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就被趕出豪門

121毛,果然是你補課風波

121毛,果然是你!補課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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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嚴經理愕然,“30?”

他聲音壓得很低。

先不說人家認不認識他,會不會聽他說話,這30怎么談?

角落的小吧臺有點矮,旁邊擺著的是蓬松的沙發,白蘞坐在中間,明明是有些懶散的姿態,骨子的威儀卻掩蓋不住,“對。”

低眸的時候,那種散漫又雍容的張力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

旁邊的陳局忽然坐直,他轉向嚴經理,臉上沒什么表情:“讓你去你就去。”

陳爺跟這位白小姐讓他這么做,一定有他們的道理。

嚴經理站起來,氣質一秒變沉穩。

“毛少,”中間,長野將文件擺上,兩撇小胡子都閃著喜悅,“合作愉快。”

“毛少,我司也有一份企劃案。”

他的中文跟身后一道聲音幾乎重疊。

長野回頭,他看著說話的嚴經理,雙眉如刷黑漆。

旁邊,余虹漪與陳驚隅對突然橫空出場的嚴經理無比意外,兩人對視一眼,倒沒有說什么,只是在心底思考嚴經理手中是有什么底牌。

嚴經理朝毛坤儒雅地頷首,然后暢所欲言。

“30?”毛坤目光肅殺又冷漠,這一聲反問似乎懂得很多。

嚴經理腿肚子顫抖,但面上不顯,“毛少,但我們能創造需求、創造市場,甚至能打開國際市場,在東……”

他雖是采購,但這推銷能力也化腐朽為神奇。

侃侃而談。

毛坤瞇眼,面容愈發的冷。

旁邊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一步,長野更是擰眉,他看向陳驚隅二人:“你們倆認識他?”

陳驚隅也壓著憤怒。

他雖然不太懂這些,但光聽份額這30要怎么比?更別說還是在黑水街的地盤。

這又不是在江京也不是在陳家的地盤。

這里是黑水街,三不管地帶,人家的大本營,就算是陳老爺子在這兒也要收斂氣焰,更別說他們。

嚴經理怎么敢的?

接收到余虹漪的眼神,陳驚隅走了幾步,向毛坤陪笑,然后壓低聲音警告嚴經理:“別鬧笑話了,你自己想找死也別帶上我們……”

陳驚隅還沒說完,毛坤就朝嚴經理伸手:“計劃案給我。”

嚴經理視死如歸的說完,等著這位毛少將他扔出去,卻沒想到對方朝他伸出了手——

信了他的大餅?

他僵硬地將文件遞出去。

毛坤正襟危坐,從頭到尾,慢慢翻看一遍,然后抬頭,“可持續……”

他停頓片刻,索性一句不說,站起來,朝嚴經理伸手:“合作愉快。”

嚴經理詫異地伸手。

這是合作的意思。

“砰——”

“毛先生!”長野眸如寒星,他猛地一拍桌子,力道之大,花崗石的桌面被他拍出一條裂縫,“您這是不想與我們東武合作?”

“嘩啦——”

所有人往后退了好幾步。

毛坤卻不在意,他只伸手猛然捏住長野的手腕,這一下十分迅速,然后在長野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連同他的手往后一甩。

長野被震得退入到人群。

在這之前,沒人知道這位毛少的功力底細。

毛坤這才往老板椅上一靠,從兜里摸出一根煙咬上,朝他乖戾一笑:“什么東西,你也敢威脅我?”

他叼著煙,偏頭按著藍牙耳機:“給我拖走。”

道上就該按道上的規矩辦事,沒有辦法,他們姐不喜歡倭寇。

毛坤嘖了一聲。

豪華的包廂瞬間走空,嚴經理與其他人一樣,也生怕下一秒就見血了,他趁著混亂回到角落里,“陳爺,白小姐,我們先走……”

他話還沒說完,背后就被拍了一下,“哥們,讓讓?”

這聲音……

嚴經理回頭,就看到剛剛還一臉血腥冷酷的毛坤叼著根點燃的煙,沖他咧嘴笑笑,很像個二流子。

嚴經理僵硬地移開腳步。

露出沙發上的陳局,陳局抬頭看著毛坤。

“嗨,陳先生。”毛坤朝陳局揮揮手,然后去跟白蘞說話,“姐,我剛剛的表現怎么樣?”

“還行。”白蘞在寫作業,沒抬頭。

毛坤嘿嘿一笑,“我也覺得。”

他又一看,“這么黑你怎么寫作業的,燈呢?”

