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極乾坤鐲是個很特別的收納空間,此空間與其主人相系,主人生,它就在,主人死,它也一起亡。
主人以外的人想要拿到這個鐲子并開啟空間,只能讓主人自愿解除認主,否則的話無論是搶奪過來還是殺人取寶,都無法收為己用。
只這一個鐲子,售價就已經有數千塊上品晶石了,可比原主用給他的藥要值錢的多。
原主正是因為說了這句話,被剛剛醒來的秦玄聽到,于是便暗暗起了殺心。
不過此時是在天極宗,秦玄一個外人總不能在這里就動手,于是他就按耐下來,待到一個月后原主前往鳳鳴宮時在路上埋伏,將其殺死。
可是……
實際上,原主是個嘴硬又傲嬌的人,性子雖然有點小惡劣,可是最多見死不救,是不至于真的殺死他的。
這么說,只是因為有些害羞,不想當著別人的面承認她“擔心他”的這個事實罷了。
驕縱的少女口是心非,再正常不過了。
劇情中,在前往鳳鳴宮的路上,秦玄出手殺死原主前終于淡淡的解釋了要殺她的原因。
原主聽后愕然又驚恐,忙哭著道出了實情——
“不,不是那樣的!我救你是因為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你了,這才會把你帶回宗門救治的,那么說只是因為我不好意思承認……萬萬沒想到你會因此誤會啊!”
可是這話,秦玄卻不信。
或者說,他信自己有這個魅力,但是他秉承著寧可錯殺不能放過、斬草要除根的這個宗旨,仍然是取走了原主的性命,絲毫沒有顧及對方確實救過他的這個事實。
江游回過神來,就看到凡侍正在笑著看著自己。
她這才開口回答,“順手救一救罷了,不管他是人還是什么阿貓阿狗,我既然遇到了總會救。只是這人這些天花費了我不少靈丹妙藥,等他醒來后你記得讓他出錢。”
凡侍愣了一下,江游卻在掰著手指自言自語——
“小轉丹2顆,補氣丹1天1顆共5顆,再加上……哦還有,師父為了我冒然救人這事還曾訓斥過我,這個也得他補償我。總之,你記得向他收兩萬塊中品晶石,換算成上品晶石那就是兩百塊。”
凡侍瞪大眼睛,瞠目結舌,“兩萬……”
“咳咳。”
秦玄裝不下去了,捂著胸口緩慢坐起,臉色蒼白,眼神冰冷,“多謝道友救命之恩,兩萬晶石,秦玄自會奉上。”
“你醒了!”
凡侍驚訝。
江游也做出一副意外的樣子,不過隨后就露出滿意的財迷表情,“那自然是最好了,你既然醒了,那就快些離開吧,這天極宗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秦玄臉色更沉了些,在見到江游時一瞬間的驚艷表情也斂去,只剩下鄙夷。
這女修相貌倒是妖艷嫵媚,可惜一張口全是不中聽的話。
“我這就走,不勞你多費心。”
他掀開被子起身,身體虛弱的踉蹌了一下,勉強站穩后臉上卻是有了異色。
此次被族兄暗害,摔落山崖命懸一線,也不知道怎么竟然掉入了天極宗的地界。
還好沒有性命之憂。
只是……他怎么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
江游冷眼看著他,心知男主身體里的封印恐怕已經解除了。
原主為了救他,耗費了不少靈丹妙藥,就是其中一味藥意外使其封印松動的。
在今天之前,他還只是個大家族里不受寵的廢材,但是從今天起就不一樣了。
以后自己估計是要經常聽到與男主有關的“新聞”了。
“好,那晶石給我。”
江游伸手。
秦玄看不得江游這貪財無情的嘴臉,冷漠的付了兩萬中品晶石,然后便揮袖而去。
他走后,江游隨手收起了晶石,陷入了沉思。
男主這個人,長的漂亮的女人都不能給他好臉色,不然就會被他認為:她心儀我。
一旦他這樣認為了,那就勢必會把此女拿下,收入后宮。
所以江游知道,只有做出讓他厭惡的事才能逃得一劫,不再被他惦記。
獅子大開口要了巨額晶石,他還了自己的救命之恩,自己也成功讓他生出厭煩之心,但卻不至于有殺意。
嗯,完美。
江游頗為滿意,這時想到了什么,就走到桌邊,看向鏡子。
里面頓時浮現出了一張“妖艷賤貨”的臉。
狐貍眼水蒙蒙的,小巧挺俏的鼻子,紅潤欲滴的唇。
她又做了幾個表情,眼波流轉之時,一片道不盡的瀲滟風情,勾人心魄。
江游垮下臉,無比沮喪。
長成這樣,似乎有些麻煩啊。
照完鏡子,江游直起身,冷不丁就對上了凡侍看過來的癡迷眼神。
凡侍,往往都是一些外門掌事的族中后輩,因為天生是凡人,沒有仙根無法修煉,便被他們舉薦到了門派里,再被門中掌事分往內門各處做工。
這些凡侍有男有女,往往都是家世清白可靠之人。
他們在幾歲時就進了門派,先跟在年長凡侍身邊學習著,等到滿十歲后便會送到各個修仙者洞府中,近身伺候。
比起別的苦哈哈謀生路的凡人,能當凡侍已經是非常好的出路了。
不僅工作體面,在修仙者身邊伺候的若好,那多年下來也能攢得一些賞賜,真有什么事情或許還能得到他們的一二照拂。
等到他們年紀大一些,就能“退休”了,得的靈石足夠他們后半生的生活。
眼前這位凡侍就是分到江游洞府的,比她還要小兩歲,在身邊伺候已經有五年之久了。
只是原主與大多修仙者一樣,根本不把凡人放在眼里,所以凡侍對她來說只是個伺候的下人,這么多年了她都沒有正眼看過他們。
“好看嗎?”
江游問。
凡侍一愣,然后唰的一下臉色就慘白了,撲通一聲就跪到了地上,“千巖該死,師姐贖罪。”
凡侍只能勉強算半個仙門中人,實際上與誰都沒有什么師徒關系,這聲“師姐”只是便于稱呼的尊稱。
“怕什么?我只是問你,我好看嗎?”
江游失笑,蹲到了地上,與他平視著問。
江游記得,原主的這位凡侍,似乎并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