惠能在高山上,對著浩瀚蒼穹上的皎潔明月,翹首南天,朝著家鄉方向,思念著生他養他的娘親,還有一往情深的阿蘭妹,止不住情思翻涌,夜不能寐。
歲月如高山上的山溪流水一樣,悄然逝去。眨眼之間,已過去好幾年,如今,夜深人靜之際,獨對那包燕窩,兩位老人家的話又涌心頭,思念之情油然而生……
思念的情是最折磨人的,惠能終于無法按捺心中澎湃的思親之情,決意回家鄉探望久別的娘親,于是背著簡易的行囊,悄悄地離開懷集、四會那塊修禪之地,曉行夜宿,好不容易回到新州夏盧村來了。
墨黑的天穹上,浮云掩月,星光暗淡。
新州大地沒有一絲的風,四周靜悄悄的,偶爾傳來幾聲蛙叫,打破山村黑夜的沉寂。
一個矯健的身影,從龍山下來后,貓低著腰,鼠竄魚躍,飄飛般溶入了沉沉黑暗中,沒多久,進了夏盧村。
這個神秘的夜行人,就是惠能。
龍山的舊情舊景,又呈現在他的面前,這里的一切,是多么的熟悉!
但是“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惠能知道,自己接過祖傳袈裟南逃后,那個別有用心的影隱決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前來追殺,所以,他在龍山的密林躲藏至三更,才從后山悄悄地進村而來。
越走近自己的家門,惠能的心越是“怦、怦”地亂跳,真是越近家,情越怯呀!
離家已好幾年了,他害怕夜里敲門后,里面是全無反應。畢竟分別時娘親已是老弱之軀呀!所以,他在敲門時,舉起的手竟然有點兒顫抖。
“得、得、得!”三聲清脆而短促的敲門聲過后不久,里面傳來了暗弱的回聲:“誰呀?”
惠能聽到這是娘親熟悉的聲音,壓在心中的大石終于放落了,把嘴巴貼著門縫,壓低聲音,回答道:“娘親,是我。”
李氏在迷糊中被敲門聲驚醒,兒子的聲音對于母親來說是最熟悉不過的了。
門外回答聲還是那么輕,卻又是那么的清脆:“娘親,是我。”
母子兩情相牽!
“啊,能兒!”李氏一聽,喜出望外,正想下床,但前幾天上山割柴草時不慎崴了左邊的腳腕,行動不方便,回家后沒多久滿身又起了大小不一的紅色斑點,被這疾病糾纏得十分難受。現在半夜間,突然聽到天天牽腸掛肚的兒子聲音,李氏不顧一切,一把拿起擱在床頭的拐杖,下了地,撐著帶病的身軀,顫顫巍巍地摸到大門前,拉開上下門閂,將兩扇門往里一拉。
大門打開,在渾黑的天幕背影襯托下,大門口站著的正是日思夜念的兒子惠能。
“啊,能兒,你終于回來了!”李氏還未來得及把油燈點亮,就一把將手中拄著的拐杖扔掉,撲上前去,把惠能緊緊地摟在懷里,自言自語地:“我不是在做夢吧?”
惠能情真意切地:“娘親,我們都不是在做夢,我的確是回來了。分別這幾年來,我很想念您老人家呀!”
日盼夜盼,今夜終于見到了兒子的一面,李氏一邊用瑟瑟抖抖的雙手愛撫著惠能的腦袋,一邊喃喃地自語:“這就好了,這就好了……”兩行悲喜交集的老淚,簌簌而下,流到了惠能的肩膀上,濕了他的衣裳。
惠能明顯地感覺到:隨著娘親那瘦弱身軀的陣陣抽動,挾帶著一陣陣熱浪傳了過來,畢意這是人生中難得的劫后重逢啊!
