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輕輕吹拂著主角的發梢,如同柔柔的羽毛輕撫著他們的臉頰。
微風帶來了一股清新的氣息,散發著花草香氣和濕潤泥土的味道。它們和煦而溫柔地穿過蕭寒散亂的發絲,輕柔回彈在空中。
蕭寒雙眸死死盯住牧天安,旋即緩緩抽出自己的佩劍,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有什么目的?”
牧天安右手捂著自己的腦袋,閉上雙眼,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顯得異常的無奈,他此時說道“我想咋們之間或許有什么誤會,你先冷靜一下,我不會傷害你的!”
蕭寒聽后仍面不改色,卻悄悄的把長劍輕輕推進劍鞘之內,說道“果真如此?”
“果真如此!我還想跟你交朋友呢!”牧天安拍拍蕭寒的肩膀,示意他來到亭外的池塘邊。
不知為何,蕭寒漸漸放下警惕,他收好自己的長劍,跟在牧天安的身后走出亭外。
不久,牧天安緩緩轉過頭來,他從袖中摸出一枚戒指,說道“師父命我把此枚戒指歸還給原有的主人,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竟在此處遇見了你!”
蕭寒從牧天安的掌心里抓起那枚戒指,仔細辨認了好一番工夫,他才確定就是那日交換香囊的那枚戒指。畢竟戒指并不是蕭寒的,而是屬于十皇子李穆堯,因此蕭寒對其不是很熟悉。
牧天安見蕭寒盯著戒指好一陣子,以為蕭寒仍存有懷疑,于是說道,“我和我師父都是玄龍皇朝的百姓,同你一樣對九冥神教懷有強烈的敵意。”
蕭寒隨即開口說道,“你為何對九冥神教懷有敵意?”
“他搶走了你的地位,而他卻奪走了我的生活。我本來可以每日游歷山水、過著閑云野鶴的生活,瀟灑一生。卻不料王朝覆滅,連年征戰不斷,大地被血水浸染,再見不到往日的生機與活力。最重要的是,我被師父硬拉會中州,說是想驅除神教,匡扶玄龍!”牧天安雙手負于身后,抬頭仰望著漫漫星空回答道。
“自我所知,他們占領中州足足超過五年,其中一定不乏有各路才俊,為何遲遲組織不了一次討伐呢?”蕭寒問道。
“九冥神教自然是預測到了,因此有了整整長達三年的搜捕,其中不知殺了多少能人異士。這些年你被捕入獄,自然對此并不是很清楚!”牧天安回道。
經過交流,蕭寒知道眼前的少年可是一位陣法大師,平時除了在夜里吹奏幾曲悠揚的曲子之外,剩余的時間都用在了鉆研陣法之上,陣法包括符箓陣、槍陣、還有劍陣。
“敢問你的師父尊姓大名吶?”
“我師父自稱玉清真人!”
“這名字怎么這般熟悉?這不就是跟我來佳音閣的那位先生嗎?”蕭寒大力拍打著牧天安的肩膀恍然大悟道。
“蕭寒你怎么攥著我的衣服,你要帶我去那里?”牧天安似乎意識到不對勁連忙問道。
“當然是帶你去見你的好師傅咯!”蕭寒笑著說道。
“等等!我就是要離那老家伙遠一點,才獨自一人偷跑出來的,你千萬不要抓我回去了,也不要告訴他我在這里!”牧天安聽后苦苦哀求蕭寒道。
“你想不想跟我做朋友了?”
“想啊!”
“那你就幫我這個忙吧!”
“這又是哪門子的忙?”
“因為我答應了你師父,幫他找回徒弟的,我可不能言而無信,不是嘛?”
蕭寒攥著牧天安的衣袖往廳內走去。而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露出些猶豫和不安。步伐雖然堅定,但帶著些許的沉重,盡管他盡力想要掩飾自己的不情愿。
廳內燈火通明,充斥著溫暖的光芒,這與外界的漆黑產生了鮮明的對比。高掛的水晶吊燈散發著明亮的光輝,照耀著整個大廳。墻壁上的壁燈照亮著一幅華麗的壁畫,細膩的色彩與金屬質感的裝飾相得益彰。
兩人推搡著走進廳內,突兀的樣子很快引得眾人投來詫異的目光。
玄青真人此時也緩緩睜開眼睛,自言自語道“蕭寒回來了,怎么身邊還帶了個男的?”
“呦!那不是我的好徒兒牧天安嘛!”玄清真人回過神來,微笑著坐直著身子說道。
“公子好生英俊!”這時,廳內有幾位姑娘捂著嘴巴,偷笑著說道。
蕭寒聽到廳內的姑娘們夸自己,連忙擺出一個自我感覺很帥氣的姿勢,但姑娘們卻沒有看他,而是把目光轉向了他身后那一名少年。
“牧公子,你原來在這里,她找了你很久啊!”
還別說牧天安的樣貌,生得極為俊俏,佳音閣才開張沒幾天,閣內的姑娘們就已熟知了他。
蕭寒明白他們說的不是自己之后,嘴巴一撇,眼眸看向遠處,對玄青真人揮了揮手,說道“我把你徒弟找來了!”
玄青真人眼眸頓時散發出些許光芒,他微笑著盯著自己的愛徒,久久不語。
牧天安澤一臉愁容,他把頭埋得很低,像做個錯事的小孩兒一樣。
“師傅,您老人家怎么跑到這里來了?”牧天安搓了搓手背,強裝鎮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