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娘娘她盛寵后宮

第7章鶼鰈情不深

而被好運之神照拂的許寶林先是沉浸在嫉妒之中,恍然間又被皇上突然翻了牌子,一時激動的無以言表,絲毫不曾發現皇上和皇后在她們的面前吵了一架,便在宮女的攙扶下,腿腳虛浮的去往了養榮殿。

莫名成了皇上和皇后吵架的炮灰,趙諾清著實委屈,好在她看的明白。

只要不危及性命,委屈就委屈點吧,畢竟委屈你的是皇上和皇后,還能向誰告狀不成?

皇后站在原地,臉上的笑容隨著皇上的離去漸漸消散,接著,便聽皇后略帶愧疚的聲音響起。

“讓你平白受了委屈,是本宮的錯!本想幫你一把,沒想到弄巧成拙了,本宮擇日再另尋一件禮物送你罷!時候不早了,早些回吧!日后得空,去本宮那里坐坐!”

趙諾清忙屈膝道:“嬪妾不敢,嬪妾不曾受委屈,多謝皇后娘娘抬愛!”

看趙諾清不像說謊的模樣,好似真的沒有受到影響,皇后略帶驚訝的看了她一瞬,眼里閃過一絲不明的神情。

便聽皇后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轉身離去,神情淡然到讓趙諾清吃驚。

好似方才被皇上甩了臉子的不是她一樣!

趙諾清緩緩抬起頭來,看向穿著鳳袍踏出殿內的皇后,疑惑叢生。

待皇后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殿外后,身后的金苗開始憤憤不平起來,“皇上什么眼神啊?主子不知比那許寶林好看幾百倍!”

趙諾清自顧自發著呆,并未聽到金苗說了什么,反是金禾一臉惶恐,低聲叱責起來,“放肆!這是什么地方?敢在這里編排皇上,你不要命了?!”

金苗忙捂住嘴巴,嚇得眼泛淚光。

金禾不去理她,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推了推發呆的趙諾清,她深知自家主子不是因為沒能侍寢而落寞發呆,至于是什么原因,也不是她一個宮女該問的,她的職責便是伺候好自己的主子。

“主子!咱們該回了!”

趙諾清收回思緒輕輕點了點頭,在兩個丫鬟的陪伴下回了凌云閣。

……

許寶林一夜承恩,第二日便被抬了位份,改為許才人。

蘇全將這件事講給趙諾清等人聽時,金苗的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不過礙著金禾在身旁,再不敢說編排皇上的話,可心里總是氣不過,便拉著蘇全在長廊外一邊修剪花枝一邊傾訴。

蘇全昨晚也聽金苗說了太安殿的事情,一時也為自家主子抱不平,“咱們主子這么好,怎么偏偏就是不得圣上青睞呢?這都一年多了,咱們主子還沒有侍寢,難不成真要就此老死在皇宮里了?”

“呸呸呸!混說些什么!”金苗手中揮舞著剪刀,滿臉怒氣的盯著蘇全。

自從上次趙諾清及時把她從常維的魔爪下救出,沒讓常維欺辱之后,她心里便把趙諾清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了,即便是和她關系很好的蘇全也不能說半句主子不好的話。

蘇全立即賠笑起來,雙手做出投降狀,“好金苗,你別生氣,是我混說,小心剪子傷了手!我這不也是替咱們主子抱不平嗎?你說,咱們主子怎么就不學學付美人,在那御花園里和皇上來個‘偶遇’什么的,憑咱們主子的姿色,皇上豈會不動心?到時候懷個一男半女,后半輩子不就有著落了嘛!”

付美人是和趙諾清同一時間入宮的秀女,還未參加殿選之時,付美人便在御花園中偶遇了皇上,后直接留了牌子,如今一年過去,付美人盛寵不衰,不光封了美人,還懷了龍嗣。

后來許多妃嬪都想學付美人一般去御花園偶遇皇上,卻都以失敗告終甚至還鬧出不少的笑話。

“主子自有主子的道理!你我只管伺候好主子就是了!”回想起昨日皇上說的話,金苗心中更是氣憤不平,皇上竟說她們主子不如那什么許寶林貌美,真是替主子生氣!偏偏這蘇全還拿主子的姿色說事,一時間,金苗說出的話也是冷冷冰冰。

蘇全見狀,雖不知自己哪句話說錯了,卻還是認真道了歉,陪著笑哄著金苗。

屋內,滿臉怒氣的金禾稍稍緩和了些許臉色,看向軟榻上無動于衷,反而一副事不關己似的趙諾清說道:“主子,這蘇全怕是不能要了,要不奴婢隨便尋他個錯處,打發了吧!”

金禾于趙諾清來說,不像是婢女,更像知己,她總是能看出自己心中所想,好比她其實并不想爭寵一事,所以,她對金禾也格外高看一眼。

趙諾清翻看著手中蘇全為她尋來解悶兒的閑書,淺淺一笑,頭也未抬的道:“再看看吧!他并未害我,只是不懂我罷了,倒是金苗這丫頭,經過常維那事后,好像長大了不少!”

金禾點了點頭,金苗確實比先前要更忠心了。

她雖然和金苗一同被派來伺候主子,可她總是瞧不上金苗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深宮之中,哪能容得下這樣單純的女子?

她這樣早晚是要吃虧的,果不其然,常維的魔爪就伸向了她。

人總是要經歷些磨難,才能成長!

正想著,外頭突然傳來鬧哄哄的聲音,趙諾清疑惑道:“外面發生何事?”

話音剛落,金苗便從屋外走了進來。

“主子,許才人來訪!”金苗撇了撇嘴,臉上寫滿了不服氣。

趙諾清忙招呼金禾和金苗為她穿戴洗漱,心下疑惑許才人為何突然造訪。

經過昨日一事,趙諾清對這位許才人的印象可謂不好,隨即又想,深宮之中不受寵的妃子并非都像她這般有父親打發人給她送銀子,實則大部分都是靠著宮里微薄的月銀度日,雖說吃穿不需花費什么銀子,都由宮里出,可除了這些,逢年過節總要給下面的人賞賜,內務府也會各種克扣,日子總是緊緊巴巴,否則許才人也不會生著病卻請不到一個太醫來診治。

她雖對許才人急功近利的表現頗為不恥,卻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