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就被趕出豪門

113神秘莫測白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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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坤一摸腦袋。

他不知道白蘞要干嘛,原以為白蘞要找他搬什么大家伙,還怕人不夠,若不是小七通知白蘞已到,他還想繼續搖人。

白蘞繼續往酒吧走,“東西在后備箱,搬進來。”

毛坤一揮手,吩咐下去,黑衣保鏢打開后備箱,就看到擺在里面的質譜儀。

“兩位先生,”這群保鏢自然是沒見過質譜儀,這種儀器看起來精密,讓人不敢亂動,“這個東西我們就這么搬可以嗎?”

保鏢手還放在車后門。

兇神惡煞的模樣,他看著穿著白大褂、胸前戴著銘牌的李醫生,禮貌詢問。

“啊,”一陣涼風吹過,李醫生終于回過神,“……不要亂碰按鈕,這么搬進去就行。”

得到了準話。

黑衣保鏢們立馬行動起來,顯示屏、分析儀、色差……

四個保鏢一人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個往里面走。

怕摔著儀器,步子都邁得特別慢。

“兩位先生,”保鏢又朝許助理跟李醫生微側著身,做“請”的姿勢,“毛少請您二位進去。”

許助理邁著飄忽的腳步,這大概是第一次有人叫他“您”。

叫他“您”的還是黑水街的保鏢。

跟著許恩經歷過無數大場面的許助理也覺得難以置信,他跟李醫生相互對視一眼,腦殼嗡嗡地往里面走。

李醫生微微偏頭,看著許助理很顯然帶著詢問——

白小姐到底是干什么的?

許助理比他更懵。

他對白蘞的了解也不多,他腦子現在也亂著在,哪里知道?

酒吧內部很大,三層樓。

一樓煙霧繚繞,五顏六色的燈光閃爍,中間舞臺圍著一圈人,有在角落抽煙喝酒的人看到一堆保鏢出沒,還朝這邊看過來一眼。

倒是沒不長眼的人過來惹事。

保鏢帶著儀器跟許助理二人來到三樓,三樓很安靜,回形走廊上鋪著厚重的地毯。

只有服務員推著酒走過,看到保鏢他們會停在一邊讓保鏢先過去。

保鏢帶著許助理跟李醫生直接走向盡頭的包廂。

雖然只有三樓,酒吧老板還是給包廂取了個很吉利的“8888”。

門推開,就看到背對著他們站在窗邊的白蘞。

頭頂的巨型水晶燈打開,將包廂照得一覽無余。

保鏢們小心翼翼地將東西放到茶幾上,白蘞才微微轉身,低頭看著擺在地上的質譜儀。

“姐,這是什么?”旁邊,毛坤一邊好奇地打量質譜儀,一邊遞給白蘞一根煙。

白蘞隨手接過咬在嘴里,微偏著頭,毛坤恭敬地給她點上火。

“質譜儀。”白蘞穿著再淑女不過的長裙,素白,紀衡還給她繡上溫雅的花藤,長發松松綰成髻,手里卻拿著根細長的煙,割裂極富沖擊。

兩人說著話,許助理跟李醫生僵硬地坐在沙發上,恍惚地聽著。

直到白蘞看向李醫生,禮貌詢問:“李醫生,您應該是能用質譜儀分析出毒素吧?”

“啊……”李醫生回過神,“可以,但是要有神經毒素。”

“嗯。”白蘞指尖隨意將煙灰彈到煙灰缸中,薄薄的煙霧籠住她的眉眼,她微微側頭看向毛坤,也沒說話。

毛坤拿著手機打了個電話。

中途,他看向李醫生,“他問你要哪種神經毒素?”

問他要哪種神經毒素?

李醫生腦子瞬間有些當機,這是他想要就能有的嗎?

原來神經毒素是大白菜,他還能挑?!

白蘞坐到另一邊的沙發上,往后面一靠:“每種都買一支。”

要找毒素來源,自然是每種神經毒素都來一支。

“好。”毛坤下樓,親自去交易。

這種毒素一般是國際上雇傭兵們用來對付敵人,或者用在任務對象身上,流傳的不廣,黑市有些貨源。

聽到白蘞跟毛坤談起神經毒素跟談大白菜時,好不容易鎮定下來的李醫生跟許助理嘴角又忍不住抽搐著。

兩人都小心翼翼地看向白蘞,水晶燈下,她的面容也神秘莫測,直到——

機械的女聲從白蘞手機傳出來。

白蘞慢條斯理地按滅煙,她今天出門趕得急,沒帶耳機,背單詞就開了外音,跟著念了幾遍,記住意思跟寫法之后,她劃到下一個單詞。

一抬頭,看著許助理跟李醫生看著她。

白蘞抬頭:“我背單詞是不是打擾了你們?”

