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平安也跟著點頭附和:“沒錯,老爺,是三小姐昨日故意將我們灌醉,然后意圖勾引我們。”
一心和二月抱在一起哭,一邊哭一邊控訴陸云笙的罪行。
“三小姐怎么能這么對我們,我們以后還怎么嫁人啊!”
陸清歡嘆了口氣,心疼地蹲下來抱緊二人,上演主仆情深。
“都怪我,是我不好,我不該讓你們來水榭閣。”
“二小姐......嗚嗚嗚......”
三個人抱在一起,泣不成聲。
陸泊冷冽的眸子掃向陸云笙,怒火升騰:“恥辱!國公府的恥辱!陸云笙,你現在立刻馬上去太子府,給太子殿下解毒,然后回來以死謝罪!”
都到了這幅田地,陸泊的眼中,還是將利益放在了第一位。
竟然想讓她在臨死前,給傅培楓解毒!
榨干她的最后一絲價值!
陸清歡想起了什么,上前跪在陸泊的跟前道:“父親,妹妹肯定是有隱情的,她在外頭吃苦吃了十年,現在好不容易回來,還精通醫術,您不能輕易處置她。”
明明是求情的話,讓陸泊想到了什么。
他大步走到陸云笙跟前:“陸云笙,不管你的醫術是跟誰學的,全部寫下來,這是你死之前最后的價值,也算是你對國公府生你的回報!”
陸云笙嗤笑一聲。
當真是厚顏無恥到了極致!
竟然還想讓她畢生所學全都交出來。
“父親寧愿相信兩個奴才的話,也不信我?”
陸云笙眼眸冰冷。
“他們有什么理由污蔑你?他們之前都是跟著清歡的,安分守己,怎么到了水榭閣就變成了這樣?”陸泊振振有詞,已經認定是陸云笙作孽:“你若是心思純凈,怎么會和他們喝酒?”
“所以,父親覺得他們的話就是事實對嗎?”
陸泊擰眉:“我相信別人不會無緣無故地誣陷你!”
陸云笙勾唇,她大步上前,一腳踹在了平安和順才的屁股上。
兩個人像是被點了什么穴位一樣,捂著屁股痛苦地哀嚎,兩個人躺在地上,來回地打滾。
“疼嗎?”陸云笙冷笑著蹲下來,手里的銀針亮了出來:“說實話,我可以幫你們治好。”
平安和順才二人瞪著她,滿肚子的怨氣。
又害怕被陸清歡報復。
從前在陸清歡身邊,他們都是見識過她的手段。
可屁股的某處傳來的刺痛讓兩個人生不如死。
陸云笙見他們不說話,手里的銀針甩到了平安的身上。
頃刻間,平安便覺得痛楚消失,整個人都輕松了。
“竟然......不疼了。”
“現在說還來得及。”陸云笙挑眉,眼尾泛著冷笑。
平安頓時驚得渾身哆嗦。
他遲疑了片刻,怯怯地看向了陸清歡,后者隱晦的目光里帶著一抹狠辣。
“三小姐,您別再逼奴才了......”
不等他把話說完,陸云笙伸手,手掌只是輕輕在空中一轉,平安身上的銀針便盡數回到了她的手里。
刺痛伴隨著濃烈的灼燒感瞬間席卷全身。
平安只覺得自己的菊花要炸開了。
“三小姐......奴才說實話...求求三小姐......”
陸云笙笑的眸色如冰:“晚了。”
她走到順才的跟前,踢了踢他:“我給你個機會,只要你說實話,我就給你止痛!”
順才已經疼得滿頭是汗,后背早已經被汗水浸濕。
聽了陸云笙的話,搗蒜似的一直點頭。
銀針落在順才身上,疼痛感消失。
順才這才有力氣跪起來,他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其實是,奴才和平安昨夜喝多了,誤打誤撞和一心二月...滾到了床上,和三小姐一點關系都沒有。”
陸清歡瞳孔驟然一睜。
她看了半晌,也沒發現陸云笙到底是如何做到讓那兩個人痛不欲生的。
但這個結果明顯不是陸清歡想要的。
“是不是云笙逼你們這么說的?”陸清歡陰暗的目光掃向順才,還想繼續威脅。
可順才卻避開了她的目光:“老爺,奴才說的句句屬實,沒有半句虛言。”
那種痛苦,他不想再體會了。
扭頭看了眼平安,他已經疼得昏厥過去了。
昨天他們好不容易買了藥才勉強將疼痛壓下去,如今竟又來一次。
阿巧適時地搬來一把椅子,陸云笙坐下,翹著腿,挑眉看著陸泊:“父親還有什么想說的?”
陸泊啞口無言,只是眉心緊蹙。
“妹妹,既然是冤枉你了,那這件事就此作罷,父親也是太著急,擔心你的清譽了。”陸清歡柔聲道。
“就算如此,你也不該讓他們飲酒作樂,說到底,你還是有責任。”
陸泊強硬道。
“那這么說,姐姐也有錯,是她沒有教育好奴才。”
陸清歡臉一白:“我...我沒有...妹妹,我好心給你安排人,你怎能如此污蔑我?”
說著,她又要哭。
陸云笙打斷她的施法。
“那可真是好笑了,這四個人來了我這水榭閣之后,一直偷我的東西,穿我的衣服,戴我的首飾!這是我教唆的?”
她的手指一下一下地輕點椅子把手,眸光清冷淡薄。
一心幾人頓時感覺如芒在背,哆嗦著身子,不敢抬頭。
陸泊聞言,這才注意到一心和二月穿著的都是陸云笙的衣服,而平安和順才的穿著也很不一樣,腰間甚至還佩戴了玉佩。
這哪里是奴才該有的樣子。
陸清歡還想替他們辯解,卻見阿巧直接沖進了那四個人的房間,將所有的金銀珠寶全都扔到了院子里。
人贓并獲!
“姐姐剛剛想說什么?說來聽聽!”陸云笙唇邊帶笑,瞟向陸清歡。
我看你怎么辯解!
陸清歡唇色發白,一句話都說不出。
一心和二月此時才明白,陸云笙一直都是扮豬吃老虎,故意放任他們偷盜。
“姐姐你說句話啊!這可都是你的人!”陸云笙步步緊逼,陸清歡蹙著眉連連后退,最后索性裝暈,倒在了輕云的懷里。
“小姐!”輕云扶著她,臉色驚慌。
“阿巧,去看看姐姐還活著沒有,用不用我給她扎幾針!”陸云笙低頭擺弄著指甲,漫不經心地開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