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不是,他那里下流了?
霍弋還納悶她怎么不用,低頭一看,包裝袋上十分顯眼的超薄XXX標語,讓他不禁也紅了臉。
沒吃過豬肉難道還能沒見過豬跑?霍弋眼睛都綠了,連忙把手里的東西丟出去,順帶拍了自己爪子兩下。
完了,完了,這下完了。
小白肯定以為他是那種沒有男德,猥瑣下流的小人了。
霍弋摳摳腦袋,滿臉委屈。
他的褲子里為什么會有這個東西?他記得明明是一包紙巾的啊。
怎么辦?他的形象,肯定全毀了。
誰把他褲子里的紙巾換成了這玩意兒?冤枉啊。
吃過晚飯,白絮陪著她媽看電視,眼睛雖然盯著電視,但是腦海中想得卻是明天要不要去山上找菌子?
可是想著想著,畫面就開始不對勁了。
她猛的想到霍弋那張剛毅兇狠的面容,打人時緊繃的下頜線條,還有他硬邦邦的肌肉。
不不不,不能想。
哼,白絮趕緊搖搖腦袋,她在瞎想什么呢?
下流無恥之徒,白長了那么一張不錯的臉,凈不干人事。
真是人面獸心,改天她得問問宏宇哥,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要是抓住他的把柄,看她怎么……呵呵。
白絮握緊粉拳。
劉曉看著電視進入廣告時間,自家女兒都還在盯著屏幕,伸手捅了捅她。
“對了,小白,最近程朗怎么都沒有聯系你呢?”
回來這么久了,她都沒聽到過程朗跟小白打電話,似乎兩個人根本就沒有聯系,好像陌生人一樣。
“困了,我上去睡覺了。”白絮一聽這話,連忙伸了個懶腰,滿臉困意的站起來。
她可不想說這個。
“你站住。”劉曉拽住女兒,臉色略微一變。
她又不是沒眼力,怎么會看不出來她的心思,連忙追問道。
“怎么回事兒?是不是吵架了?還是他家里為難你了?”
白絮無語的坐回沙發上,“媽,沒啥事兒啊。”
別說,她媽的第六感還真準,不僅吵架了,還為難了。
可她不想多說,怕說漏嘴,萬一引起什么壞事就糟糕了。
劉曉風韻猶存的臉上滿是不信,質疑的盯著她,電視也沒心情看了。
“沒事兒?除非你不是從我肚子里生下來的,不然我還能看不出來你在想什么。”
見白絮小嘴一閉,啥都不說,她眼神一凝。
“別逼我跟你爸對你嚴刑拷問啊。”
她有的是手段。
白絮哭笑不得,做出害怕的樣子,震驚的盯著她,“媽,你說啥呢?我是不是你親生的?”
還嚴刑拷問,又不是什么國家機密,至于嗎?
“那你還不快說。”劉曉一巴掌拍在白絮腿上,眼神越發凌厲。
“分手了。”白絮雙手抱臂,面色平淡極了。
劉曉一愣,顯然嚇了一跳,“分手?為什么?你不是說程朗對你挺好的嗎?”
她知道程朗家世不錯,人又體貼,這種男人打著燈籠都難找,她家家境普通了些,不能給白絮什么助力,所以她也想著要是小白有個好的依靠,她也就放心了。
可突然給她說分手?她不禁感到奇怪。
白絮平靜的敘述著理由,眼里的波動被她盡數遮掩。
“好是好,但他出軌了。”
她現在的確是有點心欠欠的,但是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時間會撫平一切的。
劉曉瞳孔一縮,抓著白絮的手緊了緊,還沒有開口就聽到屋檐下發出的一聲怒吼。
“什么?出軌?”白東山一身狼狽,剛出診回來,聽見白絮的話,氣得眼里都要噴火了。
“爸?”白絮一驚,呲著牙齒微微皺眉。
不好,被她爸聽見了。
“我女兒這么好,他居然還敢出軌,看老子不去打死他。”
白東山說著就拿起墻角的棍子,怒氣沖沖的往外走。
看樣子,他今晚不沖到M市去把程朗揍一頓是不會甘心的。
白絮嚇得鞋都沒穿,趕緊跑過來攔住她爸。
“爸,爸,爸,你要做什么?淡定。”
早知道,她聲音就小點兒了。
劉曉也是連忙過來拽住他,神色凝重不已。
“你聽我說,我已經教訓過他了,你別生氣。”
白絮拼命攔著她爸,知道他在氣頭上,趕緊出聲安撫。
她爸太恐怖了,要是程朗在他面前,鐵定要被打出屎來。
“哼,我就是那天程朗怎么不在,你還騙我們說他出差是吧。怪不得呢。”
白東山握緊手里的棍子,眼睛通紅,怒不可遏,這副樣子就差沒吃人了。
劉曉雖然也氣,但知道打人不好,她老公一個粗人老頭子,怎么干得過程朗一個年輕人?