吧臺的小哥還在炫冰技,給毛坤來了杯雞尾酒,并回答:“白小姐說這里比樓下亮,不用燈。”

這幾個人說著話。

別說嚴經理,連陳局都不由抹了一把臉,震驚地想著——

啊,果然是你,小毛!!!

白蘞把一張卷子寫完就下樓,嚴經理默默跟在陳局身后,“陳爺,您怎么不早說白小姐跟毛先生認識啊?”

陳局:“……”

他要怎么解釋,他還跟毛坤一起搶過碗洗來著。

星期五。

傍晚。

青水街巷子的一處院落,頭發雪白的老人一連咳了好幾聲,才抬頭,“你、咳咳……你要去同學家吃飯?”

聲音難得高興與好奇。

寧肖拍拍她的后背,又給她倒上一杯溫水,皺眉:“奶奶,我還是不去了,帶您去醫院看看。”

“人老了都這樣,”王奶奶笑著拍拍他的手臂,鐫刻著褶皺的臉很有佛像,“你快去同學家吃飯,有機會讓他們也來家里吃。”

看得出來她眼里有欣慰。

寧肖很不喜歡她一直說自己老了,站在一邊看她吃完藥,才不那么放心的出門,叮囑:“你要有事打我或者叔叔的電話。”

紀衡的院子,眼下十分熱鬧。

寧肖到的時候其他人都來齊了。

有人在下五子棋,有人在廚房看紀衡和紀邵軍切菜,有人在圍觀紀衡放在繡架上還未繡好的大白菜……

沈清端著兩盤水果出來:“孩子們,吃水果了。”

“謝謝舅媽。”

“謝謝舅媽!”

聞其看到寧肖,就從樹上跳下來,“學神,你快給我個準消息,期末聯考你們三誰能第一?”

一般學生的煩惱除了不好吃不好玩之外,只剩下成績這個煩惱了。

“聞其,”正焦頭爛額地跟姜鶴下棋的唐銘抬頭,抽空嚴肅道:“他們倆的戰爭不要帶上我好嗎?”

“聯考,要看題目難度。”

寧肖知道白蘞化學學習深度,只剩一個月,白蘞化學肯定不會有物理數學那般好,但也不會太差,化學要是出的題目偏了些,她化學得分可能不會太高。

不過,寧肖也很期待這次聯考。

他覺得白蘞這次聯考化學一百分,題目就算很難,她應該能有60及格分吧。

寧肖一邊想著,一邊去廚房幫紀衡紀邵軍干活。

看到白蘞在水池邊洗菜,寧肖眉心一跳,連忙恭恭敬敬地接過白蘞手中的菜。

繼燒水、沏茶、切菜的活被搶之后,白蘞最后一個洗菜的活也被搶了。

她站在廚房好半晌。

“阿蘞,別擋我的路。”沈清說著。

白蘞讓路:“……”

路曉晗在廚房幫紀衡打下手,一邊做紀衡的思想工作,“可您繡的真的好看,您真的不愿意錄視頻嗎?”

她是真的很喜歡白蘞的常服,很可惜學校要求穿校服,不然每天都能看到白蘞穿常服。

“你喜歡?那吃完飯我給你量一下尺寸,給你也做兩件,你喜歡什么花色?”紀衡不動聲色。

現在已經很少有人自己繡衣服了。

路曉晗沒想到自己也能穿上,她眼前一亮,瞬間忘了自己是來說服紀衡的:“真的嗎?!我什么都喜歡!謝謝您!”

她笑著出去跟文娛委員說這個消息。

紀衡繼續淡定地切菜。

白蘞仰頭。

算了,十五班的人除了寧肖跟楊琳,都是同一個智商。

她拿著手機翻看消息。

簡院長:[圖片]

簡院長:一吃一大碗小朋友定位在湘城。

簡院長:(尷尬)

路曉晗的視頻都帶有宣傳的目的,前面還有一條救助視頻,也沒關定位,簡院長今天翻看視頻才想起來,不需要白蘞給定位。

白蘞看著這幾條消息,第一想法——

簡院長這樣的智商才是正常人。

簡院長:我知道你看到了消息

簡院長:你有本事回我啊!

白撿:1

簡院長:……

與此同時。

醫院。

許恩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但還沒出院,知道他醒了之后,警察向他取過兩次證。

“周健?我跟他沒有利益沖突啊。”許恩在思考著他跟周健之間的矛盾。

“他跟那位盧先生有勾結。”許助理在一邊提醒。

只能這么想。

當然,他們不會清楚周健一直以為許恩是白蘞的靠山。

生意上的事許文堯不懂,只等他們說完后,才開口:“爸,我周末要出發回江京,今天本想去紀老先生家,不過他們要請客。”

許文堯一開始是想要多留兩天幫白蘞補課。

但白蘞不需要,許文堯也心系學習,不準備在這荒廢時間。

“學校的事重要,”許恩頷首,又想起來一件事,詢問許助理:“請帖做好沒?”

