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趕到鎮上了。”黃柏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道。
這趕集人也太多了,還沒進去鎮內,便見里頭人來人往、人擠人,叫賣聲不絕于耳。
行人或是討價還價買賣東西,或是有小販推著東西叫賣,十分的熱鬧。
“三弟,我們又要賣今早蘇蘇打下來的獵物,你又要去藥鋪賣藥材,順便打聽一下行情,弟妹還得去布店買布匹、棉花什么的。
不如我們兵分三路,把各自的事情辦好了,再來這兒匯合回村。”黃連見市集這么多人,他好久都沒見到這么熱鬧的場面的,他有些興奮躍躍欲試了。
“行!天冬、白術你們兩個隨你大叔(二伯)去賣這些獵物。
麥冬、蒼術、紫菀、赤芍、蘇蘇你們就隨你們小嬸子(娘)去布店看好布匹、棉花以及其他的東西了,等我賣了藥材有錢了再去找你們。”黃柏見他二哥這段時間老實了不少,一家子這么多人,擠在一塊辦事情耽擱事情不說,也浪費時間,他便點頭同意他二哥的提議。
不過在人員安排上,他把成熟穩重的大兒子安排在他二哥身邊,盯著看著點他二哥,免得他又鬧出什么幺蛾子出來。
“爹,我就不隨娘去布店了,我隨爹你走一趟藥鋪吧!”黃紫蘇另有打算道。
布店什么的沒什么好逛的,還不如去鎮上的藥鋪看看。
“行,一個時辰就在這兒匯合再回家了。”臨走之前黃柏給自己大兒子使了一個眼色。
白術明了的給他爹點了點頭,已經了然于胸。
“爹,我們先繞著鎮上的市集走一圈,我先看看鎮上的情況如何?買賣那種物品最多了。”等眾人離去之后,黃紫蘇朝他爹道。
“也行,上次和莊村長來鎮上,急急忙忙的辦理咱家落戶就回去,那日也不是市集日,也沒好好看看逛逛這鎮上,今日我們也有時間,就好好看看逛逛市集了。”黃柏點頭的道。
黃柏走在前頭,遇上行人太多擠來擠去,黃柏都會替黃紫蘇擋住擠來的行人。
花費了一刻多鐘的時間,黃紫蘇父女兩個就逛完了市集,黃紫蘇對鎮上的構建有大概得印象了。
北方是城門,東南西有三條大街,市集就是繞著三條大街買賣。
三條大街后面則是建了一座座的民房,圍繞三條大街生活。
至于買賣最多的店鋪除了吃食就是糧店。
“走了,那我們現在就去藥鋪,先把藥材賣了,再去和你娘匯合。”剛剛他們逛三條大街的時候,就看到這鎮上唯一的一間藥鋪,早就知道藥鋪的地理位置,黃柏很快就帶著黃紫蘇來到萬安堂藥鋪門前。
微微讓黃紫蘇意外的是,這萬安堂內有不少患者坐著、站著在排隊不說,藥柜面前還等了許多人在排隊抓藥。
黃紫蘇估摸著人數,都有小一百號人等著看病,二十號來號病人等著抓藥。
可見比莊村長之前說的醫療資源還更稀缺了。
“爹,這藥鋪忙的可以啊!倒是不知道他們騰不騰的人手出來收購你帶來的藥材。”
“先進去看看,我見縫插針。”黃柏也吃驚這藥鋪有這么多病人等著看病。
進入藥鋪,藥鋪內也沒多余的伙計招呼他們父女兩人,因為實在是太忙了。
這更方便了黃柏父女兩人行事。
黃柏見藥鋪的掌柜忙碌著收錢,他繞著收錢的柜臺走著,雙目打量著藥鋪,觀察藥鋪抓藥的伙計、患者。
時不時又掃了一眼掌柜的,要是見那掌柜的不忙的話,他就要趁機上前問問收不收藥材了。
而黃紫蘇先繞著病人排隊的診室那邊走了一圈下來,見有三條隊伍排隊,等著看病,這意味著這藥鋪內只有三位大夫坐堂看病了。
從這些患者開門進出之際,黃紫蘇也看到里面坐堂大夫的年紀,兩位大夫和她爺爺年紀差不多的老大夫之外,還有四十出頭,比她大伯大不了幾歲的中年大夫。
“大叔,萬安堂每日都有這么多人排隊看病嗎?”黃紫蘇觀察完大夫之后,她尋了一位正在排隊看病的大叔問道。
“往日病人沒這么多,但是也有不少,至少有今日一半的病人看病吧!
今日是趕集日,附近十里八村的人差不多都來復診看病了。”
“原來如此。大叔這萬安堂一直以來都只有三位大夫嗎?怎么不多請一個大夫來看病呢?不然也不用排這么久的隊了。”
“大夫稀罕啊!咱云府城距離潼門關近,學了些本事的大夫大多是去潼門關給邊疆士兵看病去了。
一年前咱山水鎮還只有兩位大夫,另一位大夫還是一年前來萬安堂看診的。
咱鎮上有三位大夫已經很好了,隔壁的風云鎮前些時日老了一位大夫,現在只剩下一位大夫坐堂看病,忙都忙不過來。”那大叔還有些慶幸他們鎮上有三位大夫道。
要是讓那大叔知道,他們家明面上就有兩位出師的大夫,另一位比出師了還出師的大夫還厲害,還有三人學醫,四五人懂些淺顯的醫藥之理,那大叔該是會有多吃驚了。
也難怪了莊村長聽到他們家有兩位大夫,即將出師的大夫也有三四位之后,莊村長吃驚,只考驗了一番他們之后,就立馬安排他們家落戶在他們村子了。
大夫在這兒是稀罕的,在哪里安家落戶不得。
“大叔,今日你來是看腸胃的吧!”黃紫蘇和那大叔說了些話,就明白眼前這大叔是來找大夫看什么病的。
和那大叔說話之際,一股難以言喻的口臭散發出來,并且,黃紫蘇還見那大叔舌苔黃白而厚,那大叔一手還摸著微微脹起來的肚子,這明顯腸胃不適引起的口臭了。
具體是什么腸胃病,還需要號脈、詢問才能夠得知,對癥下藥。
“你怎么知道。”那大叔有些驚訝的朝黃紫蘇問道。
“你猜!大叔你好好排隊看病吧!我就不打擾你了。”黃紫蘇給那大叔留了個懸念,也沒多說什么道。
總不能夠和那大叔說,我是大夫,我看出來,先不說那大叔相不相信自己是不是大夫,她也沒有從別人藥鋪搶病人看病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