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就被趕出豪門

199阿蘞的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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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景州是網上的當紅律師,所有人都知道經他手的案子,幾乎沒有敗績。

當時看到《來吧朋友》的遲云岱時,所有網友的第一反應就是——

怎么沒把趙景州請來?

直到現在趙景州的一條微博登頂熱搜。

黎揚的粉絲:趙律,你要是被迫的就眨眨眼

一些吃瓜路人也表示疑惑,不是,我為什么沒在網上聽說過遲云岱啊?

直到兩分鐘后,有知情律師默默在評論區打了一句:你當然沒聽說過了,他經手的案子都是國際重案,NS集團前年經濟出現漏洞聽說過沒?全球百強的企業沒了……沒錯,他干的。

很快,又有網友甩出一張截圖:[圖片

網友人點開圖片,是刑法大典,所有人都看到上面的文字:

參與修改編寫名單:遲云岱

這會兒不少人紛紛轉發草莓冰激凌的微博:你們沒聽說過他,有沒有一種可能,他玩的是高端局?

江京政法大學也湊熱鬧,轉發《來吧朋友》官微:難怪遲教授不回來開講座,原來被你們勾搭走了,跟我們搶遲教授者死[微笑]

遲云岱。

看到這一條條佐證,黑粉們無話可說,至于造神……

遲云岱這種履歷是能造出來的?

除卻遲云岱,網友目光又轉移江京研究院。

江京預備營很少有人聽說過,但你要是提江京大學,所有人都知道,這幾乎是全國學生的夢想之地。

網友們看著江京研究院發的那一條微博,甚至有人退出微博,然后重新打。

以為自己花了眼。

所以說,這是他們的日常題?

跪著重新看了一遍題

這一波熱度鬧得太大,黎揚那邊發現不對時,再撤熱搜已經來不及了。

黎揚惱怒地坐在保姆車上,旁邊經紀人在打電話,腦門上冷汗直流,倆人已經意識到,這次是真的要完了。

大面積脫粉,路人緣完全崩壞。

經紀人看著無人接聽的電話,重新返回頁面,“遲云岱……他這么厲害為什么節目里沒放出來?”

他頹然道。

還有那兩個中學生。

他忙得不可開交,正好又看到草莓冰激凌截圖發到粉絲群——

所以說這是真的,他們沒有故意營銷?

你們也不是因為這個拒絕入組?

經紀人看了一眼,沒有回應。

手機另一邊,女生看著屏幕也久久沒回應的話。

在娛樂圈呆這么久,草莓冰激凌頭腦一熱后終于反應過來,黎揚團隊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

她站起來,將房間內關于黎揚的圖片全都撤下來,然后退群,打開微博看自己的關注列表,將與黎揚相關的人員全都刪掉,在看到“撿”這個字的微博時,她頓了頓,還是沒刪。

明星的大粉公然脫粉,對于明星的影響太大。

一時間黎揚脫粉無數。

《來吧朋友》節目組。

導演看著冉冉升起的熱搜——

NO.1.遲云岱

NO.2江京大學

NO.3趙景州

他給自己灌水壓驚,“不是,欣姐,這么大的消息你怎么不早跟我說?”

王欣早就知道遲云岱,她意外的是白蘞跟寧肖。

“閆鷺小姐考不考慮再接兩期綜藝?”導演看著王欣,正色,當然,白蘞要是來就更好。

“她最近潛心磨練演技,準備下一場面試,”王欣搖頭,她收起手機站起來:“不要過度炒作白小姐。”

“你放心,”導演有些遺憾,“我沒讓幾個學生的熱度上去。”

王欣就沒再多說,她攏了攏風衣,拉開辦公室的門出去。

他出去后,辦公室里,副導演輕聲道,“閆鷺這些朋友,怎么……”

一個個都如此優秀?