竟然真的是在背單詞。

在黑水街、酒吧背單詞。

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許助理模模糊糊地想起來,白蘞現在還是高三學生,明年要高考,紀衡還說過她學習刻苦。

“沒有沒有,”他開口,“您繼續背。”

白蘞頷首,只是后面在背單詞的時候,聲音小了點。

不到半個小時,毛坤拿著四個管子上來。

排成一排擺在李醫生面前,“李醫生,你看看這里有沒有你要找的神經毒素。”

李醫生起身,嚴肅地將質譜儀插上電,開始一瓶一瓶地分析成分。

這種事,許助理跟毛坤等人都幫不上忙,只是在李醫生需要東西時,給他遞東西。

許助理感覺毛坤比那一群黑衣保鏢要好說話得多,小心翼翼地問他,“您是白小姐的……”

白蘞怎么會有這樣的朋友。

看起來很不好惹。

毛坤朝許助理一笑,“我跟她不打不相識。”

他一頭黃發,流里流氣的,很象是個流氓頭子。

聽毛坤這么一形容,許助理也想起來,紀慕蘭在來湘城之前跟許恩說過,她那個女兒混不吝的,什么都干。

可許助理見過白蘞好多次,覺得她就是個挺愛學習的高三學生。

直到現在,他才有一點把紀慕蘭的形容跟白蘞掛上勾。

“這神經毒素,黑水街有很多嗎?”許助理問起正事。

“那倒不是,”毛坤點燃一根煙咬著,微微瞇眼,“不過我是酒吧的保鏢,經常聽酒吧的傭兵吹牛,他手上剛弄來一批神經毒素,你們運氣不錯。”

他瞥了許助理一眼。

許助理深吸一口氣,確實運氣不錯,“謝謝您。”

他真誠道謝。

不過這人竟然也是酒吧的保鏢,許助理不由多看了毛坤一眼,不愧是青龍酒吧,連保鏢都這么強。

也就是這時候,李醫生將一管藥物拿出來,興奮地站起來,“找到了,就是這個!”

他把這管毒劑交給白蘞。

白蘞伸手接過,低頭仔細觀察,上面全是英文,CN神經毒劑。

她退出單詞軟件。

打開微信,拍照片給蘭斯。

蘭斯:ok,我將去問

找到毒素來源,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下樓。

小七在吧臺調酒,看到白蘞等人出來,他詫異地抬頭,“姐,你不多留一會兒?”

“沒帶作業,”白蘞看了眼小七,想起來一件事:“你真不回去繼續讀高中?”

小七搖頭,“再說。”

許助理站在一邊,聞言,抬頭看了小七一眼。

一行人回到醫院。

紀慕蘭跟蘭斯都還在。

許恩依舊沒有醒,若不是心電儀還在跳動,都讓人懷疑他是否還有呼吸,紀慕蘭急躁不安。

她不知道白蘞跟許助理去哪兒了。

蘭斯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白蘞在他還能心平氣和的與人說話,白蘞不在,他管其他人是誰。

容色嚴肅,讓人難以接近。

即便是院長也不敢打擾蘭斯。

醫務部的人已經第三次來詢問,“紀女士,請問你們準備什么時候出發去江京?耽誤的時間越長對病人腦部傷害越大。”

紀慕蘭心懸在喉嚨口,幾乎是心急如焚,她一把抓過來醫務部人員手里的轉院單,簽好字:“轉、馬上轉!”

她也是傻了,許文堯都難以弄到的解毒劑,白蘞怎么可能有辦法?

