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就被趕出豪門

104質疑姜哥,成為姜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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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謙等人的目光放在許恩身上。

這一聲“阿蘞”叫的是誰?

任晚萱心中忽然有種荒謬的想法,但又覺得不可能,一直以來紀家在她眼里都是青水街毫不起眼的居民。

她從來不會跟同學朋友介紹她的爸爸她的爺爺,很怕白蘞在學校借用任家的名號行事。

直到現在——

湘城上上下下都想交好的許恩停在了白蘞面前。

低頭看著手機的白蘞抬頭,她看著許恩手里提著的一個超大木盒,“……”

許恩注意到她的目光,“我幫你提下去。”

“……也不用。”白蘞把手中包裝精致的畫遞給許恩。

另一只手接過許恩提著的木盒。

許恩看到她要提木盒,他笑了笑,跟旁人說話的時候,他總是精明距離拉得開,此時和煦得仿佛鄰家叔叔:“這有點……”

話還沒說完,某人用兩根手指,輕輕松松勾起木盒。

許恩沉默。

白蘞轉身,不緊不慢地用手機按了下電梯。

“你真的不進去隨便看看?”她身邊,許恩還不死心,他讓助理在宴會大廳幫他招攬客人。

“不了,”白蘞搖頭,她數著電梯數字,“還有人在樓下等我。”

等會兒晚了。

說不定又得學林妹妹陰陽怪氣。

“那好吧。”許恩這段時間也算是了解紀家人的個性。

電梯門打開,他跟著白蘞想進電梯,送她下樓。

白蘞用木盒擋住他,挑眉:“賓客多,我就來幫我舅舅送個畫,不用送我。”

許恩只好站在電梯邊,看著電梯數字跳到一樓,才低頭看了眼畫,然后轉身往回走。

任謙這三人還站在宴會廳入口。

來的時候許恩只關注白蘞,這會兒才發現任謙,“任老先生?”

他停下來打招呼。

任謙回過神,他猛地抬頭,“許總,你認識阿蘞?”

許恩打了個招呼本欲進去,柳局還在等他,聽到任謙一句“阿蘞”他頓住,偏頭,“你們是?”

“阿蘞是我女婿的外甥女,”任謙微笑著,侃侃而談,“沒想到你跟她也認識……”

外甥女?

許恩看著任謙,他剛剛可記得白蘞并沒有跟他們打招呼。

在許恩這里,白蘞向來很有禮貌,除了她不喜歡的人,比如紀慕蘭。

所以這次許恩沒帶紀慕蘭一起出來。

許恩掃了眼任晚萱笑得有些僵硬的臉龐,然后一笑,“是啊,這孩子,我勸了她好久她也不來這個宴會,哦我還沒告訴你們吧,阿蘞就是慕蘭的女兒。怎么說,除了一個兒子外,這也就是我唯一的女兒了,你說她不來吧,我也拿她沒辦法,只好讓她帶點糕點給她外公……”

想了想。

許恩又把手中的畫給任謙看,“這是邵軍同志給親手給我畫的畫,她要不是為了這幅畫,還不肯來,哈哈,我得讓人送回江京去掛上。”

這后面的話倒也沒騙人。

紀邵軍是紀慕蘭的哥哥,他送的畫許恩自然要留好。

還有白蘞這層關系,更不能馬虎了。

他說完,朝任謙笑笑,就繼續往宴會廳走,路過幾個合作伙伴時,他還舉起手里的畫作,朝他們大肆炫耀了一番。

宴會廳門口,任謙緩緩轉身。

任晚萱更是如遭雷擊。

她一直對白蘞的來歷不感興趣,對紀紹榮的另一個妹妹也不感興趣,現在告訴她……白蘞跟許家有關系?

她對許家知道的不多,只知對方是信達的創始人,但從今晚北城都來了人,就能知道許家的人脈圈有多廣。

尤其她還目睹了任謙陳港在這場宴會上邊緣化的場面……

“怎么了?”陳著重新進入宴會廳,手上的飲料半天沒動,陳港低頭問他。

陳著回過神,他想起那天任晚萱要給白蘞邀請貼,“我、我們剛剛在外面看到白蘞了。”

說到這里。

陳著又看向宴會上如魚得水的紀慕蘭。

細看的話,紀慕蘭眉眼跟白蘞真的很像,她竟然是白蘞的母親嗎?

難怪,難怪對于任家,白蘞似乎一直不稀罕。

如果白蘞是許家人,那倒也沒那么奇怪了。

“可她也不姓許。”任晚萱看著在場的人,她壓低聲音,不知道用什么表情與情緒。

陳港聽完,終于明了,“她運氣倒也是好,許總承認她就行,至于姓氏……許家在江京也算是有根基的,她想要改姓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這個紀慕蘭……她不簡單啊。”

旁邊,任謙點頭。

湘城監獄。

張世澤勞作完,回到房間,從床頭拿出筆跟習題開始寫作業。

監獄房間小,一個房間住四個人。

他隔壁是一個兇神惡煞的光頭。

張世澤剛翻了一頁書,從衛生間走出來的光頭就“啪”地一下扔掉毛巾,抓起張世澤的頭發,一捶捶向他的小肚子,“我讓你幫我捶背你沒有聽到?”