他們知道那個手機是寧肖的,一個冷漠陰郁的少年。

準江京大學生。

要是他們能做一期綜藝節目就好了。

“您之前還要說給遲律師打,提高他的知名度。”坐在最右邊的一個人默默開口。

導演:“……”

“閆鷺這條大腿,我們可要抱牢了。”他輕咳一聲,然后放下水杯轉移話題,看向辦公室里的其他人,“大家辛苦一下,看看網上還有什么其他言論。還有,形意武館你們專門剪一條視頻出來。”

導演知道,閆鷺以后的成就絕不會低。

《來吧朋友》熱度再創新高。

這一段時間,就算是在封閉學校的學生也多多少少聽過“來吧朋友”“江京預備營”和“遲云岱”。

閆鷺跟這個節目都爆火。

之前的閆鷺因為歌走入大眾眼簾,但所有人熟悉的是歌而不是她這個人,粉簡院長跟白撿的人比粉她的還多。

但節目播出后,閆鷺以一種難以想象的熱度紅了。

《大永》劇組也趁機放了一條預告。

趙景州的律師所。

他劃著屏幕,然后找到閆鷺的微博關注。

“趙律,”旁邊,助理十分驚訝,“遲教授怎么與這個明星這么熟?”

按理說遲云岱應該不會知道這些人才對。

趙景州放下手機,回想著之前在湘城看到的那一幕,冷靜道:“他應該不是跟閆鷺熟。”

遲云岱對那個男人與一名學生都很恭敬。

星期三。

晚上,湘山大道。

許河拖著行李箱下了出租車。

“到了?”他母親的電話打過來。

許河只“嗯”了一聲。

“聽說三少回來了,把你一個人留在湘城?”許母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想問一句你以后還能回江京嗎,怕兒子傷心還是沒問,“阿河你不用擔心,或許情況沒我們想象的這么糟。”

沒這么糟?

許河看著周圍的建筑,確實沒他想象的那么破,路也是新修的。

“我知道,大夫人看重這里,”他勉強一笑,安慰母親,“或許白小姐也很好。”

他母親沒再說話,其實兩人都心知肚明,這位白小姐是湘城人,湘城縱使再好,又能好到那兒去?

連個撐臺面的六段武者都沒有。

來這就相當于被流放,而許河流放的地點甚至不是許家,而是一個不知名的武館,以后想回江京難如登天。

許河沒再說下去。

他順著導航很快找到形意武館。

這里處于景區大門,燈光并不明亮,比起輝煌的許家訓練基地,形意武館并不大,門口游人很多。

路過的都是普通人。

來之前就想到了這點,許河沒什么期待的敲門。

門被人從里面打開,開門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穿著白色練功服,額頭滿是汗液,眸如寒星:“許河老師?”

許河被這人的氣勢嚇一跳,他斂下心思:“是我。”

“剛好,白小姐等你好久了,”金楷一笑,打開門讓許河進去,“我是這里的館主,這次多虧您救場。”

許河詫異地跟著金楷身后,進去就看到在左邊訓練的人。

這個點訓練的人不多,一個人正在揮舞著長拳,他拳風過去似乎能看到揚起的灰塵,招式是他從未見過的。

許河心里暗自疑惑,他能看出來這些練武的人不是野路子。

他跟著金楷穿過一條走廊來到后院。

后院石桌前,一個女生懶洋洋地坐在旁邊的凳子上,她穿著藍白校服,衣襟敞開,腿微微搭著,一只手支在桌子上點著手機。

正偏頭愜意地接過中年婦人遞給她的橘子,院子里朦朧的燈光給她鍍上一層金色光芒。

“白小姐,”金楷往前走了一步,向他匯報,“人到了。”

白蘞慢條斯理地剝開橘子,看向許河,挑眉:“六段?”

明明面前的女生長相年輕且精致,許河卻感覺到莫名壓力,他心下一緊:“是,白小姐。”

雖然受了內傷,但他確實是六段。

白蘞已經聽金楷解釋過許河是救場的,她掰開一瓣橘子扔進嘴里,手肘搭著桌面,略一思考:“你跟金館主過兩手。”

一來就要打架,許河遲疑片刻,還是把行李箱放到一邊,抱歉地看向金楷,“拳腳無眼,您請見諒。”

雖然他受了過內傷,但以他在許家的經歷,對付一個普通的邊城人不在話下。

金館主勒緊腰帶,十分有風度地抬手,朝他咧嘴一笑。

許河神色嚴肅,左腳往后,直接拿出自己的看門長拳直接沖金楷的面門揮去!