就他這副樣子,沒過安檢就得被攔下。
要是他再磕著碰著,她不得更擔心啊。
“老白,你收著點兒。大晚上的,別吵到人家休息。”
白絮趕緊接話,拉著看起消了一點兒氣的白東山往屋子里走去。
“就是。爸,你消消氣吧。真的沒什么,不就是一個男人嗎?
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你女兒還怕找不到人要嗎?”
她真怕她爸控制不住啊。
幸好程朗距離遠,要是同一個村子,他的棍子就已經敲在他身上了。
白東山聽見這話心里才好受了些。
白絮趕緊趁熱打鐵,又是倒水又是遞飯的,總算是把她爸給勸住了。
坐在桌子邊兒,白絮精致的小臉不染粉黛,聲音乖順的勸解起來。
“爸,你別生氣,我是成年人了,我知道怎么處理的。為那種人渣生氣不值得。”
白東山心里還是有一絲憤怒,但愿那小子以后別出現在他跟前,不然他腿都給他打斷。
劉曉眼眸微光閃爍,心疼白絮的同時又帶著一絲責怪,“小白,你這事兒怎么不早點告訴我們呢。”
要是早點說出來,他們還能幫白絮撐撐腰,至少讓程朗知道他們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她一想到白絮被程朗欺負,她之前從程朗的好感就直接一掃而空,恨不得把他的頭拍進地里。
“媽,說了也是讓你們擔心。再說,我跟他沒啥,我也沒受委屈,你們就放心吧。”
白絮無所謂的聳肩,她覺得沒啥好說的。
她爸媽也幫不了什么忙,要是知道她的手受傷跟程朗有關,估計真能把程朗打死。
安撫好了自家爸媽,白絮這才慢悠悠的上樓準備休息。
洗完澡,原本還說看會兒文獻的白絮,感受到眼皮打架,立馬就選擇了躺下。
她明個兒還得早起練拳,不能耽誤時間。
臨睡前,飛信上一個好友申請彈出來。
誰?
白絮剛放下手里的手一頓,懷著好奇心點開一看。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株綠色小草頭像,然后名字叫天行。
好有中年人的感覺。
白絮捏著下巴小聲嘀咕,再往下一看,她心里就跟吃了半截蟲子一樣,惡心。
備注里寫著,我是霍弋。
霍弋?居然還敢出現在她面前?
白絮呵呵冷笑一聲,直接果斷拒絕。
別來沾邊。
也不知道這人從哪里搞到她飛信的,真煩。
白絮直接把手機一扔,躺在枕頭上閉上眼睛。
隔壁
霍弋正在屋子里健身,眼睛時不時落在一旁沒有任何動靜的飛信上,心里有些煩躁。
他今天一定要為自己正名,他不是那種人。
可等他健身完,洗了澡,飛信都仍舊沒有半點動靜。
他拿著手機坐在床邊發呆,小白這么早就睡了?他剛才好像還聽到隔壁院子里有動靜呢?
算了,干脆明天當面解釋吧。
可是他當面解釋又結巴,萬一又說錯話了呢?
要不明天醒了再看看手機有沒有動靜?
糾結了半天的霍弋迷糊睡去,夢里好像都還在思考這個問題。
第二天一早,天都還沒亮,白絮就已經在樓上打拳了。
混元金拳一套拳法下來要半個小時,剛開始練,小綠讓她每天只練習一遍,等她更加熟悉后,再多練幾遍。
早上霍弋也起的早,他繞著村子跑了一大圈回來后,好像看到隔壁樓上有一道身影浮動。
只是核桃葉過分茂盛,他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到是有那么一個人。
小白這么早就起來了?
不行,他改天得把核桃樹給砍了,真礙眼。
洗了澡,吃過早飯,白絮給爸媽說了一聲后,帶上需要的工具,就穿著一身長褲長袖準備出門。
這會兒太陽已經快要升起來了,白絮站在門口戴上帽子,大長腿剛邁出去幾步。
身后疾風閃過,一道人影快速出現在她身旁。
白絮往旁邊看了一眼,連忙壓低帽沿,大步往前走去。
霍弋亦步亦趨,稍落后于她半步,話語凌亂的開口。
“那個……小白…”
“我……昨天是個誤會,我可以解釋的。真是不好意思。
我真的不是那種人,你要相信我。”
要是不解釋清楚,他的形象肯定全完了。
白絮停下腳步,往后看了一眼,確定看不到她家后,轉眸盯著他。
“叫我白絮就行。”
她們沒那么熟吧。
“不管誤會不誤會,都跟我沒關系,你也用不著道歉。”
眼前的男人好像剛洗了澡,一身水汽撲面而來,棱角分明的臉龐看著比之前柔和了一些,一雙深邃的鷹眼明亮有神。
他穿著簡單的黑衣黑褲,挺拔的身形使得白絮只能勉強到他肩膀位置,跟他直視,都還得抬頭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