光頭是這里的“老大”,其他人都不敢動他。

每天晚上、早上洗漱都是光頭先。

房間剩下的兩個人縮在床上當沒看到這一幕。

張世澤咳了一下,然后放下筆翻身用雙手鎖住光頭的脖子!

“砰——”

兩人一起摔到地上,光頭力量大,但是裸絞成型后,他力量再大也甩不開,光頭的臉漸漸漲紅。

“啪——”

兩人一齊撞向鐵門。

這里的動靜終于驚動了獄警。

“嘩啦——”

門被打開。

張世澤松開了手,蹲在一邊。

獄警拿著電棍掃視一圈,“0147號,1108號你們倆在干嘛?!”

光頭捂著脖子,抬頭就要說話。

張世澤先抬了頭,他先是看了光頭一眼,然后又不敢看似的猛地縮回視線,“我、我不知道,我、我一直在寫作業。”

這么多天,這里的獄警對張世澤很是了解,他就是一個在哪都帶著單詞本背單詞,努力學習的小改造犯。

被0147號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其他人被0147號揍不敢說,因為0147號出來后會揍得更慘。

張世澤是第一個說的。

“0147號又是你在鬧事!帶走!”獄警拿著電棍,將0147號帶去小黑屋,關三天禁閉。

光頭不敢置信地看向張世澤,他還想說什么,直接被電了一下。

門被關上之后。

張世澤才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重新回到自己的床位上,拿起筆。

其他兩人更加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張世澤又翻了一頁書,這次沒有人打擾他。

質疑姜哥,理解姜哥,成為姜哥。

星期日。

白蘞很早就到了書協,比起第一次,今天來這里要熱鬧很多。

路曉晗正在給那位陶爺爺錄視頻。

遠遠的,白蘞就聽到路曉晗的聲音:“爺爺,您平常怎么做,現在就怎么做,我們補錄一段介紹就好。”

白蘞沒有打擾,站在一邊靜靜看著。

旁邊還有不少圍觀的人。

路曉晗又讓白蘞打光,白蘞對這些不太熟練,不過好在她舉一反三能力強,路曉晗指點到位,兩個人配合得還行。

一個鏡頭,路曉晗用一個小時才錄完,然后坐在一邊跟陶爺爺看她錄好的片段。

白蘞見沒有她的事,這才去書協。

今天星期日,來書協的學生比平常要多。

“對了姐,”簡哲看著在教小孩子的仇學政,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今年十二月份要提前報名書協考核,我們報名嗎?”

級別越高,總部發放的資金就越高。

今年大部分資金還都是姜附離個人的。

白蘞幾乎沒有思考,直接回:“報名。”

“行。”簡哲將這件事記上,“最近有不少人去隔壁,好像都想買下隔壁武館的房子,不過都被轟出來了。”

普通居民還沒收到消息。

但一些商家早就知道湘城要搞旅游業,大面積開發。

武館占地面積那么大,是一塊大肥肉,很多人都盯著這里。

因為白蘞對隔壁武館的事很關心,簡哲沒事就去打聽隔壁的事。

白蘞點點頭,忽然想起來什么,她偏頭看他一眼,挑眉:“所以你字練得怎么樣了?”

簡哲:“……”

他默默回到桌子前,寫了一個“永”字。

力道很足,簡哲寫完,自己忍不住欣賞好久。

“你把東西取下來。”白蘞慢慢走過來,低頭看了一會兒,才出聲。

簡哲取下銥,再度書寫。

這次他要更加流暢,這一個月簡哲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進步,仇學政對他的指導意義不大,但每次白蘞跟姜附離能明確指出他的問題。

尤其姜附離,每說一句話簡哲就要開始懷疑人生。

效果是顯著的。

“還行。”白蘞評價,肯定他的水平。

簡哲將墨吹干,手機上顯示一條消息——

簡容拜師宴你真的不回來?

簡哲:沒時間。

——好。

簡家對簡哲只是例行通知而已,他回不回來無所謂。

他們能記得還有簡哲這個人就算不錯了。

簡哲對此也不意外。

“蘞姐!”路曉晗終于補錄完所有視頻,這會兒才進來,走到練字房門口,她看著一堆孩子,壓低聲音,“簡院長又發消息來了。”

“簡院長?”不遠處,正在把自己寫的字疊起來的簡哲對“簡”這個名字有些敏感。

他下意識地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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