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活著,真是個奇跡。”
輕云嘴角抽搐,十分驚愕。
陸清歡看完,將手里的信收好,眸光深沉。
“想不到,陸云笙的經歷如此坎坷。”
“這么一看,好像三小姐的遭遇沒什么問題。”
“沒有問題,我們就制造問題。”陸清歡唇瓣勾起:“她不是和那個誰家的兒子相愛過嗎?那就把那個人找過來。”
“可是,小姐,我們去哪兒找啊!”
“去哪兒找?”陸清歡抬眸,眼中都是算計:“上次讓你找的人不就派上用場了?”
輕云恍然:“小姐算無遺策。”
“等到太醫院大比結束那時,我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陸云笙是一個人盡可欺的蕩婦。”
陸清歡嘴角勾起惡毒的笑容,眼底劃過一抹陰狠的寒芒。
轉眼就到了太醫院大比決賽這日。
現場依舊是人來人往,聚集了許多看熱鬧的百姓。
禁衛軍帶人將百姓攔在外圍,前面擺了幾排椅子,是專門給貴族子弟觀摩用的。
本來這里面是沒有陸清歡的位子,但金盞面子大,特地為她弄到了位置。
陸云笙到現場的時候,正看到金盞帶著陸清歡坐在了第一排,看熱鬧最佳位置。
陸泊和陸秉也在。
陸云笙下了馬車,陸秉朝她看過來,點點頭,無聲地說了一句:加油。
她點了下頭,大步走上前。
傅南霄坐的位置離陸泊兩個位子,他看了她好幾眼,陸云笙愣是沒看到他。
見他黑了臉,于溯安慰道:“王爺,三小姐絕對是沒看到,絕對不是不在意您。”
“本王看起來很在意?”
“在意死了。”
“本王才不在意。”
于溯抿唇笑笑。
王爺口是心非,分明羨慕死了陸秉和陸云笙的目光交流。
他分明也想擁有!
于溯此時的內心:到底是誰啊,因為沒有和三小姐眼神交流,自己在這羨慕嫉妒恨,生悶氣,卻也只能眼巴巴地看著。
這個人是誰,我不說!
決賽的六個人分成了兩組,考驗的是團隊協作。
勝出的那一組將會再次進行對決,最終勝出之人,要和金盞比賽。
不過,和金盞相比,輸贏便無所謂了。
到決賽,就已經說明,此人有資格進入太醫院。
而臺下坐著的評委已經是太醫院里最有權威且最有身份的御醫,這些人平日里只會給皇室醫治,就算是那些重臣也需要三番四次地去請。
能見到他們,就已經萬分榮幸。
以往的比賽,一般是看不到他們的,今年出了個奇才陸云笙,讓太醫院這幾個老家伙都想見一見這個小丫頭,最好收入太醫院。
金盞一一朝著他們行禮,然后推薦陸清歡。
“前輩,陸家二小姐溫柔賢淑,醫術也不差,若是你們有空,不如……”
“她不是復賽就輸了嗎?復賽都過不去,說明實力一般!”
聞言,金盞沒再繼續說下去。
他是想讓陸清歡進太醫院,這樣就能天天見著她,可太醫院這幾位前輩根本看不上眼。
所有參賽者已經就位,陸云笙抽到了第二組。
除了她,其他五個人都是男子。
金盞坐到陸清歡的身側,安撫她:“你放心,這幾個人我已經打過招呼了,若是碰巧和陸云笙分在一組,便要讓陸云笙出不了手。”
“金盞,你為我做這么多,真是辛苦你了,其實,沒必要這樣針對妹妹。”
“與你無關,是我自己要這么做。”
陸清歡心中很得意。
比賽正式開始,第一組抽到的是一位有多年咳疾經驗的病人。
三個人第一次合作,明顯有些手忙腳亂。
期間也產生了分歧,但很快便達成一致。
有驚無險,他們配出來的藥方也有奇效,更何況,其中一人還會些針灸。
時間一點點過去。
陸云笙在一旁看著,百無聊賴,和阿巧聊著天。
“這三個人還有些水平。”
“姑娘,若是你去,會怎么治?”
“他是先天性咳疾,治不好,一輩子都得靠著藥物維持。”
阿巧聽不明白:“什么叫先天性?”
“就是一出生就有。”
“那豈不是很慘。”
“是挺慘的,一個不小心就容易嘎了。”
“那要怎么治啊!感覺好難!”
陸云笙微微一笑:“對他們來說難,對我來說一般般,灑灑水。”
旁邊站著和她同組的二人發出一聲嗤笑。
“說大話也不怕咬到舌頭,這種病人,就算是太醫院前輩們或者是金盞,都很棘手,還大言不慚說很簡單!”
“待會兒我們不管她,我們自己去抽簽!”
“好,這種人,我才不屑與她為伍。”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已經決定將陸云笙給摘出去了。
阿巧憤怒地瞪著兩個人:“你們兩個欺人太甚。”
陸云笙攔住她:“別急,一會兒讓他們來求我。”
兩個人笑的更歡了。
第一組的比賽已經結束,幾位評委給了個中規中矩的評價,并未覺得有什么突破或者出彩的地方。
他們的法子不過是用前人的經驗,加了幾味藥材,以及一點針灸。
輪到第二組。
兩個男人率先上去抽簽。
陸云笙不以為然,站在二人身后。
那兩個人抽簽后,站在原地好一會兒,張大的嘴巴就沒合上過。
半晌,其中一人磕磕巴巴地開口:“肺……肺癆!”
臺下的人也吃了一驚。
“肺癆,那可是不治之癥,甚至還有傳染性!”
“這一組也太倒霉了,竟然抽到了肺癆!”
“完了完了,第一組贏定了。肺癆自古以來就沒人能治愈!就算是抑制或者改善都很難!”
“我們離遠點,若是待會兒真的有病人上去,別傳染給我們。”
臺下的人竊竊私語。
眾人都對肺癆避而遠之。
金盞站出來給眾人解釋。
“大家放心,我們已經做了相對的保障措施,這周圍也早就灑了藥物,不必驚慌。”
盡管如此,看熱鬧的人還是還是散開了。
第二組的兩個人明顯生了幾分怯意。
肺癆治不好……
他們也沒法子……
“怎么,你們想放棄?”金盞問那兩個人。
兩個人同時看向了陸云笙,眼中帶著渴求。
“看我干什么?”