金楷手格擋住他的右手,反手將他剪住,他是力量系的——

許河被扔在地上。

“啊,”白蘞站起來,她仔細觀察許河的狀態,偏頭跟金楷說話,“他有點弱,你明天帶他泡一下藥浴,先看他能不能適應。”

金楷點頭,他去外面準備藥材。

只有許河躺在原地陷入迷茫,他望著頭頂的星空。

不是說這里甚至沒有六段的人?

他不應該是唯一的六段高手嗎?

為什么連一個普通館主都打不過?

劇本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樣。

白蘞安排完許河才拿出手機,點開與毛坤的對話。

毛坤:兩百萬

說的是她手里的邀請函。

兩百萬,黑市上的價格比第一次還高四倍。

白蘞面無表情。

姜附離將車停下的時候,就看到她拿著書包懶洋洋地靠在樹上,穿著校服,眉眼慵懶,簡單素凈。

背后是古街的入口,這兩天節目爆紅,街道人影川流不息,燈光化成光點,都淪為她的背影。

他降下車窗,按了下喇叭,示意她上車。

這里不好停車。

白蘞上車系好安全帶,手機自動連上藍牙,姜附離將車駛入車流,“怎么沒聽單詞?”

“忘記了。”白蘞低頭慢悠悠地點開單詞。

一邊聽一邊翻到許南璟的微信——

還回來嗎?

手機那邊,許南璟剛上飛機,要關機時收到白蘞的消息,樂了——

短時間內回不來,耽擱時間太長了

白蘞指尖點著手機:給個地址,寄東西

他回了一個地址,然后問:你要給我寄特產?

白蘞:。

她往后面靠了靠,問姜附離:“許河你熟悉嗎?”

姜附離車開得很穩,“這人南璟有說過,是許家的旁支,值得信任。”

許南璟知道武館是白蘞的地方,往這里送人自然會知會姜附離一聲。

手機上。

許文堯關心的消息發過來,詢問她最近學習壓力大不大。

白蘞回復了一句還行。

車子漸漸開往青水街,姜附離手搭在方向盤上,指尖不緊不慢地敲著,“不先吃飯?”

“今天還早,”白蘞低眸,劃著手機屏幕,她今天準備回去:“我要回去陪外公吃飯。”

姜附離就沒說話了。

車子到達青水街,姜附離將車停好,跟白蘞一起往里面走,難得寧靜的時光。

姜附離站在白蘞左邊,不緊不慢地走著,頭頂是路燈與月色,側臉浸潤在燈光里,眉目蕭疏俊雅,安靜又讓人感覺到疏冷。

兩人停在拐彎處的路燈,姜附離停下偏頭,朝她看過去,微微張手。

與此同時,江京。

許老太太這里。

許家難得一大家子人在一起吃飯,許老太太看向許文堯,神色不太好,“幾個月了,你要跟書筠鬧到什么時候?”

許文堯放下手機拿起筷子,只平鋪直敘:“奶奶,我們分手了。”

齊家是許老太好不容易牽的線,她絕不允許許文堯在這個關頭糊涂。

許老太眼看著就要發火。

許恩抬頭阻止她,“媽,本家老爺子今年的大壽重要,今年我們送什么禮還需要您多掌眼,我跟董事會都沒想好。”

本家?

紀慕蘭嫁到許家以來,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她不由抬頭。

她自然知道江京這種地方許家也不過是末流家族,只是即便是這種末流家族也是她與白家宋家追逐這么久的地方,那許家說的本家,又是什么地方?

“這倒是,”這件事被許家今年列為頭等大事,許老太太被轉移注意力,“你帶點禮問問齊家人,還有你那位老同學的女兒,我記得是書協的才女吧?看看他們認識的人中,有沒有收藏家的字畫可以賣給我們。”

許管家在一邊點頭,“若是能有梁則溫與白湘君真跡就更好不過。”

陳老爺子喜歡梁體,所以那個圈子對梁體或多或少有些偏愛。

許恩知道許老太太說的是許雅君,“我會問他們的。”

“可惜我們家沒一個學書法的,”許老太太放下筷子,十分遺憾:“論貴重我們比不過興姜區的那些大家族,最好能送一個合老太爺心意的東西,說不定他一開心我們能搬回去。”

合老太爺眼緣的,人或物都行。

聽到這,許文堯心中一動,看向紀慕蘭:“阿蘞是不是學過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