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我穿越還有一本破書

懸疑小劇情4

女子的慘叫聲漸漸被眾人的竊竊私語所淹沒。“膽子也太大了,年紀小小也竟敢殺人,新聞都出來了,聽說那個男孩子欺負過他,他就把人給殺了!”

“我在公安局的朋友說好像還分尸了,那染血的衣服埋在一棵天竺桂樹的下面,好幾米深呢,連警犬都聞不到氣味,聽聞是警察在林子里掘地三尺才找到線索的!”

看著那輛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警車,周圍的行人都是嘆息不已。

半小時后。

我在警局正與張允宏討論著什么,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警笛聲,不用想就知道是他們來了,于是我連忙起身來到一處隱蔽的地方觀察起來。

這時,我的身后傳來一中年婦女的哀號聲。她與我擦肩而過,然后急匆匆地小跑出來。

中年婦人見押送車到達就快速跑上去,只見她伸出如鷹爪般的手朝蕭雪琴抓去。

我看得心頭一緊,幸好她被在場的警察制止。

她哭的一個叫撕心裂肺,并且嘴里一直嚷著: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我大概猜出來他是陸續的母親,不愧是富貴之家,我的母親已面露老態,她卻依舊風姿綽約。

蕭雪琴終于開口了,她看著急躁的婦人急忙安慰道“陸續的尸體還沒找到呢!”

頓時全場靜默,突然她就不再罵了,然后像狗一樣爬到蕭雪琴的面前,低聲說道“我的兒子只是有點叛逆,他不是一個壞孩子!”

“我沒有殺他!他是不是還活著,我就不清楚了!”蕭雪琴一臉無辜地說道。

“那他的衣服上為什么會有你的DNA?”張允宏朝我的方向看來一眼,然后嚴肅說道。

在我的角度看去,只見她凝目瞧著張允宏緩緩說道,“因為那天他打了我一個耳光,我嘴角流血后他用袖子幫我擦了。”

張允宏似乎察覺到了什么連忙,問道“誰告訴你DNA是從他的袖子上檢測到的?”

"難道你們不是在袖子上檢測到我的DNA的嗎"蕭雪琴反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陸續還活著的時候,用袖子擦拭了你嘴角的血跡?”張允宏皺著眉頭凝視道。

“是的!”蕭雪琴點頭。

雖然蕭雪琴回答張允宏的話是非常鎮定自若的,但我的內心卻忍不住生出了一絲懷疑。憑我多年的工作經驗來看,她的這份冷靜恰恰是有問題的。

張允宏大笑地朝蕭雪琴走去,只見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說道,“你以為把尸體處理了,就不會留下證據了?現在的檢測技術太厲害了,即便那衣服被血染的不成樣子,依舊可以分辨出哪些是先讓上去的,哪些血是后讓上去說的。而你的血分明是陸續死后才染上去的。那天你帶刀了吧!”

張允宏說完直接擼起她的袖子,手臂上正有一條正在結痂的刀疤。

“高考完的那天,陸續在校門口等我。他威脅我說如果我不跟他走,他就會把從前拍的視頻傳到網上去。”她的聲音很低沉,還帶著少許的哭腔。

但在場眾人卻意識到了不對,于是張允宏反問道“上次做筆錄你好像不是這么說的?”

“上次我不知道他出事了,我不敢胡說,怕他事后報復,這次你確認他出事了,不是你們告訴我出事了嗎?”

張允宏瞧著她這副即將落敗的模樣,搖了搖頭說道,“孩子你有殺人動機、有作案時間、衣服上有你的DNA,這就形成了完整的證據鏈。現在不是我們要證明你是兇手,而是你要證明自己不是兇手,假設你再不說實話,誰也救不了你!”

”你的成績很好,高考應該也考得不錯。你有著光明的前途,如果你坦白的話,我們可以輕判。如果不是!你也要配合我們的調查,不然到了法庭上,你再想翻案就沒那么容易了,不為你自己想好歹為你爸媽想一想!”張允宏的表情突然慈祥起來。

“我真的沒有殺人!”她將頭埋得很低,抽泣道“繼續拍了我的視頻,我一心想要拿回視頻,才跟他去了小樹林。可他竟然想侵犯我,我帶著刀只為了防身,但我的力氣不懸殊,結果不但沒有傷到他,反倒傷到了我自己。”

她咬了咬牙,正視著張允宏道“他把我推到了地上,我一時情急,撿起地上的石頭砸在他的腦門上。當時他滿頭都是鮮血,他還沒有死,還追著我,我就這么跑了,接下來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這時,掛在墻上的鐘擺沉重地敲了六下,它們沉悶的聲響猶如一道道天雷朝我的心房不斷捶打著。

莊小顏突然問道,“上次你為什么不說?”莊小顏的聲音喚醒了思緒萬千的我。她的聲音多了一絲沙啞,并沒有原先的甜美動聽。

“如果上次你說了,也許事情就不會變得這么復雜;也許我們會立馬追查血跡、派人搜林子。可事情過去這么久,所以的一切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況且事發之后還下了兩場雨,再去找怕是什么都找不到了。”張允宏惋惜道。

“琴琴!你當時可有帶錄音筆或者什么可以陸確定續還未死亡的證據?”我緩緩來到蕭雪琴跟前。

蕭雪琴見我突然從墻后走出來,頓時眼眶濕潤,又急忙克制住沖動說道,"那天我就知道陸續將要對我不利,所以我不但帶了刀,還帶了錄音筆。只是在我驚慌逃跑的過程中,不知道掉到哪里去。"

我凝視著蕭雪琴良久,隨后向張允宏命令道“張隊長這就麻煩你了!”

張允宏瞪了我一眼,然后不做停留對下屬說道,“四隊全體成員即刻前往不得有誤!”

“是!張隊!”

蕭雪琴不出意料再次上了警車,警車朝著金山第一中學的后樹林駛去。

看著駛遠的警車我的心里五味雜陳,心里默念:琴琴!我只能盡可能的拖延時間。

張允宏這時也像泄了氣的氣球似的癱在沙發上,隨后竟緩緩點了根香煙。

“你不是戒煙了嗎?”我轉過頭問道。

他并沒有回答我,只是擺了擺手說道“要不要用測謊儀?”

我嘆了一口氣說道,“不必了!如果一個孩子能有這樣縝密的心思,那測謊儀也是無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