他跟紀慕蘭的婚期已定,在年前,一月十九號,農歷二十八。

已經接近年底,許家事兒也等著許恩回去忙。

許恩跟紀慕蘭要回去準備婚禮。

在這之前要他要親自把請帖送到紀家人手上,雖然許恩還不確定白蘞會不會去江京赴宴。

“明天就能郵到,您寫完我就分發出去。”許助理打開記事本,謹慎看完所有行程,請帖是他定的,許恩也學過書法,字能見人,請帖他要親自寫。

也是對這場婚禮的重視。

許文堯站在一邊,他能感覺到,許恩跟許助理對這場婚禮遠比以前鄭重。

許恩星期天出院。

他也在出院那天把請帖寫好。

紀衡、紀邵軍、紀紹榮三個人各一份,而白蘞也是單獨一份。

請紀衡紀邵軍沈清他們吃飯的時間是中午。

“1.19?”白蘞將請帖收到書包,“我不一定有時間。”

因為白蘞是學生,許恩特地把時間移到年邊,就算是高三這會兒也該放假了,沒想到白蘞還是說沒時間。

紀衡拿著請帖,若有所思。

比起白啟明還有紀慕蘭,他覺得許恩還有要給白蘞補課的許文堯靠譜很多。

“你要干嘛?”紀衡問:“你們學校那時候應該會放假吧?”

“放假,”白蘞拉好拉鏈,“但我要補課。”

姜附離說過寒假會有特訓營。

她不知道特訓營什么機制。

“補課?”許恩連忙開口,“這事簡單,我讓文堯給你在江京找個好的補課老師,一放假你就來江京,補完你再回去。”

許文堯頷首,“我認識不少補習老師,現在可以提前約,我跟知月也可以教。”

一直沒說話的紀慕蘭抬頭看向紀衡。

那眼神就是勸紀衡說服白蘞。

當然,紀衡本人十分意動。

他拿起放在一邊的煙桿,抬頭。

白蘞立馬打住他們:“……外公,有人給我補課。”

這事許文堯上次就聽白蘞說過,他沒發表意見,倒是紀慕蘭開口,語氣中多少有些羨慕:“可文堯是在江京找的補習老師,文堯本身也是江京大學的。”

她沒有多說,但意思很明顯。

紀慕蘭想破天,能想象到的白蘞補習老師大概也是湘城一中的老師,連北城的都比不上,怎么與江京比?

“您、您是江京大學的?”一直不說話的沈清看向許文堯,震驚又帶著敬佩。

她還是第一次見江京大學的學生。

許文堯朝沈清禮貌笑笑:“是的,阿姨。”

紀慕蘭很看不上沈清的這種丟人的反應,她打斷沈清二人的對話,對白蘞道:“你學學文堯他們,考個……”

“哦,那真可惜——”

白蘞拿著筷子,不急不緩地:“我只想當街溜子。”

沈清點頭,“街溜子也很好,街溜子嗎你也要努力……”

她反應過來是什么后,連忙閉嘴。

紀慕蘭手中的茶杯緊緊握緊,她此時沒有勇氣看許恩以及許文堯的反應。

就這樣的態度,她已經在想許老太太知道這件事后的反應了。

紀衡、許恩以及知道她想考江京大學并且十分努力在學習的許文堯等人:“……”

紀邵軍看著紀衡,這會兒終于明白——

為什么紀衡要說白蘞180斤,身上反骨重達80。

“阿蘞。”紀衡用煙袋敲了敲桌子,他咳了咳,示意她收斂一點。

什么街溜子。

白蘞夾了一筷子菜放到碗里,才懶洋洋地開口:“真的有人教我,等會還要跟他一起去圖書館。”

吃完飯,白蘞要去圖書館。

這次許恩是請白蘞他們來自己的臨時住所吃飯,單獨的小洋房,距離圖書館有點遠。

“他要過來?”許文堯詫異,他很想知道,到底是誰給白蘞補習。

所以白蘞吃完飯,他跟白蘞一起出去,想看看究竟是誰。

紀衡還在飯桌上喝酒。

雙方時間把握的都很精準。

白蘞剛出大門的時候,一輛藍色的車就從路的盡頭開過來,停在他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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