母子激情擁抱了一會后,惠能將李氏扶到大廳墻角那張熟悉不過的大竹椅上,讓她坐了下來,這才打火將桌上的油燈點亮。
待在龍山的密林里東躲西藏,緊張了大半天,滴水未飲,回到久別的家中,惠能覺得喉嚨干渴得像火燒一樣,便到廚房的大水缸里拿起木殼,舀了大半殼水,仰起頭來,“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這才返回大廳。
在搖曳晃動的燈光映照下,惠能望著娘親,見她比離別時消瘦了許多:臉頰凹了下去,鸛骨卻凸了上來。臉上原先淺淺的皺紋現在變得又多又深,臉色呈灰中帶黃,額角垂下來的白頭發比起幾年前多了許多。
面對母親那副衰老弱質的模樣,惠能心中不由得涌起陣陣酸水來,情不自禁地說:“娘親,您變多了。”
李氏揉了揉那雙渾黃昏花的眼睛,再瞪大,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惠能,喃喃自語地:“能兒,你也瘦了,黑了。”
惠能自從離開娘親,離開家鄉夏盧村,踏上求佛的道路,歷盡艱難險阻,到了湖北黃梅東禪寺,得五祖弘忍傳授衣缽后,被同門人追殺,南逃藏在懷集、四會深山密林里苦練潛修,短短的幾年之內,他的人生已經歷了多少風風雨雨,坎坷挫折,如今尚陷入被人追殺的險境,疲于奔命,心力交瘁,自然又瘦又黑了。
惠能見母親這副傷心的神態,強行擠出笑容,安慰著說:“娘親,你別擔心,烏云終會散去,以后一切會自然變好的。離開家鄉這些年,我到外面見世面多了,成熟多了,覺得做人干事更有意義了。”
外面偶爾傳來了夜梟的幾下叫聲,李氏倏然想到了早兩年和近段時間,那些北方來的和尚,個個手拿著刀劍,兇神惡煞地前來家中搜尋,向她追問惠能的下落……
李氏想到這里,臉上的肌肉顫抖了幾下,擔心地問:“能兒,你進村時沒有碰到那些北方來的和尚吧?聽說他們就住在附近集成圩里。”
惠能知道那些北方來的寺僧早已布下天羅地網,嘴角往上一翹,輕蔑地:“他們布下一個口袋想讓我鉆進來,但是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今天夜里我不是從他們的眼皮底下回來了嗎?!”
李氏仍然放心不下:“你回到這里,要格外小心。要知道隨時隨地都會遇到危險的呀!”
惠能安慰道:“娘親,大可放心,對這一點我早就預料到了。今天太陽落山時我已從外地返到了龍山,一直躲在山中的密林里,等到三更天才下山來,再從村后面的蕉樹林悄悄進來的。”
“這就好。”李氏松了口大氣,指了指擺在飯桌上的那對碗筷,動情地說,“你走了以后,每一天吃飯的時候,我都把你平日吃飯的這只碗擺在這里,再放上你常用的那雙筷子。這樣,我每次吃飯時就覺得你就在我的身旁一樣。幾年如一日呀!”
“啊!”人世間的真情,有什么比母愛還要深,還要偉大的呢?一股熱潮在惠能的心底升起,涌向全身,他感到喉嚨發癢,擠出的聲音有點哽咽,“娘親,外出多年,我何嘗不是日日夜夜都掛念著您呢?我經常為不能在您面前盡孝而感到不安,感到遺憾。娘親,您怪孩兒嗎?”
“不怪、不怪,我怎會怪你呢。”李氏輕輕地撫摸著惠能的腦袋,說,“能兒,自從你離家以后,我逐漸想通了。你待在家中孝敬我一人,這不過是小孝。但是如果你能夠學到佛法,讓佛光普照天下人的父母,這才是大孝。”
惠能聽后十分感動:“難得娘親您如此深明大義。有你這句話,孩兒今生外出就放心了。”
李氏稱贊道“能兒,你真是我的好兒子!”
惠能突然想到了什么,說道:“娘親,有好東西帶回來孝敬您。”
李氏:“你會有什么好東西呢?”
惠能解開了身上那個黑色行囊,放到桌面上,慢慢打開,里面除了幾件簡單不過的衣服外,還有十多只金黃色的橘子。
李氏沒好氣地:“咳,我以為是什么寶貝東西,原來是些桔子,又酸又澀的。”
“娘親,您別講那么多,先嘗一嘗吧。”惠能說著,拿起一只桔子,快手快腳地剝了皮,遞到李氏的嘴里。
李氏咬了下去,一清冰糖般的清甜馬上盈溢在口腔里,再咀嚼了幾下,臉上露出笑靨,連連稱贊:“好、好!這桔子果然跟我們平日吃的桔子大不相同。”
惠能手指東邊:“這是四會那邊的土特產——沙糖桔。”
“沙糖桔?”李氏嘖嘖稱贊起來,“難怪咬下去好像吃到糖塊似的,我可從來沒有吃過這么清甜的桔子哩。”
惠能:“這次是我特意從四會那邊帶回來讓您嘗嘗鮮的。”
李氏講話時帶有幾分的疼惜:“剛才你進廚房拿木殼舀水喝的那副急不可待樣,我看你是口渴極了。既然這樣,你在龍山上躲藏時為什么不吃這些桔子呢?”