醫務部準備轉院。

“現在不轉。”電梯門打開,許助理匆匆從里面走出來,將護士手里的轉院單取回來,看向紀慕蘭。

紀慕蘭驚愕地看著許助理,“許助理你……”

“先留在湘城。”許助理打斷紀慕蘭。

在去黑水街之前許助理還半信半疑,現在的他對白蘞無比信任。

紀慕蘭有些愣,總覺得許助理對白蘞的態度似乎又變了,她不由看向白蘞。

白蘞沒理會她,越過她去找蘭斯。

“MTR有CN的解毒劑嗎?”她問。

蘭斯在慢悠悠地翻看一本湘城醫院的醫書,聽到是白蘞的聲音,他才抬頭,用很純正的英文:“有,我已經讓人往回調了。”

他們一人說英文,一人說中文。

偏偏沒有交流障礙。

紀慕蘭看著白蘞,她記得白蘞英語沒有及格過。

她能聽懂蘭斯在說什么嗎?

說話間。

許助理的手機響了一聲。

是許文堯的。

許助理連忙走到病房門外,接起,聲音十分恭敬:“少爺。”

“我聯系了江京醫院,”手機那頭,許文堯已經無心學習,他站在凜冽寒風中,拿著車鑰匙往外走,“有個科室愿意研究,你們到哪了?”

白蘞將許助理跟李醫生帶走,動作太快,后面發生的事情又過于玄幻。

許助理到現在才緩過神,他看了眼房間內跟蘭斯醫生說話的白蘞,頓了頓,“少爺,我覺得,我們可能不用回江京了。”

“什么?”手機那頭,許文堯停下來。

因為同學把“神經毒素”形容地過分玄幻,他想了無數種可能。

“我爸他……”

“不是,”許助理連忙解釋,他神色有些復雜:“我們剛剛拿到了CN神經毒劑,確認了許總中毒來源。”

他將事情從頭到尾講述一遍。

“白蘞?”這是許文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詫異,“紀阿姨的女兒?”

許文堯一心研究科研,對黑水街了解不深。

“許助理,你要確保我爸留在湘城會更好。”事關許恩的性命,許文堯不敢兒戲。

許助理壓力也很大。

但他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

“好,”聽到許助理的保證,許文堯才緩緩道:“我馬上來湘城。”

翌日。

湘城一中上午考理綜,下午放假。

這次理綜題目難度不大,白蘞把會做的全都做完,距離交卷還有半個小時,她交完答題卡出去。

許助理在校門口等她。

他知道白蘞今天上午考試到十一點。

但還是提前等她,見白蘞提前半個小時出來,許助理有些意外。

“白小姐。”許助理問好。

白蘞拎著背包,微微瞇眼:“你們原本是打算要回江京吧?”

“對。”

“那……”白蘞點頭,語氣不緊不慢,“你們對外就說許總已回江京。”

許助理沒問為什么,頷首。

事實上他跟許文堯都知道許恩這次有問題,許文堯趕過來不僅是看許恩,也是為了查清許恩這件事。

正巧,一輛車停在兩人身邊。

車后座門打開,一人從里面出來,他看到白蘞就笑,“白同學。”

許助理看到突然下車的老人,略有些詫異。

白蘞側了下身,禮貌問好,“校長。”

“試卷做完了?”校長估摸著白蘞做試卷的時間,笑容十分溫柔,“化學有沒有做啊?”

校長已經不止一次找化學老師旁敲側擊。

按理說物理數學那么難,白蘞每次都滿分,化學怎么每次就一分沒有?

白蘞:“……做了一點。”

“做了一點?”校長眼前一亮,他研究過白蘞的卷子,做了就代表會,“很好,不錯,保持下去!爭取下次多做一點!”

也就是白蘞這次化學不再是零分。

“好。”白蘞點頭。

校長語氣越發溫和,“下個月就期末考,到時候是大聯考,爭取多做幾題。”

兩人說著話。

旁邊,要不是時機不對,許助理嘴角都要抽搐。

原來這是學校校長。

然后……為什么試卷只做了一點校長就這么夸?

不過后面一想,也對。

他有聽說過,白蘞成績不好,紀慕蘭之前還想讓許恩把白蘞轉到江京私立學校,但是白蘞沒有答應。

許助理是見識過白蘞在酒吧背單詞的,這么努力學習成績還這么不好。

他嘆息,低頭打開手機給許文堯發消息——

您這次來有時間給白小姐強化一下

許文堯剛到北城,下了飛機——

可以,她有什么目標?

對于幫了大忙的白蘞,許文堯很感激。

許助理等校長離開,斟酌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問白蘞:“白小姐,您明年想考什么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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