惠能回答道:“多么口渴我忍一忍就過去了。娘親,好吃的東西我要多留給您吃呀!”
李氏夸贊道:“能兒,你真有阿娘的孝心。”
惠能言罷,又從包袱里拿起了一個小紙包,小心翼翼地打開,“娘親,這是些更好的寶貝。”
李氏俯身低下頭來,借著暗淡的燈光察看:里面包著的是幾個元寶形窩狀的東西,長約兩寸,深一寸左右,兩端有小墜角,細看它是銀白色的絲狀物織成不規則的網,再密集堆壘而成。
李氏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新奇的東西,眨著眼睛,問道:“能兒,這是些什東西呀?”
惠能把嘴巴湊到李氏的耳朵邊:“這是燕窩。”
“燕窩?”李氏被什么觸動了一下,放松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問道,“是不是地主老財平日吃的那些燕窩呀?”
“不錯。娘親這一回說得對極了。”惠能點了點頭,述說著,“我聽人講過,燕窩有養陰、潤躁、益氣、補中、養顏等五大功效,可以治療肺陰虛、咳嗽、盜汗、咯血等癥。平日吃了是可以強身健體的。”
“難怪地主老財要吃它來補身子了,”李氏轉過身來,眼睛盯著惠能,“燕窩是十分名貴的,你怎么有錢去買這些東西呢?該不會是在地主老財家里偷來的吧?”
李氏雖然知道兒子歷來誠實,不會做出那些雞鳴狗盜的事,但她知道燕窩是極其名貴的東西,惠能身上沒有多少錢,這東西肯定是大有來歷的,所以板起臉來質問兒子。
“娘親您一直教導孩兒要做一個誠實的人,我怎會去做那些偷雞摸狗的壞事呢?!”惠能拿起了燕窩晃了晃,講話時態度格外認真,“燕窩確實是很名貴的。這些燕窩是在懷集那邊,村民送給我的。”
“村民送給你的?”李氏還是解不了心中的疑慮,“鄉下人窮得吃了上餐顧不了下餐。他們哪里會有錢去買燕窩送給你呢?世間哪里會有那么大的青蛙滿街跳?”
“我隱居的地方附近有一個燕巖,是燕窩的產地。因為我救了那村民兒子的命……”惠能隨后問李氏講起了這燕窩的來由。
聽惠能講述這燕窩的來歷后,李氏眼眶里溢出淚水來,拿過那燕窩,仔細察看一番后,動情地說:“能兒,你有如此的孝心,真是我的好兒子。”
惠能語帶歉意:“娘親,我離開龍山后,家中只有您一人,雖然舅父有時會過來照顧您。但是平日沒有人替您挑重擔,沒有人在您跟前噓寒問暖,沒有人替您捶腰松骨。這些年,可真是苦了您。”
李氏顯得很平淡:“我這個人注定命賤,一生下來就是要挨苦受罪的了。”
母子傾談之間,惠能發現李氏不時用手在身上搔癢,探過身來,關切地問:“娘親,您怎么啦?”
“沒……沒什么……”李氏的嘴巴雖然這樣回答,但身上的瘙癢是無法一時控制得住的,她又不由自主地抓起癢來。
桌上的油燈火苗仍在搖晃閃動,惠能這時才認真地察看李氏的皮膚,見上面有許多大小不一、高高低低的紅色斑點,便指著她的皮膚,問道:“啊,娘親,您怎會弄成這樣?”
李氏愁眉皺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自從那天到龍山上去找柴草,我曾經鉆進一個灌木叢里,下山不小心扭傷了腳,當天夜晚睡覺的時候,就覺得全身燠熱,皮膚越來越癢了。”
惠能把左手伸向李氏:“娘親,我替您把把脈。”
惠能說這話是有一定把握的。他在離開夏盧村前,曾經跟村中的老郎中兆祥伯學習過一些中草藥知識,到龍山打柴時也會采些草藥回來,有小病時可我料理。他到黃梅東禪寺,在北院當舂米種菜的寺中雜役,雖然只呆了八個多月,但跟他一塊干活同住一室的雜役是一位姓孫的師兄。這位孫師兄是藥王孫思邈的家鄉京兆華原人,出家前在鄉間是個有名的郎中,對各種山草藥的藥效頗有研究。惠能跟孫師兄十分投契,白天黑夜都在一起,無所不談,虛心向那孫師兄請教,從中學習到不少關于山草藥治病的知識。這一回惠能將所學派上用場了。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大神洪門十一少的落難情緣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